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社長？」
「是啊，顏社長。電影的事，談談吧？」
「額……我記得……」
「都有變化的嘛。來談談吧。」
「恩……好啊。」
一大早，朱正斌居然打電話給顏煌，估計也是通過金仲聯繫上。
如今金仲回國了，自然就直接聯繫顏煌。
顏煌有點莫名其妙，因為當時金仲過後說了，條件比較苛刻。
突然就這麼早打電話，什麼意思呢？
「怎麼了？」
穿著睡衣慵懶的凌瓏揉著頭髮走出來，顏煌回頭：「沒什……」
突然愣住。
凌瓏也站定：「怎麼了？」
說完還上下打量自己。顏煌起身：「素顏？」
凌瓏忍著笑：「是，怎麼了呢？」
顏煌輕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最好以後都別見面……這樣對彼此都好。」
「滾！！」
凌瓏拿起鞋丟過去：「我還沒聽說合作夥伴需要對方顏值多高。」
顏煌皺眉：「沒要求顏值，但不能騙人。這是不誠信的表現，合作夥伴還能信得過嗎？」
「嘁~」
凌瓏坐在那裡翹著腿，拿著手機照著自己，左右看看：「我就不信，素顏就不漂亮了？」
實際上來說，素顏更漂亮。只是偏清純和年輕，顏煌嘴裡能有好話嗎？反而了解他的應該知道，素顏不漂亮他不會關注的，因為漂亮他的才會有反應。
當然了，凌瓏還有別的說辭比如……
腿搭在桌上，睡衣下沿就在大腿：「素顏有化妝成分，美腿也能作假嗎？」
示意顏煌：「要不要摸摸看？」
顏煌很是嫌棄看著凌瓏：「還什麼大家閨秀？隨便邀請男人摸你腿？下流！！」
「呵~」
凌瓏笑，腿搭過去：「小弟弟。我活這麼大，還真不是隨便誰都給他摸的，至今為止就你一個。」
顏煌隨手把她腿挪開詢問：「那是到我這為止呢？還是我不摸你再找別人？」
凌瓏咬著嘴唇，輕聲開口：「到此為止，你不摸也不給別人。」
顏煌驚愕站起：「感動到我快嚇哭了！」
凌瓏哼了一聲，撇嘴拿另一隻鞋丟他：「到底什麼事？」
顏煌拿著拖鞋過去丟在她腳下靠在一邊：「之前我和你說，估計金仲也和你說了，就是那個CJ娛樂的，本地電影大發行商的總裁朱正斌，之前談的時候條件苛刻。今天早上主動給我打電話要我過去談談，說其他都好說。」
凌瓏一愣：「不是和我惹的事有關吧？」
顏煌反應過來，看看她：「可能還真是。」
凌瓏笑著：「我也算過來變相幫忙了吧？」
顏煌點頭：「原來哪個國家都一樣啊。」
凌瓏撇嘴：「你不知道？韓國是比別的國家都更扭曲的。這裡財閥一手遮天。總統都沒好下場，但財閥幾乎都沒什麼事。不管是民眾還是檢茶官還是誰抓到什麼抗議或者傳訊，都沒用。」
顏煌恩了一聲：「無所謂。」
示意凌瓏：「去看看吧。趕緊搞定我要回國了。」
凌瓏起身：「我去換衣服……對了。」
說完回頭要說話，顏煌等待，凌瓏想了想，搖頭開口：「車上說。」
顏煌無所謂，等她洗漱好之後一起上車，啟動開走。
……
「我想好了。」
車上，凌瓏示意顏煌：「入股的事，還有上市的事，我們解除合作關係吧。」
「哈？！」
顏煌疑惑看著她，朱團以及凌瓏助理都看著後視鏡或者回頭。顯然都很意外。
凌瓏笑：「我不在乎錢，你也不在乎。但是你自己得來的，你自己的本事，不靠我你也可以。我沒有必要和資格去分你的利益。」
顏煌不解：「有這種說法嗎？」
看著朱團：「公司誰傳出閑話了？」
朱團搖頭：「誰敢談論凌瓏姐？再說了誰也夠不著，不知道裡面的情形吧？」
顏煌看著凌瓏：「那是金仲這次和你說什麼了？」
凌瓏開口：「你別亂猜了。是這次捉妖記的事。」
顏煌茫然：「捉妖記怎麼了？不是等著分成呢嗎？已經下片了。」
皺眉看著她：「你這突然又怎麼了？」
凌瓏低頭擺弄手指，半晌笑著：「我是覺得，我們關係已經不錯了。不需要再用商業模式維繫。」
「誰和你維繫關係了？！」
顏煌後退看著凌瓏：「快退股！！感覺這又要訛人？中韓都裝不下你，開始在我身上裝了？」
凌瓏捶他一下：「我認真的。就好比捉妖記你能分好幾億的利潤，可是我什麼都沒做，這純粹是你自己的眼光和運氣，我加入公司其實沒有特別多的貢獻，就要分走一些紅利。對你是吃虧的……」
顏煌搖頭：「我們當初……」
「我知道。」
凌瓏開口：「所以你更應該清楚我加入你公司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錢為了別的，你已經負責我的個人事業了，就不需要別的了。」
顏煌不解：「我也不敢和你合作了，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的。」
凌瓏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回去我就撤股……」
顏煌皺眉：「那上市的事……」
凌瓏示意：「這個無所謂。你之前說上市不就是因為怕如同正午東陽似的，被人惦記。既然趙菊都說你不用怕，你自己也不缺資金上市融資，就不要急。畢竟才不到兩年時間。等你賺夠了，有一天需要了再說。現在是你一言堂的時刻，還不是分權的時候。」
這話，倒也對。
而且娛樂圈資源的事凌瓏可能沒有顏煌有辦法，畢竟天賦如此。但是金融還有商圈這一塊，還是凌瓏更懂。
層次和環境不同，決定了術業有專攻。
「那……」
顏煌看著凌瓏：「你認真的？」
凌瓏疑惑：「我還需要想那麼久嗎？除非……」
看著顏煌：「除非你要我留下還有別的意義。需要做別的？」
顏煌靈光一閃，看著凌瓏：「好像，還真有。電影方面。」
凌瓏坐直身子：「什麼？影視劇方面其實我還真沒你有辦法。所以包括今天也是誤打誤撞，所以你還是不要……」
「不不不~」
顏煌坐近，笑著開口：「你可以幫上忙的。」
凌瓏不解，朱團也看著後視鏡，倒是助理有點防備的目光，因為顏煌平時對除了他姐之外的任何人尤其女人，都沒什麼客氣的。
此刻他對凌瓏的笑容，有點……太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