第2180章 永遠不可能原諒她

丁晚立刻失落的低下了頭,丁歡心中一陣不忍,終於還是妥協了:「算了,如果你真的很想見他,不如我去請他過來。」

「不要。」

丁晚有些著急的拒絕了,見丁歡一臉不解,這才開口解釋道:「他現在應該還在氣頭上,我們叫他過來,他也不一定會來的……」

「也是……」

丁歡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家姐姐為情所困的樣子,心情也跟著難受了起來:「好吧,我去找個輪椅,推著你過去。不過就這一次,姐,你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我明白的……」

丁晚點了點頭,沒過多久,丁歡便找來了一輛輪椅。

她胸口的傷口很深,隨便動作一下就會覺得疼痛,從床兒上下地的過程十分艱難,丁晚臉色變得煞白。

丁歡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姐,要不還是算了吧。等你身體再好一些了,我再帶你去找他。」

「不……就現在……」

丁晚十分堅持,拚命的忍住那鑽心的疼痛,一隻手扶著丁歡,另一隻手撐在輪椅上,一點一點的坐了下去。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可她做起來卻彷彿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丁晚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兒息著,丁歡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不想讓姐姐擔心,丁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姐,那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他們兩個病房在同一層,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歐爵這裡。

丁歡伸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周明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一邊說著,一邊把門打開,周明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把門關上。

丁歡立刻伸手攔住,丁晚連忙虛弱的道:「周助理,我想看看歐爵哥哥。」

她坐在輪椅上,單薄的身體好像瘦了一圈,臉色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十分可憐。

儘管知道不應該,周明還是有了一絲不忍心,他張了張嘴:「我去問問老大的意思,你先在外面等著。」

說完也不管他們兩個是什麼反應,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丁歡氣的臉色鐵青,可又不想讓自家姐姐為難,只能一臉不甘心的在旁邊等著。

而歐爵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老大……是丁晚,他說想要見你。」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歐爵原本在敲擊鍵盤的動作頓了頓,周明試探性的道:「要不我讓她進來吧?」

然而下一秒,歐爵卻毫不留情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見。」

「啊?為什麼啊?」

這個回答出乎了周明的意料,他還以為丁晚死過一次之後,老大的態度會有所改變,畢竟這幾天里,老大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明顯是在為丁晚擔心。

可怎麼現在人來了,他反而卻說不見了呢?

歐爵臉色淡漠,頭也不抬,能冷冷的道:「你去告訴她,我不想見她。看在她死過一次的份上,以前的事情就當一筆勾銷,從此以後我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周明瞬間糾結了,這真的是老大的真實想法嗎?

「老大,這麼說會不會有些不太好?我看丁晚現在好像很虛弱的樣子,萬一聽到這樣的話大受打擊,那該怎麼辦?」

「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從今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歐爵的語氣很冷,點也沒有要轉合的意思。

周明猶豫了一下,最終只能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丁晚滿臉期待的抬起頭:「周助理,歐爵哥哥同意讓我進去了嗎?」

對上他期盼的眼神,周明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罪惡,猶豫了幾秒才開口道:「你還是回去吧,老大現在不想見你。」

「憑什麼?」

丁歡一下子就怒了,恨不得要往裡面沖:「我姐姐是因為她才變成這個樣子,他憑什麼說不見就不見?」

「歡歡。」丁晚低聲呵斥了一句,丁歡這才不甘心的退到了一邊。

周明嘲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我們老大為什麼不見你姐姐,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丁歡,你真以為你到現在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是因為你有本事嗎?還不是因為我們老大放了你一馬,他已經說了,看在你姐姐死過一回的份上以前的事情就當一筆勾銷,但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們姐妹倆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否則下一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一筆勾銷……」丁晚震驚的重複著這四個字,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歐爵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看來是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什麼關聯。

痛苦瞬間在心底蔓延,甚至比他胸口上的傷還要更加厲害,丁晚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再也無法維持鎮定。

「姐。」丁歡察覺到異樣,驚慌地叫了一聲:「姐,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丁晚虛弱的擺了擺手,她不想在這裡大吼大叫,也沒有任何臉面再死耐著不走:「推我回去……」

「好,我這就帶你回去。」丁歡手忙腳亂地推動著輪椅,周明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準備轉身回房。

結果一進去差點和一道人影撞在了一起,歐爵腳步匆匆的往外走,周明意外的挑了挑眉:「老大,你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周明就猛然想到了丁歡剛才那一聲著急的呼喚。

老大一定是聽到了,所以才會這麼急匆匆的走出來。

看來,他其實還是很關心丁晚,只是自己不肯承認而已。

「老大,丁小姐沒事,已經回去休息了。」

聽到這話,歐爵臉色冷漠的轉過身:「她有沒有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有沒有問她。」

周明知道他是死鴨子嘴硬,語重心長地提醒了一句:「老大,我理解你的想法了,可是丁晚在聽到我剛才的轉述之後,整個人表現的非常難過的樣子,我看著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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