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林的腳步更慢了，而且集中了全部注意力，深怕錯過任何一個字眼。
「暫時保密！」
孫默笑了。
「老師，不要這個樣子呀！」
「我們都是你的忠實擁躉，你忍心這麼對待我們嗎？」
「老師，你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其他人。」
學生們七嘴八舌的抱怨著，但是神態卻很輕鬆，上了孫默這麼多天的課，他們也知道這位老師脾氣很好，有一種和朋友相處的感覺，而不像其他老師，威嚴的可怕。
「呵呵。」
孫默豎起食指，搖了搖：「不可說。」
「尼瑪！」
張乾林的嘴角抽搐，真有一種衝過去把他的嘴巴撬開的衝動。
「這樣吧，如果有誰找到了這幅靈紋的出處，我用上古擒龍手給他按摩一個月！」
孫默這話一出，全場驚呼。
「真的？」
學生們的眼睛瞬間放光，有幾個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去大圖書館查資料，不然晚了，那些資料書搞不好會被別人借走。
「真的！」
孫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學習是一件苦差事，如果沒有一些獎勵，學生們總是欠缺動力。
不是孫默自吹自擂，他的『神之手』足夠做獎品了。
「同學們，聽我一句話，大家一定要保密呀，不要把這個獎勵泄露出去，不然別人會來和咱們搶的。」
一個男生提議。
「肯定呀，除非是腦子銹了才會說呢。」
學生們激動不已，孫默隨便捏一捏，就能讓一位學生晉階，要是捏足了一個月，我的天呀，那會是多大的提升？
嘖，不敢想！
「方岩，你為什麼學靈紋？」
孫默看向了這個鐵塔一般的男生。
「喜歡。」
方岩言簡意賅，兩個字的回答，滿是任性。
「如果沒有特別深刻的意義，我勸你還是放棄，你在靈紋學上，沒前途的。」
孫默規勸，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這麼好的修鍊奇才虛度光陰。
聽到這話，方岩的臉色一變，有了些許的怒意：「你怎麼知道我沒天賦？」
對呀，眾人愣住了，孫默是有神之手，可是那玩意不會連這種天賦都能摸出來吧？
況且孫默都沒碰過方岩呢。
「你以為我畫的是普通的聚靈紋嗎？我看你滿不在乎的輕視表情，就知道你沒看懂！」
孫默搖頭。
就算沒有神之洞察術獲取數據，孫默也能看出個大概，真正有天賦的是呂長河那種。
「哈，聚靈紋難道還有不普通的？」
方岩樂了。
呂長河聽到這裡，忍不了了，孫老師可是自己崇拜的偶像，絕對不允許別人質疑。
「方岩同學，那副聚靈紋是簡化版本。」
「簡化版本？」方岩眨了眨眼睛，瞬間從德牧變成了二哈，一臉懵逼：「幾個意思？」
旁邊的張乾林，卻是悚然一驚，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孫默，有幾把刷子。
「就是說，孫老師那副聚靈紋是省略了十二條靈紋線的，和常見的那種不同。」
呂長河解釋。
「不可能！」
方岩叫了起來，一副你別蒙我，我也是懂靈紋學的表情：「省了十幾條靈紋線，那靈紋還生效？」
「別人可能不行，但是孫老師就可以。」
呂長河笑了，孫老師的才華，豈是你這平庸者能看懂的？
叮！
來自呂長河的好感度+30，友善（270/1000）。
方岩收起輕視的心思，看向了呂長河：「能不能把你手中的聚靈紋給我看看？」
孫默的靈紋課，有個慣例，會把當堂描繪的聚靈紋隨機送給課堂上最認真聽課的學生。
呂長河很用功，再加上孫默有心教導他，所以每次畫出全新的聚靈紋後，就會給他。
「抱歉，這是我的珍寶。」
呂長河拒絕。
咕嘟！
張乾林盯著呂長河拿著的靈紋紙，吞了一口口水。
「方岩同學，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孫老師不止簡化了這一幅聚靈紋，到現在，他一共上了25節靈紋課，畫出了七幅簡化版的聚靈紋。」
呂長河爆料。
「不可能！」
方岩還沒說話，張乾林先叫了起來。
