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總。」
徐佳綺有點忐忑過來，就她自己。
朱團這幾天和顏煌通報，巴斯老闆汪子傑，經理陶陽，還有法人汪靜都找過他，但他早說了不和他們對接。金仲那邊忙得飛起，去了解上市的事還有公司資產評估等等，也懶得理他們。
現在看來他們是選擇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策略，只是管不管用不知道了。因為這個鈴可不是一般的鈴，別說你想解能不能解開。這鈴相當於東皇鐘的份量。
和你鬧呢？
「吃了嗎？」
顏煌隨意詢問，徐佳綺有點不自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尤其一個那麼美，自己身為女孩都覺得直擊心靈的大眼睛正好奇看著她。更有點不會說話了。
「對了。」
顏煌開口：「我姐嬴雪白，你認識吧？」
徐佳綺趕忙笑：「當然，嬴姐那麼紅，人氣那麼高。我的偶像。」
嬴雪白也笑了：「謝謝……」
側身詢問：「這位……」
「我叫徐佳綺。」
徐佳綺開口：「我是SNH48的成員。SNH48是一個偶像女團，是日本一個女團模式，我們買了板泉。」
「哦哦~」
嬴雪白其實沒太聽懂，不過人家介紹這麼詳細，她就煞有介事點頭，隨即詢問顏煌：「你們聊，我……」
「你吃你的。」
顏煌拉著她，給她夾菜。
看著徐佳綺，顏煌開口：「找我什麼事？」
徐佳綺猶豫片刻，開口道：「關於那兩首歌……」
「是你老闆逼你的，還是你自願的？」
顏煌詢問：「如果你老闆逼你的，我當然不會同意。如果是你自願的，我更不會同意。你們把我當什麼了？我有歌送不出去？」
語氣很輕，但徐佳綺驟然感覺壓力極大，有點承受不住。
嬴雪白看著女孩：「你先坐，別站著。」
女孩趕忙搖頭，看著顏煌：「其實我們公司，團隊內部，有自己的運營模式……」
「是嗎？」
顏煌開口：「我送歌的時候還得替你們考慮這些？！」
「你這什麼態度？」
嬴雪白拉著顏煌手臂：「不能好好說？」
顏煌笑：「我現在不就是好好說嗎？我不好好說的時候你沒見過什麼樣？」
嬴雪白白他一眼，起身過去拉著徐佳綺，或許是終於感受到一點點溫暖，徐佳綺沒忍住抹著眼淚哭出來。
顏煌皺眉：「你哭什麼？多大的委屈啊？！我送你兩首歌遭遇這種爛事，現在你還哭上了？你跟你老闆哭了嗎？他有沒有同情你？」
「你行了吧你？！」
顏煌這麼一說徐佳綺哭得更凶。
嬴雪白回頭打量顏煌：「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對女孩都這麼沒風度了？！」
顏煌輕笑：「我沒風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是早知道嗎？」
嬴雪白大眼睛看著他，起身擋著他看女孩的視線：「你趕緊的，別欺負人。什麼事就解決掉，你不能力強嗎？」
「我能力強？」
顏煌輕嘆：「連我姐都搞不定，我就是個廢物，弱智，loser。」
嬴雪白嗤笑：「那點出息。總覺得我格局小，你呢？一天天就那點事，腦子裡就那點問題。就研究我來能耐……」
突然意識到身後有個陌生人。
果然回頭看去，徐佳綺還哭著，但是目光帶著怪異看著她和顏煌兩人。被看了一眼趕忙低頭，好像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秘密。
「怕什麼？」
顏煌開口：「我不信她敢說。」
詢問徐佳綺：「你們團隊一定需要在末日舞台表演的機會嗎？沒有末日舞台的時候你們不是照樣演出活動？經常舉辦演唱會的，還和粉絲互動。」
徐佳綺擦擦眼淚：「很需要。我們一直不出圈，通過末日舞台演出可以給予我們更多機會。畢竟我們人也多……」
顏煌點頭：「你回去吧。你和你老闆說，如果比我強的公司，我只能委屈自己去退讓。可求著我的還要我退讓，還要從我這裡想辦法，你看我有這麼善良嗎？」
過去拉著嬴雪白坐在自己身邊，顏煌開口：「整個太陽系就只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委曲求全，這個人在我身邊，但肯定不是你。你老闆要麼調整運營方式迎合我，要麼就承受打擊。還有……」
顏煌開口：「你也替你自己說句話，如果他敢對你不好，就相當於給我臉色看。那時候可就不止是末日舞台不能演出，我直接去日本把這個組合版權買下來，我覺得以我在日韓的名氣，相比你們老闆他們更願意相信我。到時候我自己找人培養。忠國別的不多，就人多。而且喜歡做白日夢的女人更多。」
「哎呀~」
嬴雪白輕輕拍手，大眼睛看著顏煌眨啊眨：「哎呀~給你厲害的。真了不起，對著一個小姑娘在那耍威風……」
顏煌笑著拉著她手，掙脫也不給，就握著：「姐你知道嗎？她還比我大一歲呢。你說我耍這個威風丟臉嗎？」
嬴雪白看看徐佳綺，又看看顏煌，甩開手起身拉著女孩：「沒事的。你回去吧。他肯定能解決的，你又決定不了什麼。不需要背鍋。」
徐佳綺也不想留下了，因為感覺沒什麼用。其實來她就該知道的，只是抱著一點點幻想以為對方是為自己抱不平。現在看來，這種情況不存在的。人家只是自己不高興而已。
「那我……」
但徐佳綺又不能這麼走，可是嬴雪白長得這麼漂亮，甚至是可愛，美麗到動人心魄，就讓人莫名有安全感，很親切的感覺。
「沒事的。」
嬴雪白送她到門口：「你放心，會儘快解決而且不會連累到你。」
「謝謝嬴姐~」
徐佳綺輕聲開口：「我們很小就練習，很苦又很累，期間好多女孩掉隊堅持不下去，好不容易有今天，怪我自己。顏總送歌給我，明明是好事……」
「我懂。我知道。」
嬴雪白安慰：「他也是苦出身，結果現在忘本了，在那裝模作樣。你回去吧，肯定沒事的。」
徐佳綺道謝：「那我走了。嬴姐多費心……」
「去吧……薛雙。」
嬴雪白叫著那邊等著的薛雙：「你送送她。」
薛雙過來，看徐佳綺還哭過，也本能安慰送到電梯。
嬴雪白看著她消失在拐角，將門關上，回頭看著顏煌，表情就不一樣了。
而顏煌還是平靜吃著東西，見嬴雪白過來，還一邊夾菜一邊嘀咕：「都涼了~」
嬴雪白哼了一聲坐下，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抱肩大眼睛瞪著。
顏煌催促她吃，見她這個樣子，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