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
一起坐車回去，顏煌突然平靜詢問。
可是朱團下意識回頭，趙陽也是有點不自在。因為至少了解的人會清楚，顏煌要是罵罵咧咧的反而沒多大事。
但他如果語氣平靜的時候，這事不讓他痛快，不會輕易有完。
最關鍵的是，會鬧大。
「不是你聽我解釋……」
趙陽如同狗血劇里的橋段回頭看著顏煌，顏煌點頭：「好啊。」
趙陽抿起嘴角，無奈看著他：「不解釋了。怪我。我應該找人看著的，這樣也不會經歷今天的事。」
對著Lisa：「抱歉，是我疏忽。」
Lisa雖然平時對趙陽印象不好，因為他曾經給社長Nim找麻煩。但是畢竟是理事，而且Lisa性格也單純，反而不會責怪：「沒有。不怪你，也沒什麼。」
趙陽看著顏煌，顏煌攬著Lisa抱著，感覺更瘦了。
顏煌沒說話，看著窗外。朱團很是皺眉埋怨看了趙陽一眼，背景歸背景，既然做事了就是同事。趙陽看到朱團眼神也是無奈。
反而回去的路上都很平靜。偶爾顏煌只是小聲詢問Lisa有沒有吃苦，是不是哪裡還受了委屈？
Lisa那麼單純，就以為社長Nim已經放下這件事。畢竟她的印象中自己已經離開節目組了，估計也不會回去了吧？這件事不就到此為止了嗎？
然後就抱怨跟顏煌表示腳都磨破，素顏皮膚曬得變黑。
而且現在網上還都黑她是標準的南亞臉布拉布拉的。顏煌只是笑，南亞臉怎麼了？美女哪都有，我們Lalisa就是泰國最美的女孩，沒有之一。
讓Lisa笑得那麼開心。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首爾YY公司的時候，顏煌揉揉她頭髮：「給你放假，吃喝都報銷。」
「謝謝社長Nim~」
趙陽示意助理去送她回去，顏煌目送她離開，轉身進了公司的。
趙陽一路跟著，周紹強已經第一時間來一樓迎接顏煌：「社長。」
但顏煌沒看他，只是進了電梯。
周紹強看看趙陽，趙陽沒說話。等到進了顏煌辦公室，兩人也都一起進來。
趙陽整整領口，突然不耐看著顏煌：「喂有什麼你就說！！擺個臉色給誰看？！誰不努力做事？！還不能有疏漏了？」
朱團坐在那裡看看他，沒說話。
周紹強拉著趙陽，第一時間抱歉：「我和MBC聯繫，這檔節目就撤掉吧。反正還有不少資源……」
「趙陽。」
顏煌沒理周紹強，抬頭詢問：「一個組合四個女孩。只有Lisa是泰國的，其他即便不是韓籍也是韓裔。甚至金智秀是土生土長韓國人。一個需要喊大韓民國萬歲的節目，為什麼只選Lisa去？」
趙陽語氣一滯，周紹強愣住，驚訝看著他：「是啊。趙理事……」
「你是甩鍋嗎？」
顏煌看著周紹強：「你一個總監，我不在韓國公司你最大。梁鉉錫都不能插手公司事務，我放心交給你，你敢說他們的行程你都不過問？那你就是失職啊。」
「我……」
周紹強下意識開口，最終抱歉行禮：「沒錯，是我失職。您怎麼處罰都行，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
顏煌沒回應，起身走到趙陽面前。趙陽迴避視線。
顏煌和他對視：「我甚至都不想惡意揣測你刻意針對。但是最起碼你是把好行程留給Jennie，然後這種遭罪的給Lisa？」
趙陽臉色難看：「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品？針對一個女孩……」
「那你承認你是有偏向了？」
顏煌詢問。
趙陽偏頭：「隨你怎麼想。我問心無愧。」
顏煌點頭對著周紹強：「來，把她們新專從活動到現在的行程表拿過來我看。不管是已經結束的還是排在之後的。」
周紹強看看趙陽，過去找了助理。
沒多久送過來，顏煌靠在桌子上慢慢看著，沒多久甩向趙陽。
落在他腳面。
「全員除了集體綜藝，金智秀個人行程在家摳腳。」
「Rose有個商演。」
「Jennie有品牌活動，雜誌專訪，封面拍照。」
看著趙陽：「全都這麼光鮮亮麗？」
詢問周紹強：「品牌方或者奢侈品有沒有找組合代言？哪怕是個人的？」
周紹強猶豫，隨即開口：「實際上大數據顯示，組合內在韓國Jennie的人氣更高。而且也頗為受到品牌方青睞。尤其是香奈兒一直有接觸她，她自己也經常……」
「斷層了嗎？」
顏煌詢問周紹強：「落下其他三個成員一大塊？」
皺眉看著趙陽：「當我瞎啊？重點強調韓國有個屁用？！自己看看INS誰粉絲多？！Lisa是不是第一？」
「不用說了！！」
趙陽擺手：「你就當我偏向好了。」
嗤笑看著顏煌：「雙標狗！！今天要不是Lisa受這個罪，你會不依不饒揪著不放？」
顏煌笑了：「我雙標狗啊？是你太天真了吧？雙標從來不是錯，只看一個人的地位和實力夠不夠支撐。」
指著趙陽：「你把是趙菊，你家裡背景好。你可以在某個領域為所欲為，但不可能是我這。我以為你同意來YY打工已經明白這一點。就是說我可以做的事不代表你也可以做還有。」
顏煌看著趙陽：「沒看行程表，我還以為是其他三個身驕肉貴。大韓民國萬歲必須Lisa一個泰國人來喊。現在看了行程表我發現，怎麼著？只有Jennie不行？」
「社長Nim~」
突然門推開，Jennie低頭進來，後面跟著金智秀還有Rose以及茫然的Lisa。
顏煌打量Jennie：「破門而入，現在都這個禮儀了？我讓你進來了嗎？」
Jennie咬著嘴唇，低頭行禮：「對不起社長Nim。」
趙陽擋在面前：「顏煌，別特么在那裝比。我願意跪舔是我的事，和Jennie沒關係。」
顏煌點頭：「和Lisa有關係。我明白。」
周紹強在一邊左右為難，能力他夠，氣場也強。
但一個老闆，一個是背景關係戶。兩人懟起來……他怎麼辦？
幸好以前一直罵沒眼力見的助理此刻碰巧走進來：「總監……MBC打來電話，讓我們負責人過去談Lisa私自離開綜藝的事。」
周紹強鬆口氣，看著顏煌：「社長……」
「誰是負責人？」
顏煌看著周紹強：「現在是我吧？」
拍著胸口：「哇真的是……有點代入感了。」
邁步示意助理：「走著吧。」
隨手攬著Lisa：「一起。我看看他們還想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