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72章 新年第一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寬敞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李戰已經在書桌前坐了半個多小時了。

強悍的生物鐘使得他在早上六點整準時醒來,十五分鐘運動加五分鐘洗漱,坐到書桌前翻開《艦載武器控制論》看了好幾頁。

昨晚從二師西縣場站回來之後,他的情緒並不高的。七十三師的人笑話南霸天二師打仗不行,可是南霸天二師從來沒有嘲笑過七十三師窮。在老部隊參觀了一圈後,年終總結盛宴餘味中的李戰迅速冷靜了下來。

歸根結底二師都是空軍重點建設單位,歸根結底二師都是第二個完成三代化的殲擊機師,歸根結底二師都是並且會一直是南方的頂樑柱。

經營了二十多年,二師的身家和底蘊不是七十三師短時間能夠追得上的。李戰光是看到那些嶄新的殲-10A、殲-10B、殲-11B、殲-11BS,就意識到七十三師和二師之間的差距絕不是一兩場對抗演練能夠改變的,三四場也不行。

儘管現如今主要對象是101旅了,可對於101旅的規劃依然是停留在紙面上,要完全完成建設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

二師欠缺的只是新戰訓思維的引導,甚至李戰還在二師的時候其實已經感覺到二師的中下層青年軍官是蘊含著強大創造能力的群體。只要做出適當的引導,這個群體爆發出來的能量是難以估量的,並且絕對會超越101旅的。

歸根結底二師腦袋上「王牌」這個名號不是吹出來的,是實打實飛出來的。

回了一趟老部隊,給李戰的思想上收緊了一下那根要飄起來的線,使得他認清了現實,找准了定位。關於鷹隼大隊來年的建設,李戰的確需要有一個明晰的目標和方向。

娘親喊吃早飯,李響昨晚同學聚會喝到凌晨這會兒還在睡覺。李戰幾分鐘就解決了早飯問題,回房間里的衛生間拉屎的時候,應婉君打來電話,有些焦急地說,「阿戰,你能來一趟文明街嗎,建設銀行斜對面,撞車了。」

「人有沒有事?」

「沒事,就是車子蹭了一下。」

「別急,我馬上到。」

拉完屎,李戰拿了自行車鑰匙下樓,從單車房裡把上海鳳凰牌28寸重型雙杠自行車推出來,抬腿坐上去用力蹬了起來。沒駕照不能開小汽車不能開摩托車,大過年的小縣城打車很麻煩。這邊距離應婉君文明街不遠,蹬自行車幾分鐘就到了。

過大年,好多人晚上都玩得很晚,這會兒不過七點多,街上空寥寥的,有的只是一些像李戰這樣騎自行車出門買菜的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西縣的冬天沒個冬天樣,今天的天氣蠻好,天上沒什麼雲朵,天色逐漸的大量起來,逐漸的能看到湛藍色的天空了。

一口氣瞪了五分鐘就進入了文明街,抬眼就看見雙車道的文明街前面有兩台車挨在一起佔據了一條車道,有不少人在圍觀。

李戰連忙的過去,先查看了應婉君的情況,確認人沒事後,他才開始查看兩車剮蹭的情況。帕傑羅V93直行,花冠從右側加入車道,帕傑羅V93的車頭右側懟在了花冠的B柱上。從損傷情況看,帕傑羅V93屁事沒事,車頭右側保險杠都沒凹陷,只是破了點漆面。可是花冠就厲害了,整個B柱往裡凹陷,左側前後車門都變形了。

「還笑得出來啊,等下就該哭了,說說吧,打算怎麼賠?」花冠車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微胖,頭大脖子粗掛了粗粗的金項鏈,手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

當地人迷信黃金,過大年戴黃金蘊意未來一年的好運。

花冠車主看見李戰在笑,就瞪著眼嚇唬著說。

李戰一表人才看著像外省人,應婉君大學生打扮,給人好欺負的感覺。

李戰用當地方言說,「交規明確規定,起步車輛要讓直行車輛,確保後方無來車才能起步,而且你沒有打左燈,沒有盡到提醒後方來車的義務。我直行你起步,責任在你的。」

「你說我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啊?啊?我還說你的責任呢!我都開出來了你還撞上來!不要狡辯了大過年的不跟你吵,把車修好再賠我一萬塊錢這事就算了!」花冠車主怒氣沖沖地說。