你說你靈感爆棚，改良一次聚靈紋，我信，但是改良這麼多次，怎麼可能？要知道這些基礎靈紋是修鍊界用的最多的，也是被靈紋師們接觸和研究的最多的，所以已經趨於最完美的圖案，幾乎改無可改。
「這位老師，我家裡就有五張的，而且孫老師描繪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沒必要撒謊。」
呂長河回答。
張乾林語塞，是呀，孫默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不然那丟臉的就是他了。
可是……可是改良聚靈紋七、八次？太假了吧？
張乾林滿臉糾結和落寞，他一向自詡為在靈紋學上有著傲人的天賦，可是現在，被深深的打擊了。
其實張乾林想偏了，孫默是簡化了聚靈紋，但是沒什麼意義，因為聚集靈氣的效果也減弱了呀。
讓孫默每天畫聚靈紋，他也無聊，所以就自己找一些樂子，不停地換著花樣，簡化聚靈紋。
這是為了用在聚靈盆栽上的，畢竟不同的植物，葉子大小不同，葉片上的經絡走向不同，所以孫默在上面描繪聚靈紋，就不是追求最大效果，而是追求完成度。
只要可以生效，聚集靈氣的效果弱一點也是無所謂，反正那麼多葉片，晝夜不停地聚集靈氣，維持一個比較高的靈氣濃度，可比單一的聚靈紋性價比高太多了。
事實上，聚靈紋發展到現在，就是用最簡潔的圖案，達到最大的效果，哪怕孫默有準宗師級的聚靈紋描繪術，也沒得可改。
「方岩，你如果把精力放在修鍊上，絕對可以達到一個很多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孫默勸說。
「抱歉，孫老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喜歡靈紋學，我就算死也不會放棄的。」
方岩微微鞠躬，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反正賀元瑾老師很看重自己，也願意教導自己，她的水平可比孫老師高多了，至於能不能得到孫默神之手的推拿，方岩根本不在乎。
「我方岩，堅定學習靈紋學一百年不動搖！」
方岩給自己打氣，我一定要在這一門學科上做出非凡的成就，讓你們這些質疑我的人統統閉嘴。
孫默搖頭，不過人各有志，他也不好說什麼。
孫默走了，呂長河也準備離開，可是沒幾步，就被一群學生圍住了。
「你說的是真的？」
學生們震驚不已，還有幾個人盯著呂長河手中的靈紋紙，低聲懇求：「這位同學，讓我們見識下吧？」
「休想！」
呂長河直接拒絕，這可是自己的寶貝，萬一弄破了怎麼辦？
「同學，我是張乾林，一星名師，這所學校的老師，我可不可以欣賞一下你手中這幅聚靈紋？」
張乾林的確是很鍾愛靈紋學，雖知道孫默是敵人，可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帶著笑容問了出來。
聽到一星名師這個頭銜，四周的學生立刻閉上嘴巴，神態也恭敬了很，還朝著張乾林鞠躬。
張乾林微微一笑，單手背在腰後，下巴微抬，露出了一個矜持而又自信的笑容。
「抱歉！」
呂長河說完，突然貓腰，從人群中鑽了出去，然後拔腿就跑。
「啊？」
學生們震驚了，呂長河，你好大的魄力呀，連一星名師的面子都不給？
張乾林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跟著又沉了下去，我堂堂一星名師開口，竟然被拒絕了？
這個可惡的學生，叫什麼來著？回去查查，把他開除掉。
對老師不敬，就該受到懲罰！
張乾林走出了教室，越想，越鬱悶，一拳砸在了走廊的牆壁上，跟著又有些嫉妒孫默了。
呂長河不讓自己看，說明在他心中，孫默的分量比自己這個一星名師還重。
「該死，竟然瞧不起我？」
張乾林鬱悶，更想快點弄死孫默了。
「哼，孫老師的優秀，你們根本不懂！」
呂長河撇嘴，在他看來，張乾林身為老師，上課時竟然連這幅聚靈紋的奧秘都沒看出來，那就沒資格看了。
果然只有我，才懂得欣賞孫老師的才華，也不知道我拜師的話，他會不會收下我？
……
下課了，顧秀珣拿著一本小說，往辦公室走，因為無聊，就隨手翻了幾頁。
「什麼鬼？怎麼主角是一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