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百舸爭流 第0863章 瞎搞事情,骨頭囚籠

這個問題秦陽疑惑很久了。

自從大嘴怪給他說,這裡曾經是魔宗故地之後,他就在納悶這個問題。

當年因為一個天才,引發出的神戰,魔宗都被打碎,魔宗的招牌都消失在歲月里,這裡死掉的魔宗故人,應該是佔比最高的。

那他為什麼一個魔宗的人都沒見到?

噢,錯了,這個天才也算是魔宗的人。

但他都出現了,卻沒別人,那就更不正常了。

秦陽滿臉好奇的看著黑眼天才,他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黑眼天才盯著秦陽,看了很久之後,才傳過來一句話。

「他們都消失了。」

「消失了?怎麼消失了?」秦陽立刻追問。

「他們獻祭了自己,成就了如今的我。」

黑眼天才說的很平靜,秦陽看不出來半點虛假的地方,但越是這樣,秦陽越是覺得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當年魔宗故地發生的事,肯定也沒說的那麼簡單。

「我若是救你出去,你想要幹什麼?」

「殺了三天帝。」黑眼天才說的依然平靜。

秦陽沉默了一下,他算是發現了,這貨可能已經不完整了。

就算是救他出來,這傢伙可能也不會念著他的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有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但秦陽反而想要出手救他出來了。

讓這個傢伙出來攪局也是好的,在進入那座巨門之前,還好說點,可是進來之後,發現這裡是死去的上古世界,秦陽就知道,當年沒有結束的爭鋒,那個時代還未了結的恩怨,現在恐怕會繼續了。

儘可能的先留點人情,就是秦陽本來打算做的事情,這次卻是沒這個指望了,這次他就是想甩鍋,替蛇頭人拉點仇恨,能拉滿了最好。

上次埋伏偷襲他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念頭飛速閃過,秦陽望著對方的眼睛。

「最後一個問題,上古天庭的人,在這裡拼湊魔宗故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告訴他們,魔劍的印記,我印在了魔宗故地上,只有我才能去引發那個印記,他們想要魔劍,只能這麼做。」

「你誆他們的?」秦陽抱著一絲僥倖問了句,其實他心裡也知道,這麼低劣的謊言,怕是很難立得住腳,能讓那些人去相信。

「不,真的。」

「……」

秦陽無語了,他倒不是為人族憂心什麼的,他還沒那麼高的情操,純粹是因為,若是上古天庭的人得到這個法門,必定實力大增。

而自己已經跟上古天庭的三天帝結仇,甭管有沒有正面對上,秦陽都不希望天庭的實力提升。

「行吧,救你出來就救你出來吧,話先說在前頭,我可不是為了什麼大義,也不是為了你的魔劍法門。」

秦陽伸出手,緩緩的伸向囚籠。

「等下我會驚動上面的人,他若是下來察看,失去了鎮壓,你自己能從裡面沖開牢門么?」

黑眼天才點了點頭。

秦陽細細感應著囚籠上流轉的力量,跟此前巨塔上的力量如出一轍,但是這股力量並非來自於太昊天帝,來自於眾位上古天庭的人,歸屬則是太昊天帝。

隨著巨塔崩碎,秦陽也感覺到,囚籠上流轉的低語,似乎也削弱了不少。

稍稍推斷了一下,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就算他不插手,這位黑眼天才,以後也能自己衝出來,可能也就是會晚個幾百年而已。

他伸出一隻手,觸碰到囚籠表面的力量,那股低語力量再次灌入他的體內,伴隨著的還有灼熱熾烈的力量。

然而,這一次,那股力量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便自然而然的湮滅。

秦陽說出的真理,轟碎了太昊天帝滲透到亡者之界的基石,如今太昊天帝的力量,對於秦陽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滲透進來,也只會化為虛無。

他抓住了囚籠,體內的力量,反向溢出,順著欄杆,逆向逸散向整個囚籠。

地面上,坐在囚籠大門上的方臉男人,驟然睜開眼睛。

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沉聲一喝,威壓化作實質,直接將方圓百丈之地崩碎成齏粉。

大地崩碎,他依然坐在囚籠大門上,他也看到,下方有一個似虛似幻的蛇頭人,正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囚籠。

秦陽暗罵一聲,這貨的屁股可真沉,這樣都不肯抬一下。

按理說,鎮守囚籠的人,發現有人劫囚,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去打開囚籠,確認一下囚犯是否還在么?

