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總？久仰大名無緣一見……」
「姚欣呢？」
「……」
就是這麼直接，顏煌去了二心公司。金仲陪著一起。
金仲倒是和楊思圍握手，畢竟人家也是一家公司老闆嘛。旗下也有不少知名藝人的。雖然目前來說超一線大咖沒有。有的都是實力派的，或者新生代的。這點看還行？
而且聽說接觸羅煥，還有黃宇以及章雨晴都在接觸之中。
偏偏好像顏煌都認識，合作過或者正在合作。
「她馬上到。」
楊思圍也就領著顏煌進了辦公室，職員都看著。
普通明星他們見多了，但顏煌這種第一次見。顏煌入行時候顏值是很被推崇的，但是目前已經漸漸忽略了顏值，不管圈內圈外。
因為光環和榮譽太多。身份也太多。
坐下之後，顏煌看著窗外沒說話。楊思圍張張口，最終還是對著金仲：「金總也是，以前商會晚宴倒是見過，也沒怎麼聊。」
金仲笑：「有機會的。畢竟我們綜藝基本盤，肯定要請很多藝人。其中少不了會有二心公司的。」
楊思圍笑：「那可太好了。」
突然敲門聲響起，門輕輕推開，姚欣透過門縫的臉：「楊總……」
楊思圍點頭，姚欣進來才看到顏煌，愣了一下：「你來了。」
顏煌從看著窗外的目光回過神，沒理會她，對著楊思圍：「我聽說，你不是很想接這個資源。」
指著姚欣對著楊思圍：「她沒和你說我倆真實關係嗎？」
沒等楊思圍說話，顏煌對著站在那裡的姚欣：「找地方坐啊。」
「呵。」
姚欣抿嘴笑，坐在一邊嘀咕：「你家啊？」
顏煌也笑了，看著楊思圍：「不是我家。不過事我引起的。我過來問一下，二心娛樂是什麼打算？要推掉？」
楊思圍一頓，笑著開口：「正常來說不該推，但是其實接受的話，弊大於利。」
顏煌平靜開口：「分什麼眼光和什麼角度看。信息不對稱，做出的決定肯定就會截然相反。」
楊思圍臉有些紅，肯定不害羞。
體質問題，遇到比較尷尬或者憤怒的時候，臉色是會變的。
但此刻只是複雜，說憤怒，似乎有點，但好像瞬間自己就壓制住了。
「那顏總說說……」
「叫顏煌吧。」
顏煌打斷：「我知道圈內對我口碑說實話是兩極的。有的說脾氣不好特別霸道。比較直接愛懟人，但也有的合作過的關係不錯的，也誇過我。不過我不在意，我有什麼說什麼。」
看著楊思圍：「未來是流量的年代，不會持續太久，但最少五年，多了不知道。」
指著姚欣：「她我說過，走流量走不成，但可以走一點，演戲演好的同時，也走點流量帶動人氣和認知度。圈內範圍傳的事，怕什麼呢？誰比誰乾淨多少？誰笑話誰？」
似笑非笑看著楊思圍：「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笑話我一個入行不到兩年的新人。我就算入行那天幹壞事，也不如別人一年幹得多。誰真的因為我和她的謠言就背後搞鬼，那就地毯掀開看看誰的腳底蟑螂多。」
「不至於吧。」
楊思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以前聽說氣場強脾氣大。
今天是第一次直接面對，她其實有點胖，加上如今的身份和性格，就已經出名強勢了。
現在都有點受不了。
顏煌看著一邊發獃望著她的姚欣：「就一個女一號，流量的時代結束之前，你估計已經年紀不小要淡出這個圈子了。擔心什麼？在流量時代你有點黑點才是抓人眼球的地方。別到時候你不被人關注自己沒事找點事讓人看就打臉了。」
「我也沒說什麼啊？！」
姚欣回過神，抱怨嘀咕一句。
顏煌起身看著楊思圍：「再說你們一個非資源型公司，接到正午東陽的女一號資源，對手戲是我。你們居然推掉？我怎麼不太信呢？是不是矯情？」
看著姚欣：「我先走了。就這樣，自己準備吧。」
金仲無奈對著起身都沒來得及送的楊思圍笑了笑，示意留步，跟著就離開了。
「什麼啊~」
姚欣抱怨一句追出去，但顏煌已經進了電梯。
往回走進了楊思圍辦公室，就見楊思圍揉著頭，很是無力的模樣。
「楊總~」
姚欣坐在那，關心說了一句。
「哎~」
楊思圍長長嘆口氣，搖頭開口：「不是信息不對稱。」
姚欣茫然：「什麼？！」
楊思圍仰頭靠在椅子上：「不是欣喜不對稱。是人家站在一個規則制定者的位置，就好像期貨股市的大莊家，可以靠本質走向脈絡去判斷發展節奏，而小戶只能通過看大莊家微表情判斷下注。」
姚欣失笑：「這麼深奧？」
楊思圍搖頭：「他玩得起，你玩得起嗎？」
姚欣驚訝：「問我？」
楊思圍笑：「也是啊。不用問了，人家也沒給你選擇。」
姚欣不解：「沒有吧。他不是過來問了嗎？接不接楊總你說吧。」
楊思圍好奇：「你是真不懂，還是……」
看著姚欣：「我要是不答應，就得罪人了。而且你以為他是專門來我這？他只是順路。之後他估計會開始針對頌和了。」
姚欣茫然：「不是給頌和的藝人擠掉了嗎？怎麼還針對他們？」
楊思圍笑：「那你和顏煌之間有事，才被他從女三提到女一是誰傳出去的？」
「額……」
姚欣倒是忘了，那天楊思圍也說過。
「所以……」
姚欣看著楊思圍：「他要算賬了？」
楊思圍不解：「你到底怎麼認識他的？還能熟到他給你介紹資源的地步？還不是介紹，直接挪過去。」
姚欣揉揉頭髮：「沒什麼啊。就是偶爾開開玩笑……」
「行了你回去準備吧。」
看著姚欣，楊思圍開口：「恭喜你，第一個女一號，還不是我給你找到的。」
姚欣其實也想接，這簡直是不用想的。她又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壞事才有的這個資源，天上掉餡餅雖然擠走人不好，可女三不想做女一？然而涉及到這麼複雜的事……
「真接啊？！」
姚欣不確定。
楊思圍隨意開口：「不然你自己去和顏煌說吧。你也看到了，人家都沒拿我當回事，只把自己想說的說了。純粹就是通知，不是溝通。我可不敢得罪他，人家連非資源型公司都點出來了，什麼意思？」
看著姚欣：「意思是我們要靠人家這種資源創造者給資源。某種程度可以說人家是甲方，我們是乙方。」
姚欣不解：「他真有這麼……強勢嗎？」
楊思圍搖頭：「他沒有，但他的能力，他背後的能量，還有他的人脈，讓他必須有。」
隨即揮手不耐：「快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姚欣出去了，卻還在思考這些事。
有些懵懵的，但目光也有點，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