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李子柒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孫默，驚喜中，立刻跳下白虎坐騎，跑到了孫默身邊，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
「表現很棒！」
孫默摸了摸小荷包的頭髮。
「嘻嘻，都是老師教的好！」
得到了孫默的認可，讓李子柒眉開眼笑。
賈文東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孫默，能教出李子柒這種學生，他以為會是某位名師，可眼前這個青年也太年輕了吧？
等等，賈文東突然想起來，聖門規定，所有的參賽老師必須是剛入職兩年之內，並且沒有參加過名師考核的新人老師。
「難道這個傢伙背景深厚？」
賈文東猜測。
名師這種職業，可不像武者，可能年紀輕輕，就打遍天下無敵手，名師就像醫生，必然是越年長學識越深厚，見識越廣博。
那麼很有可能，是這個少女覬覦這位青年身後的龐大資源。
當賈文東看向了李子柒的時候，又突然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位少女如此漂亮，笑起來也是清純可人，怎麼會做這種充滿心機的事情呢？對，一定是我聽錯了。
孫默看向了亡魂：「這是用通靈術召喚的？」
眼前的亡魂，是一種幽靈形態，整個呈現半透明，上半身完好無損，下半身則是在大腿位置，變成了一縷雲煙狀，像一根浮萍，就那麼飄在空中。
看臉龐，鬍子拉碴，年紀應該不小了，黑髮挽成了一個髮髻，頂在腦門上，有些大叔的頹廢味道。
不過此時，這隻亡魂正飄在旁邊，一臉獻媚的笑容。
孫默是通靈師，他散發的那種氣息，讓亡魂害怕。
畢竟普通人想殺它們這種靈體，沒有靈器的話，很麻煩，但是對於通靈師來說，很簡單。
而且十有八九，會被抓起來，用來餵養其他通靈獸。
「嗯，是從一具殘缺的骸骨上召喚出來的。」
李子柒解釋。
「做的不錯！」
孫默誇獎，小荷包的戰術，顯然和自己一樣。
「都是老師教得好！」
李子柒甜甜一笑，她已經注意到了老師身邊有幾隻昆蟲亡魂，不用問，是它們帶的路。
已經自覺發現了真相的賈文東，突然聽到這話，心頭頓時一震。
「什麼？她真的拜了這個青年為師？」
賈文東看向了李子柒，發現這個美麗的女孩，微微地仰著頭，望著那個青年，臉上是可愛的笑容，眼睛中，是崇拜和欽佩……
不知道為什麼，賈文東的心臟，猛的一抽，感覺被一根大棒狠狠地輪了一下。
然後，賈文東突然很討厭這個青年了。
有時候，愛情的誕生，就是那麼一瞬間，一個回眸，一個笑容，還有一次輕聲的問候，便讓人無法自拔的淪陷！
「你叫什麼？」
孫默詢問。
「我……我……」
亡魂要是活著，絕對急到滿頭冒汗，因為它的記憶是殘缺的，什麼都記不起來。
「老師，它什麼都不知道。」
李子柒撇了撇嘴：「既然已經找到了您，那麼它也沒用了！」
說著話，李子柒就準備把這個大叔亡魂變成餌食，讓昆蟲們吞噬掉。
這類靈體的成長，不是修鍊，而是通過吞噬其他靈體來完成的。
「不要呀！」
大叔亡魂大叫著，直接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
「我還有用呀，我可以帶路，我可以嗅到生人的氣息，幫你們預警，我還可以吃掉他們。」
亡魂求饒，淚流滿面。
「我可以做您的馬前卒，對，我叫馬前卒。」
大叔亡魂喋喋不休，尊嚴全無。
「你先起來！」
李子柒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受不了這種場面。
「主人有名，馬前卒不敢不從！」
大叔亡魂飄在了李子柒身邊，彎著腰，神態恭敬，一副等待差遣的姿態。
「老師，你說怎麼辦？」
李子柒詢問。
「它是你召喚出來的，你自己決定吧！」
孫默無所謂。
「主人！」
馬前卒可憐巴巴的望著李子柒，如果屁股後面有尾巴，都能搖起來。
「別叫我主人！」
李子柒才不想做這種亡魂的主人呢，芷若師妹的第一隻通靈獸是靈氣游龍，自己就算比不上她，也不能是一隻殘缺的亡魂吧？
