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誰給她換的衣服

慕辭被她問的有些狼狽,懊惱的別開了臉,卻又故作兇狠的道:「你別管那麼多,反正你只用記住一點,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乖乖的留在這裡,等我們的孩子出生。」

「可是……」徐翹翹還想說些什麼。

慕辭卻兇巴巴的打斷了她:「你就別可是了,你以為以你現在的狀況,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嗎?你爸媽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再加上你和你那個未婚夫也已經鬧翻了,如果你現在離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難道你想給你爸媽帶來更多的麻煩?」

徐翹翹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其實這些顧慮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並沒有這麼直接的被人給挑出來。

但她知道,這傢伙其實說的一點也沒錯,她和歐爵鬧翻之後,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也勢必會就此瓦解,後續帶來的麻煩都需要時間處理。

如果這個時候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回去,估計整個徐家上上下下都要被鬧得雞飛狗跳,而且歐爵那邊沒準也會以此作為借口,倒打一耙。

「你說的對,看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那我就再麻煩你一段時間好了。」徐翹翹像是下定了決心,長出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生活為什麼就會變成了這樣,但是既然沒有更好的選擇,那就先這樣走下去吧,至於能夠走多遠,誰又說得准呢?」

江面的風有些大,卻更能夠讓人的思緒清楚一些。

徐翹翹望著遠處浮浮沉沉的江面,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有些無奈。

他們兩個並沒有在這裡待多久,夜晚的風到底還是有些寒涼,慕辭強行拉著她回了車上,兩個人打道回府。

沒過多久,車子里便響起了均勻的呼吸,徐翹翹頭歪在了一邊,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一直到確定這傢伙是真的睡著了,慕辭那緊繃的臉色才略微緩和了幾分。

他偏頭看了看徐翹翹,這女人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有幾分人畜無害,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卷著,真正的五官好像散發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讓他看著看著就有些喻罷不能。

明明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對她負責,如果她自己願意主動消失,自己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為什麼剛才聽她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他的心卻會那麼害怕呢?

害怕她真的一意孤行,害怕她真的就這麼走了,害怕兩個人從此以後各安天命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我這真的是瘋了。」慕辭低低的喃喃自語,卻忍不住伸手撫兒摸著她的臉頰,這樣心裡傳來一陣柔滑的觸感,讓他貪兒婪的想要更多。

曾經在萬花叢中過的慕辭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栽了,並且栽得義無反顧,栽的心甘情願。

一直到兩人回到了別墅門口,徐翹翹還是沒有醒來。

慕辭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結果徐翹翹越睡越沉。

車上到底不比家裡舒呼,他也不可能真的讓她在這裡睡一整晚。

他猶豫了一下乾脆直接把人打成報起,親自送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翹翹躺在自己的被窩裡,聞到那熟悉的氣味,整個人不由得更加放鬆,換了一個舒呼的姿勢。

慕辭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這女人還真是可惡的很,不管不顧的說了一通就自顧自的睡了,完全不擔心別人會怎麼想。

偏偏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徐翹翹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她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才察覺到雄口有些涼。

低頭一看,身上竟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絲綢睡衣。

不對,她昨天不是和慕辭一起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又怎麼會在床兒上?

腦海里瞬間有一萬個疑問,徐翹翹條件反射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該不會,是慕辭給他換的衣服吧?

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徐翹翹自己就被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卻更糾結了。

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已經穿戴整齊的慕辭光彩照人的靠在門欄上,一開口一如既往的毒舌:「日上三竿了,還在睡,你說你是不是豬投胎?」

聽到這麼不客氣的嘲諷,徐翹翹小腰一挺就準備罵回去,不過她想到自己現在只穿著一件睡衣,要是就這麼出來了沒準會走光,只得又縮了回去。

她磕磕巴巴的道:「我問你,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還有,我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她說完之後,就有些不太自在,真的不是她自己想多想,實在是這種情況很難不讓人誤會。

慕辭盯著她臉上那個團可疑的紅雲看了一會兒,忽然笑得有些欠扁:「徐翹翹,你該不會以為是我託了你的衣服吧?」

「我才沒有。」徐翹翹趕緊矢口否認,小臉蛋卻越來越紅。

慕辭笑得前仰後俯,徐翹翹越來越尷尬,乾脆抽出身旁的枕頭,直接朝著他砸了過去:「笑笑笑,你笑夠了沒有?」

慕辭一把伸手接過,勉強忍下了心中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卻始終彎著:「沒辦法,誰讓你說的話太好笑了?」

這話就有些侮辱人了,徐翹翹一臉被侮辱到的表情。

她正準備開口反駁,慕辭卻又恢複了正經:「是你自己昨天在車上就睡著了,我等你等了半個小時,你還不醒。沒辦法,只好親自把你給抱了上來,不過說實在的,你是不是該減減肥了?我胳膊差點都被你給壓斷了。」

「你才肥。」徐翹翹氣死了,鼓著一張臉瞪他:「那我的衣服呢?別說是我睡著的時候自己給託了。」

「你要真有這本事,那才叫奇怪。」慕辭撇了撇嘴淡淡的道:「是我讓傭人替你換的,你放心,我可不像你那個未婚夫喜歡趁人之危。」

又一下子被戳了痛腳,徐翹翹簡直怒火中燒。

果然這男人就是死性難改,一天不損他就渾身不自在。

她沒好氣的問:「那你這一大早的就跑來找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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