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朱團肯定也陪著，只是沒在套間而已。
晚上就在車裡睡的，反正也不冷。開車離開這裡，慣例肯定要問一聲的。
顏煌沉默片刻，示意朱團：「超市不開是吧？」
朱團看看時間：「還得等兩個小時。」
顏煌示意：「去買早餐，多買點，不重樣的。」
朱團鬆口氣：「我知道了。」
之後一路往回走，一路路過早餐的地方就買一些。等抵達嬴雪白的住處後，已經買了很多。
一起上樓進去都不用說，然後敲門沒多久也打開了。
薛雙目標冰冷看著兩人，當然說是回家呆著，也不可能真的回家。
「吃了嗎？」
顏煌輕笑詢問，語氣溫和：「沒吃……」
「嘁~」
薛雙接過朱團手裡的早餐，卻被顏煌隨手拿過來：「沒吃……出去和朱團吃去吧。」
朱團笑，拉著臉色難看要開噴的薛雙。
顏煌看著她：「昨天特殊情況，也感激你這麼維護她。不過現在我也酒醒了，也過來了。注意你的身份和說話的尺度。你昨天也見到我已經沒底線了，小心傷到自己。」
薛雙語氣一滯，嗤笑開口：「是嗎？沒底線啊？」
指著周圍客廳：「來你看完再和我說，然後你去卧室看看。」
顏煌點頭：「就不用你管了。」
說完看了朱團一眼，朱團示意薛雙。
「我說你……」
薛雙還要說話，被朱團拽著出去還有聲音。
「他現在什麼？！他皇帝啊？！天王老子啊？！自己決定一切了？！真是……」
「哎呀你別說了。實際上這就是人家姐弟倆的事。你管起來也有個分寸好吧？」
「對。回頭人家倆和好了，我里外不是人。」
「呵呵。」
聲音漸漸消失，此刻屋內就剩下兩人。
打量周圍，簡單收拾一下，但還是有些狼藉。
幾隻狗看到顏煌來，支起身子，但又有點防備的目光。阿拉斯加倒是不在乎，還是過來搖尾巴要吃的。
顏煌摸摸它的頭，就走到卧室。將門推開，映入眼帘的，就是嬴雪白側身躺在床上的身影。
顏煌沉默半晌，走過去來到她正面。
睡著了，小嘴發出輕輕鼾聲。只是看著淚痕還在臉上，眼睛也已經腫了。
顏煌坐在地上，就這麼看著。隨即笑了笑，將帶回來的早餐，挨個打開袋子，然後放到她鼻子下，散發香氣。
一個不夠就兩個，挨個都試一遍。
然後鼻子抽了一下，皺眉咕噥一聲睜眼。先看到吃的愣了一下，之後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可愛又可怕的笑臉，嬴雪白下意識後退，想要說話，但嗓音沙啞，乾脆起身要走。
顏煌開口：「我買了電動理髮器，俗稱推子。一會給薩摩耶推毛。」
「你……咳。」
嬴雪白轉頭瞪他，嗓音還是沙啞但語氣很凜冽：「你敢~你動小白一下試試！！」
顏煌順勢躺上去：「還有名字了。所以你看……」
顏煌笑著拉著她：「不止你對我越來越不了解，我對你也是。」
「你放開我~」
嬴雪白用力掙脫，但是聲音反而沒有氣勢，很難聽清都。
顏煌點頭：「那我去抱著小白怎麼樣？」
嬴雪白胸口起伏，看著顏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點頭開口：「是，你紅了。你有錢了，有名氣了，你什麼都比我強。也用不著我給你學費生活費手術費。那你就去做個白眼狼好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桌子你都掀了，還發脾氣，我不用你回報什麼，我也不用你受你這個……」
「咳咳~」
說了太多話，嗓子更難受的乾咳。甚至咳出眼淚。
「是是。」
顏煌過去給她拍著後背：「不用受我這個氣。」
嬴雪白手臂晃了一下要晃開他，但是自己咳嗽得難受。只能任由他幫忙拍著。
「歇會吧。」
顏煌拉著她躺下，嬴雪白用力掙扎。
顏煌也起身：「行。我先把小白毛剃了咱倆再談。」
嬴雪白喘息看著他，冷笑開口：「隨便。」
顏煌驚訝：「你是覺得我不敢啊？當初我都建議你直接丟到樓下的。你覺得我不敢？」
顏煌走出去，拿出電動推子。其實不是今天買的，是之前反正自己頭型就是寸頭嘛，方便也不用弄髮型。自己買了電動推子讓朱團給自己推一下就行。
「嗡嗡~」
「吼~汪汪汪！！」
「汪汪！！」
聲音響起，然後是狗叫。準確說是小白叫，平時小白相比另外兩隻最省心。而且還是個母的，所以最得嬴雪白歡心。沒看就它取了名字嘛？而且雪白毛髮又漂亮。嬴雪白也分得清。
「咳咳……」
嬴雪白趕忙下床跑出去。果然已經掉毛了。小白要掙扎，顏煌已經給它抱住動不了。而且剃毛也不用多難。
「你滾~」
嬴雪白過去用力踢他屁股一下，將小白拽出來，哭叫砸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顏煌看著她，將電動推子丟開。嬴雪白趕忙撿起丟出去。
抱著狗蜷縮在牆角哭著瞪著顏煌。
顏煌出神一會，伸手過去。
嬴雪白還是死死瞪著他不伸手，顏煌目光重新挪到丟在一旁的電動推子上。
嬴雪白咬著嘴唇，伸手過去。顏煌拉著她起身，來到卧室躺下。
嬴雪白側身不理，顏煌從背後輕輕抱著她。
這次嬴雪白倒是不抗拒了，只是也不回應。
小白不放心的來到門口，嗚嗚叫著看著床上。
顏煌皺眉：「滾。」
小白不滾，顏煌要起身，嬴雪白回身抽他，下床將門關上。
哪怕小白撓門。
嬴雪白冷笑：「好。非常好。欺負你姐就算了，狗你都欺負。它的確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呵呵。」
顏煌笑：「罵我是狗？」
嬴雪白開口：「你自己不承認嗎？」
顏煌恩了一聲，拍拍床邊：「是，舔狗。來吧昨天沒睡好，躺會平靜一下。」
嬴雪白出神看著他，半晌開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顏煌開口：「我一直沒變過，現在是我猶豫著想要變，可是我又做不到。」
拍拍床邊：「你來，我都告訴你。」
嬴雪白看著顏煌許久，走過去躺下還是背身。
顏煌輕輕擁著她，聞著她的發香。此刻才是真正平靜下來。
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