而且還是從一具殘破的骸骨上召喚出來的，想想都覺得噁心和滲人呢。
「好的，大小姐！」
馬前卒很機智，或者說，見風使舵的本事很強。
「我也不是你的大小姐，算了，你走吧。」
李子柒讓馬前卒自生自滅。
「大小姐，我生……額，我死是您的鬼，再死一次，還是您的鬼！」
馬前卒媚笑。
離開李子柒？
別開玩笑了，像它這種弱小的亡魂，要麼被其他強大的靈體吃掉，要麼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
反正都是死！
「好了，你閉嘴！」
李子柒不耐煩了：「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
馬前卒立刻伸出雙手，捏住了嘴巴。
孫默看向了賈文東：「你想好了嗎？」
賈文東本來想離開的，可是看向李子柒後，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那就麻煩你了。」
「喂！」
李子柒皺眉，聽出了賈文東語氣中的不敬。
「算了！」
孫默制止了小荷包，自己不僅年長，還是老師，對於一個孩子，還是能夠包容的。
賈文東咬了下嘴唇，有些後悔自己的怠慢了，至少這位老師，胸襟豁達。
「對不起！」
賈文東道歉，因為他不想被孫默比下去，讓自己像個小人，再者說，人家邀請自己同行，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還差不多！」
李子柒滿意了。
賈文東快步了過來，看著李子柒的側臉，他告誡自己應該矜持，可還是沒忍住：「你叫什麼？」
「喂，滾遠一點！」
馬前卒立刻咆哮，擋在了賈文東身前，活像一條護主的忠犬。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賈文東越來越心急。
因為這個叫孫默的老師，盡然是一位通靈師，他的行動，不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而是直指某個目標。
「明羨老師，你要快點呀，不然秘寶就要被對方搶走了。」
賈文東就算再蠢，也知道這個幻境，必然是因為某件價值連城的黑暗秘寶形成的。
「老師，屍體！」
李子柒喊了一聲。
「嗯！」
孫默走了過去，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白橋，男性，死亡時間，五十年，神識境。
人死如燈滅，什麼都沒有了，孫默看向了留下的遺物。
衣服已經爛了，行囊中，有一些藥劑，不過已經壞掉了，最值錢的是一把長劍。
井斜，靈氣絕品，出自一位名家大師之手。
馬前卒很有眼色，飄了過去，把長劍撿了回來，雙手遞給孫默。
「顧師，你要嗎？這是一把靈器絕品的長劍！」
孫默詢問。
「靈氣絕品？」
賈文東倒抽了一口氣，看向了這把長劍，目光艷羨。
武器因為品質不同，分為靈器、聖器、以及神器、其中每個級別，又細分為下品、中品、上品，以及絕品。
靈器絕品的武器，最少也要二十萬靈石才能買下，可是這個孫默，竟然隨手就送人了，這未免也太慷慨了吧？
實錘了，這個孫默喜歡那個顧秀珣！
賈文東覺得除了這個原因，沒有人會把撿到的長劍拱手送人，畢竟這可是一大筆財富。
當然，長劍屬於孫默，因為是他在帶路。
「孫師留著吧！」
顧秀珣拒絕。
孫默也沒有強求，轉手就丟給了李子柒：「你拿著吧！」
「嗯！」
李子柒掏出一塊手帕，擦拭劍刃上的污漬，回去了給芷若師妹吧！
「啊？還真是慷慨呀！」
賈文東再次震驚了，不過跟著，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盲點，於是小聲嘀咕：「看一眼就知道是靈器絕品，鑄劍大師才有這個本事。」
「你什麼意思？」
李子柒立刻質問。
賈文東撇了撇嘴，我還不是你擔心被他騙？不過他這話沒敢說，而是委婉了一些：「這種東西，還是找個鑄劍大師鑒定一下，才能辨別品級。」
「不需要，我的老師說它是靈器絕品，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