應婉君拽了拽李戰的胳膊,低聲說,「剛剛聽附近的人說這個人是開賭場的,是當地一霸。」

「報警了嗎?」李戰問。

應婉君說,「報了,我先報警再給你打電話的。」

李戰看了看時間,十五分鐘過去了交警還沒來。於是他又轉頭看向了建設銀行東側不到三百米的城內交警中隊……

「同志,等交警來處理吧。」李戰對花冠車主說。

花冠車主欺身上來,惡狠狠地盯著李戰,這個時候圍觀里有好幾個青年也往這邊圍了圍。李戰心知肚明,眼下這個情況還真的有些棘手的。當地民風彪悍不拿法律法規當回事,所謂江湖規矩發揮的作用比法律法規的都要大。發生個什麼衝突不講道理講拳頭。對此李戰十分的清楚。

他們是會真動手的,李戰怎麼能和人打架呢,他現在是萬金之軀輕易不能損傷的,雖然他有把握在一秒鐘之內放倒三個人。

「你給保險公司打電話。」李戰把應婉君護在身後對她說,然後陪著笑臉對花冠車主說,「這位同志,有事好商量,有問題協商解決嘛,是吧,不就是錢嘛,該賠多少賠多少。你看我這個車,落地四十多萬的,不會差你錢。但是呢,凡事都要講個道理吧,只要交警證明是我方責任,保險公司肯定會按照規定進行賠付的。我這車光車險就買了一萬多塊錢一年的。」

「靚仔啊,你把他車修好再給他封個大利是這事就算了,大過年的大家都不要動氣嘛。」走出來個離退休模樣的老頭,背著手勸說著。

花冠車主對離退休老頭說,「曾科長啊,你看看我這車傷多重,兩個門都壞了,沒萬八千估計修不好,再說出這個事得耽誤我多少時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把車修好再賠八千給我,當給你面子了。」

看樣子還是個離退休幹部。

「靚仔,算了算了,大過年的沒必要搞得不愉快。」退休老頭說。

李戰笑著說,「老同志,您看看現場,我正常行駛呢,是這位同志起步加入車道沒有按照規則來導致的事故。沒理由讓我賠償啊呵呵。」

「你車這不是沒什麼事嘛,說到底是你把人家撞了,你賠錢天經地義的。」退休老頭說。

瞧瞧著退休老幹部的素質,西縣的法制建設工作堪憂。

「多說無益,等交警吧。」應婉君冷冷地說了一句。

圍觀群眾早都看出來了,這就是擺明了坑這對年輕情侶。哪怕不懂交規的也看得出來這起事故起碼主要責任是在花冠車主身上的,在正常的邏輯道德觀念之下,影響正常行駛的一方肯定不對。

李戰也不多說了,臉帶微笑地等待著,不時的拿眼去看幾百米外的城內交警中隊。這會兒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交警叔叔還不過來。

花冠車主十拿九穩的樣子,似乎就算交警來了吃虧的也不會是他。又過了十幾分鐘,保險公司的人到了。勘查員帶著車主的詳細資料過來的,對應婉君很客氣。登記的車主是應婉君。買四十多萬車所有商業險種全部買到最高的,保險公司當然好生伺候著。

勘查員看了現場後,對應婉君說,「應小姐,等交警出結果我這邊就可以進入理賠程序了,沒問題的。」

「誰責任?」應婉君皺眉問。

勘查員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從現場看對方至少是主要責任的,不過還是要看交警怎麼劃分。您當時的車速是會影響到責任劃分的,可是車速不好判斷,只能由交警定奪了。」

沒有行車記錄儀有好些細節無法證明,帕傑羅V93當時有沒有超速這邊也沒有相關的交管電子眼能夠提供證據。

應婉君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交警出警的速度夠慢的,我直接過去找他們。」應婉君說。

李戰皺了皺眉頭拉住應婉君,思索了一陣子,無奈地說,「看樣子縣裡是沒法待了,搬家這件事情要搬上日程了,把南園文苑的房子搞好,搬過去。」

大部分時間在機械廠這個小社會裡生活,年少的時候最重要的階段是在機械廠里度過的,李戰對地方上的一些人和事了解不多,參軍走了之後接觸面廣了之後對當地的一些人和事以及人們習慣的做事風格就越發的反感和擔憂了的。他不好進行評價,但是他非常清楚未來基本上和家鄉西縣的感情會越來越淡薄了的。最關鍵的問題在於他不願意把有限的精力用在除了戰鬥飛行之外的任何方面。他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上心都是一副順其自然愛咋的咋的態度。

前前後後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交警才款款而來,兩名交警坐在車上都不帶下來看一眼的,只下來個輔警,對現場拍了幾張照片。跟著警車過來的拖車就把兩台車拖走了,輔警讓雙方車主簽字年後上班上交警隊等候處理。

應婉君被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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