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
「恩……」
來到公司，顏煌覺得公司稍微有點陌生，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不過也難怪，早就交給金仲，所以他只是忙碌自己的事業。行政管理這一塊都是他在弄。
所以顏煌也就沒多心，坐在金仲辦公室也不打擾，等他安排完事務才和他談事。
「資金趕緊打過去，我正好也就回劇組了。」
看著金仲：「至於和呂雪呂冰的事，暫時就這樣了。呂冰態度挺好的，但呂雪你防著點以後會不會搞事。」
金仲笑著起身，給他倒咖啡：「你不搞事就不錯了。」
顏煌恩了一聲，隨即好奇：「公司最近沒什麼事吧？」
金仲疑惑放下玻璃壺：「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顏煌思索：「凌瓏回來了，說要投資一部電影。我說讓她用龍皇投吧，她推三阻四的，不知道搞什麼鬼。」
金仲茫然：「是嗎？什麼電影？」
顏煌開口：「紅海行動。海軍題材的，比較少見冷門。不過我覺得近幾年應該會成為熱門，比較祖國強大了。國民自信也急速提升，需要這些片子來抒發一下愛國自豪情懷。」
金仲恩了一聲：「和戰狼2是不是也差不多？」
顏煌搖頭：「不一樣。戰狼2有點像第一滴血，個人英雄主義。只不過這次換成我們忠國人作為特種兵去刀山火海闖蕩。紅海行動更正統。」
隨即抬頭：「趕緊催啊。我等著走呢。」
金仲無奈：「已經催了，一會投資部的部長就過來……」
突然敲門聲響起，金仲示意顏煌：「來了。」
結果過去叫了聲進，進來的顏煌確定不是部長，雖然不熟，可也見過。
那個動畫片導演梁宇，記得一直就安排在公司。也不算入職，但的確公司投資，他也一直在籌備那部動畫片。早之前就籌備好多年了，現在有了投資，好像還是進度不快。不過也是好事，因為顏煌看過劇本，收過他的email詳細講述了構思。
非常好，值得投資。
此刻進來，本來不善言談，臉現在也扳著。
「金總……顏總也在。」
金仲不解：「怎麼了？」
他是托金仲關係，讓金仲和顏煌說了一聲，理論上和金仲更熟。
不過顏煌笑著：「誰惹你了？一臉不高興。」
梁宇猶豫一下，看著金仲：「說好的投資，雖然我一直沒動。但為什麼突然撤掉也不和我說一聲？是不是先挪著用，之後需要的時候再給。還是乾脆就不給了。」
「什麼？」
金仲皺眉：「誰挪走了？」
顏煌也直起身：「說清楚。」
梁宇低頭：「我也以為是暫時挪一下，但我問了投資部孟部長。他側面意思是近期投資大，就先砍了。至於以後……」
「他說砍就砍啊？！」
顏煌失笑：「總裁同意，老闆批准，他一個投資部部長說砍掉就砍掉了？」
好奇看著金仲：「再說最近投資是多，但收入也不少啊。公司雖然有好多家子公司，但也都盈利。怎麼有缺口嗎？」
金仲搖頭：「沒有，有也不差那兩千萬。」
顏煌不耐：「那你叫人來問問啊。就在這辦公室一呆，你是懈怠了還是怎麼了？」
金仲皺眉拿起電話撥打，結果敲門聲響起，一個四十歲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進來：「金總。」
金仲放下電話：「正好，找你呢。」
男人估計就是孟部長，叫孟祥飛。看到顏煌，居然只是點點頭。
顏煌愣住，笑了。
不過也不至於這麼小心眼，聽他怎麼說。
金仲看著孟部長：「梁宇說你把他投資砍了？」
孟部長看看梁宇，輕笑開口：「還告狀啊？」
梁宇有些憤懣，不過沒說話，不理他。孟部長瞟他一眼，對著金仲開口：「我們投資部集體研究過，動畫片做電影，多少年都沒起來過。雖然近期有一些不錯的，比如西遊題材的。但不代表我們做也能做好。」
看著梁宇：「尤其草台班子的質素我們也很難認可。」
梁宇臉頰發紅，轉身就走。
「你等一下。」
顏煌叫住梁宇，看著孟部長：「你要評判一個項目是不是值得投資，評價別的項目。梁宇這部是我和金仲已經定下來的。不需要你重新評判了。」
孟部長看看顏煌，開口道：「顏總。我覺得為了一個公司健康著想，你不該過多參與公司運作。金總才是總裁，這是我們內部……」
「你們內部？！」
顏煌好奇：「所以我做的是基金？不是公司？我就負責拿錢運作，其他事你們搞定？！是這意思嗎？」
孟部長開口：「大公司都這麼做，除非顏總你不想……」
「我想不想還輪不到你想。」
顏煌看著孟部長，恍然對著金仲：「原來問題出在這。」
金仲臉色難看，對著孟部長：「你今天吃錯藥了？你說他不該參與運作，那我也管不了嗎？我說話也不好使？」
孟部長開口：「既然我坐了這個位置，就要對得起公司的信任。聽說梁宇是金總私人關係安排投資的……我覺得你該避嫌。」
「哈哈~」
顏煌笑了：「哎呦……我做節目號稱口才好，今天在自己公司長見識了。」
指著金仲：「他是總裁行政主管，要避嫌。我是老闆，管理交給他，我不該參與過多公司運營。所以里外里就該你說了算？！」
孟部長一頓，輕嘆開口：「顏總，公司肯定是你的。我就是打工，我是為公司好，如果你一定要誤解，或者你喜歡那種眾星捧月，說一不二的感覺，你大可以辭退我。」
顏煌眯著眼睛沉思，金仲平靜點頭：「好。走流程，你去人事部是辭職也好，算我們開除也好，會賠償你的。」
孟部長笑了笑，轉身就走。
「等一下。」
顏煌突然叫住他：「哪有那麼容易？」
孟部長一頓，轉身開口：「顏總還有什麼指教嗎？」
顏煌想了想，看著金仲：「讓保安看好門，然後叫投資部的人，把近期投資的項目都拿過來看看。」
金仲愣住，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過去拿起電話撥打。
孟部長開口：「我去人事部……」
「你哪都別去。」
顏煌看著他：「我勸你最好先老實點。」
孟部長目光變幻，看著顏煌：「顏總。我是來打工的，你也不是刑偵機構和國家單位，你禁錮我是犯法的。」
顏煌詢問：「那你告訴我，明明五分鐘之前你進來是彙報工作，五分鐘之後的現在你突然要辭職或者被開都好，怎麼就非得馬上離開公司呢？說你有預謀不太像，但你一定有些手尾不幹凈。」
金仲也反應過來，看著孟部長：「是啊。你這辭職這麼痛快？早料到有今天了是嗎？」
失笑開口：「我真是，我一直謹小慎微坐在這個位置，居然讓你打臉了。」
孟部長一頓，索性坐在一邊沙發上：「隨意。」
顏煌不理他，看著已經掛斷電話的金仲：「你給過他批示投資項目的權利嗎？」
金仲猶豫一下，為難開口：「2000萬以下。」
顏煌皺眉看著孟部長：「你來公司多久了？誰招你進來的？」
孟部長開口：「不到半年。是獵頭介紹我來的。」
敲門聲又響起，一個三十齣頭很有魅力的女人，嘴角有顆痣。禮貌叫著金總，看著顏煌在，也叫著顏總。
不動聲色看了孟部長一眼，將手裡一摞資料放在那裡。
金仲瞬間臉色難看，一摞資料……
如果每一份都是項目，兩千萬加起來，也是一兩億。
顏煌反而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