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劇本？」
會所包間。
凌瓏看著丁洋遞給顏煌手裡的東西，好奇詢問。
丁洋也沒想著凌瓏會跟著來，不過也沒辦法，看著凌瓏：「沒錯，劇本。」
凌瓏湊過去看著，失笑開口：「總桔如今也開展藝人經紀工作了？你給顏煌送劇本？」
丁洋搖頭：「這部戲不一樣。這部戲是有……」
丁洋指指頭頂：「上面反腐機關單位的大背景的。我們自然也就幫忙聯繫而已。」
顏煌恍然：「《人民的名義》……我說這部戲感覺有點不能過審啊，你卻這麼堂而皇之給我。」
丁洋笑：「我們過不過審不也要聽上面的？現在上面直接背書成為出品方，我們也就無所謂了。他們敢寫敢拍，我們……」
「我可不敢演。」
顏煌隨手遞過去：「我看了一下，一堆老戲骨。算是正劇吧。我能演裡面的什麼？鄭西坡他兒子鄭錢？」
丁洋驚訝：「這麼快你就……」
顏煌搖頭：「我也不是一點風聲都收不到。這部戲我聽說過，立項兩年了吧？那時候我都沒入行呢，現在是準備要開拍的話，裡面的故事還有一些情況，圈內人多少都了解。」
凌瓏好奇：「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顏煌看著她：「你就盯著大片，能知道什麼？」
凌瓏抬手比了一下，丁洋表情怪異看著兩人，當沒看到。
「趙菊推薦你……」
「又是趙菊？！」
顏煌失笑：「我真的，不敢演。太年輕了，你不是演裡面的那誰吧？侯亮平好像四十歲了。我明年剛二十。」
丁洋揉揉頭髮，嘆息開口：「你說這些他們都說過了。但是官老爺們的想法就比較直接，反正他們習慣了有事下面人具體解決。他們提出想法就行。」
顏煌不解：「即便這個想法也有點難以實現吧？四十歲和二十歲，這可不是一丁半點的差距。他們怎麼想的？」
隨即好奇：「況且印象中官老爺對年輕藝人小鮮肉是有點看不上的，他們會捨棄實力演員而選我？」
凌瓏也詢問丁洋：「不會一開始就選顏煌吧？」
丁洋搖頭：「這個你說錯了，就是一開始選顏煌。不過是上面的意思，但不是說要定顏煌。他們都不知道顏煌是誰，是他們希望想找一個……怎麼說呢？」
顏煌接話：「他們覺得這部戲好，但是要適應社會和時代。好的戲就希望所有年齡層都願意看，既然年輕人有年輕一代的偶像，就找一個過來演，把年輕人吸引過來。可以從年輕人年齡還小的時候，就把正確三觀樹立起來，影響他們？」
丁洋笑：「大致是這麼個意思。」
看著凌瓏：「上面是這麼想，不過主創李露導演和周美森編劇定的是盧毅。」
顏煌恍然：「這是屬於他們那個年代的偶像小生。」
丁洋開口：「但趙菊和上面推薦的你。他們不知道你，但是趙菊一介紹就都有印象了。一部西遊降魔，一部捉妖記。兩部戲都是男主角出現醜聞，然後找你頂替。偏偏還都成功了。不止是演技好，人氣高，形象好，商業價值和傳播度以及對新生代影響力都很強。」
顏煌摸著下巴，笑著沒說話。
凌瓏皺眉看著丁洋：「別的無所謂，你先說戲怎麼樣？」
丁洋失笑：「不敢不好。就這四個字，你拼吧。」
凌瓏看著顏煌：「那你就演唄。正劇照理說，再過十年你都未必演的上。如今又落在你頭上了，還要推掉嗎？你是不喜歡劇本？」
顏煌搖頭：「劇本我是當然喜歡了。而且你說的，其他資源我倒也不愁，正劇卻是在我這個年齡的藝人來說，可遇不可求。即便有我這個年齡演正劇的，絕對也不會是男一號。估計也就是配角。」
凌瓏示意丁洋：「演了。」
隨即笑著詢問：「有適合我的角色嗎？」
丁洋尷尬笑著沒說話，凌瓏嗤笑：「誰稀罕？」
顏煌看著丁洋：「但還是那句話，角色年齡差距太大。況且裡面不但有個十歲的孩子？還有老婆，而且還是高官。觀眾都知道我的年齡，大學都沒畢業呢……」
丁洋想了想，點頭開口：「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我覺得不是大問題，回頭我彙報一下。」
顏煌開口：「丁秘書。我直說啊。」
丁洋示意：「你說吧，沒事的。還有什麼要求？」
顏煌擺手：「我沒要求，包括片酬都不會太高。只是一點，如果我演不好，到時候被觀眾否定了，連累這部戲。上面領導不高興我可扛不住，如果到時候秋後算賬，可別怪我現在就推掉。我可不惹這種麻煩。我也不缺資源更不缺錢，犯不著的。」
丁洋看著凌瓏笑：「有凌小姐在你怕什麼？」
凌瓏嗤笑一聲沒說話，顏煌皺眉：「那不是一回事啊。」
丁洋點頭：「我明白。回去我會和趙菊說，不至於的。」
顏煌開口：「不至於？」
輕笑示意：「官老爺我最清楚了，事是他們提出來的，辦不好他們可不會想起是他們的提議，只會怪辦事的和惹禍的。這是已經是天賦技能，不然根本上不去。」
「哈哈。」
凌瓏笑，丁洋也無奈看著顏煌：「別這麼說嘛。」
顏煌輕嘆：「是啊。即便現在說好了，到時候該翻臉還是翻臉，沒什麼用。」
看著凌瓏：「我還是不接了，我事業上升期惹這種麻煩沒必要。」
凌瓏也起身：「隨便，去超市。」
「別啊。」
丁洋還要攔著，顏煌和凌瓏已經離開。看起來真的好像不願意接。
丁洋自己坐在那裡，喝了杯酒，半晌嘆息收起劇本。
他能理解顏煌的意思，他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
只是被他這麼一說，今天這是第一次自己出師不利與顏煌的溝通當中。
他回去也怕趙菊怪他辦事不利，就如同顏煌擔心的那樣。
所以是又理解他，又有點無可奈何。
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溝通後已經有了各自交換的立場和想法，回去報告趙菊之後再說吧。
丁洋離開，至於明天怎麼談，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