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雙目微眯。
「武自望，我念你是個人才，才有所容忍。但你若再繼續胡言亂語，別怪我康堂書院直接除掉你的入學名額！」
「笑話！如此迂腐落後的書院，你求我入學，我都不入！」
天才雖好，若心術不正，那也只是個禍害。
江湖中，心術不正的天才，弒師叛門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小概率事件了，常有出現。
作為以名門正派自詡的康堂書院，自然不會接收這種心術不正的弟子。
武瘋子現在雖沒到那一步，可目前表現出來的態度，也不屬於什麼正直人士。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這般模樣，再傳以武藝，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弒師之事。
院長雖然略帶遺憾，但還是堅決地說道：「好！既是你說的，那我就除掉你的名額……」
「等等！」
院長的話，被副院長強行打斷。
留著黑鬍子的副院長，指著武瘋子道：「師兄，僅僅因為這位學生情緒激動之下，脫口而出的一些昏話，就將這等天才拒之門外，我看，你如此做，才會惹其他同行笑話吧。」
「師弟，你想如何？」
副院長直視院長，一字一頓地道：「此子，我要了！」
「師弟，聽我一句勸，此人心術不正，日後必會惹出禍端。」
「師兄，你已有一名親傳弟子，可我呢？我這麼多年，可一名親傳弟子都還沒受過。好不容易今年是天才數量爆發，給一個我，沒必要小氣吧？」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此子……」
「師兄！我話放在這裡。武自望，我要了，你打算怎麼做？攔我？」
院長見副院長如此堅決的態度，不由長嘆一聲。
「哎，隨你吧。只是對武自望的教導，你需要多多上心才行。」
「師兄放心，我的親傳弟子，我自會教育。」
兩邊談話氣氛有些僵，但事情到底是談妥了。
武瘋子有了明確的後台撐腰，態度變得更囂張跋扈。
「院長，之前聽你說，要讓你的親傳弟子，和新生考核的第一名較量較量。我尋思……那凡小乖，都已經被我打下擂台，去後面養傷去了，你該不會想推第二名來頂缸吧？」
這話，說的句句帶刺。
讓院長的眼皮跳動了好幾次。
好在人老皮也厚，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
「原本確實是這個打算的，但聽武師侄的意思是……打算代替新生第一名，挑戰我的親傳弟子？」
「挑戰？不不不！我是要把你的親傳弟子，活活打趴下！用事實告訴你，誰才是新生中的最強者，誰才是真正的天才！別沒天老眼昏花，抓著庸才當寶貝！」
「好……」院長深吸一口氣，重複道：「好！」
「好是什麼意思？院長這是同意了？」
「不錯。既然武師侄想與愛徒切磋一番，那便給你個機會就是。」
末了，院長瞥了眼旁邊事不關己要一樣，淡定喝茶的方義。
「林夜。」
放下茶，方義緩緩站起，恭敬行禮。
「弟子在！」
「去和武師侄打一場……」
壓低聲音，類似傳音入耳的方式，院長又補了一句：「全力出手，無須顧忌。」
之所以說類似於傳音入耳，是因為院長這門功夫，明顯練的不到家。
只是壓縮聲音，並不是真的直接在耳邊響起的。
如果別人離的很近，依舊能聽到對話內容的。
切磋，本該是點到為止。
院長卻讓方義全力出手，還無須顧忌。
擺明了要方義下重手。
說到底，就是怕方義輸了，面子上過不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如果方義這個早早被院長收為親傳弟子的輸了。
那豈不是在打院長的臉，說明院長的眼光太差，根本不會挑人。
延伸下，甚至會影響整個康堂書院的名譽和未來的招生情況。
畢竟天才蒙塵，庸才入門，這種現象，放到哪裡，都是寒心的。
「你就是院長的親傳弟子吧，在下面盯你很久了。來，別墨跡，我們打一場！」
兄弟，你有點跳啊。
方義估摸著，這是一連串的勝利，沖昏腦子了吧。
像禿頂老大爺那種檔次的敵人，以方義現在的身體素質，還比較難處理。
可武瘋子這種，大家差不多水平的身體素質下，真要打起來……
嗯，畫面應該挺美的。
跳上擂台，方義抱了抱拳。
「武師弟，我在台上，也一直在關注你的，你的拳腳功夫，實屬了得。」
「自然了得！特別是對付你這種天才的時候，更是一拳一個小朋友！」
說著，武瘋子伸出三根手指，展示給眾人。
「三招。三招後，他必敗！」
好大的口氣！
眾人大多都不服氣，喝了倒彩。
但也有一批人，被武瘋子彪悍的戰鬥風格圈粉，自發的吶喊助威起來。
「武瘋子！武瘋子！武瘋子！」
「打倒他！打倒他！打倒他！」
「三招！三招！三招！」
氣勢起來後，武瘋子當即就準備開戰。
「等等！」
眉頭一皺，武瘋子冷笑道：「怎麼？怕了？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等會就會變成凡小乖那樣，身受重傷，還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地。」
副院長壓迫的眼神，也似有似無地傳過來，試圖給方義施加心理壓力。
「誤會了，誤會了，我只是還缺一把趁手的兵器。」
頓了下，方義朝台下的一名少女說道：「這位師妹，我想借劍一用，可否暫時割愛？」
「啊……啊！我，我嗎？林師兄是在問我嗎？」
這名少女受寵若驚。
天才。
頂級的天才。
親傳弟子級別的天才。
遠遠與普通人，難有交集，幾乎是兩個層次的存在。
突然被這等天才指名，少女內心如小鹿亂撞，方義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在她眼裡都變得俊俏了不少。
「林，林師兄有求，師妹莫敢不從。這柄賓鐵劍，便送於林師兄好了！」
紅著臉，低著頭，越過人群，來到擂台旁，她將賓鐵劍高居過頂。
「系統提示：你與【月甜】親密度+1。」
「系統提示：你與【呂秀】親密度-1。」
「系統提示：你與【百樂】親密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