唔,好像現在這樣,效果也一樣。

秦陽抬起頭,陰冷的蛇瞳,盯著對方看了一眼,裂開嘴巴似是笑了笑。

瞬間,完成了拾取,將這座囚籠的控制權,掌握在手中。

念頭一動,囚籠瞬間縮小到砂礫大小。

坐在那一動不動,如同一座山一般的方臉男,還是一動不動……

可是他屁股下面的囚籠卻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方臉男如同實質的威壓落下,將周圍的一切,都統統鎮壓。

化為虛無,如陷泥潭,他翻手一抖,囚籠的大門打開,濃郁的黑氣從裡面衝出來,黑氣強行撐開了威壓鎮壓,在裡面凝集成黑眼天才的樣子。

黑眼天才,全身冒著黑氣,身上的力量不是死氣,是一種很古怪的力量,他拆下自己的一根肋骨,凝聚成一把劍,一劍斬出。

便見貫穿天地的黑光,強行從威壓泥潭裡斬出,化作一片光幕,直接將其斬斷,黑光斬過,綿延數千里,所過之處,剛剛被拼接起來的大地,也被再次斬斷。

失去了威壓泥潭,秦陽手握囚籠,順著大地裂開的縫隙,跌落下去,沒有半點留戀,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以你的實力,應該能逃得掉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地面上,黑眼天才手握黑劍,盯著方臉壯漢。

「你能困住我多久?殺不掉我,我總有一天會出來的。」

方臉壯漢長嘆一聲,面色頗有些複雜。

「修羅,你出來也沒有什麼用了,這裡是亡者之界,我們都死了,你想殺掉三天帝,也沒有機會了。」

「師尊,你錯了。」

修羅揮動長劍,再次斬出一擊,黑色的力量,匯聚成刀鋒,衝擊到方臉男面前,可怕的力量,將其推動著,不斷後退。

修羅步步緊逼,他面無表情,眼睛裡卻滿懷怒火。

「太昊天帝的力量,可以滲透進來,那麼,總有一天,三天帝的權柄,也會進入到這裡,到時候我便將其斬殺了便是。

當年我死在太微天帝之手,魔宗也因為太微天帝覆滅,那些神祇,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為什麼要攔住我的?

如今正是大好的機會,也是我復仇的大好機會,誰也攔不住我。」

方臉男不斷後退,他苦口婆心的規勸,希望修羅從癲狂之中恢複過來。

「修羅,你清醒一點吧,別讓魔劍毀了你,魔尊的力量,便是借用,都需要付出一切,你想要掌控,唯一的結果便是失控。

你不會明白,若是將神祇引來,會有什麼後果,也不會明白,想要擊殺三天帝,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方臉男自知他的力量根本無法反壓修羅,如此只能希望能勸說,希望修羅能自己清醒過來。

他修成的魔劍,已經毀了他了,各種想法變得太過極端。

當年也正因為如此,打破了脆弱的平衡,讓太微天帝不顧後果,親自出手將其擊殺。

在更早的時代,天尊為人族留下了一字訣,但一字訣的入門難度,已經是不可揣測了,大家只是總結出來一個經驗,修為越強者,越是難以入門,反而真正入門的,都是不太強的。

而就算如此,一字訣的施展,也是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每一門,甚至每一個神通,所要付出的代價都不一樣。

而魔尊留下的刀訣,比之一字訣更加詭譎極端,入門難度不高,可是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從一開始就定下了,那就是施展者的全部。

刀訣在上古,就是一個威懾,輕易不會使用,尤其是人族的頂尖強者,施展出刀訣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代表著可以同歸於盡的力量。

但修羅打破了這個平衡,意圖將原本的戰術威懾,變成常規武器來使用,還要將付出的代價,變得不是不能接受,力量卻並不會削弱太多。

看起來,修羅的確做到了,他的魔劍,修成了一種新的力量,力量更加極端,要付出的代價卻可以接受。

可惜,從來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修羅丟了很多他自己已經察覺不到的東西,讓他自己都變得極度危險,就像是,中了枯心咒的人。

而這種人,最後不是自我毀滅,便是帶著其他人一起毀滅。

魔宗已經被修羅帶著毀滅過一次了,方臉男不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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