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雪上之上。
符一白持劍而立。
他依然是一身的白衣。
白衣與周圍的雪令人分不清楚。
在符一白的對面站著一位中年人。
這中年人留著一頭的長髮,長發隨意的束起。
此人衣著單薄,冷風吹起了他的衣服,也吹起了他的頭髮,連帶著鬍鬚也飛起。
整個人似乎不食人間煙火。
「劍之一道,隨心。」
中年人如若在教授符一白。
中年低身,從厚厚的積雪裡拿出一根樹枝。
噌!
樹枝直指蒼穹。
轟隆隆……
當頭的厚重雲層剎那間裂開。
好似有著一直大手在雲層之上抓開的一般。
隨之,中年人手裡的樹枝……
一根普普通通的樹枝竟然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那是劍芒。
劍芒通天。
樹枝將中年人與撕開的雲層相連。
剎那之間,中年人變成了一把劍。
有著頂天立地之感。
其中鋒利,仿若能捅破天空。
符一白在旁邊看著。
「你習通天劍術,這是緣分。」
中年人聲音高亢。
音波的震動之下,雪山多處出現了雪崩。
有著萬馬奔騰之勢。
然而,崩下來的雪繞開了符一白和中年人。
中年人的劍勢是越來越強烈。
他的手未動,樹枝自然不動。
給人感覺,只要隨意的一動,劍氣之下,恐怕萬里無雲了。
可怕的劍勢。
符一白兩眼眯成縫隙。
中年人再次開口:「我從仙門而來
聞言,符一白眯著的眼睛猛然大睜。
興奮之意不用贅述。
「仙門有一劍。」
中年人朗聲道:「那劍可誅神屠魔。」
「我現在問你,你可願成為那把劍的忠僕?」
「忠僕……」
符一白的眼睛再次眯起。
「一聲為神劍服務,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神劍,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懂劍。」
中年人看到符一白的抵觸反應後,他冷笑。
他冷諷:「在這世俗界之中,能有資格成為神劍忠僕的人不出一手之數。」
「這是我估計的,可能還高估了。」
「苦劫強不強大?」
「回答我中年人爆喝。
「金丹期修真者,自然強。」符一白道。
「對,金丹期啊,自然強,然而,他沒有資格成為神劍忠僕。」
聽中年人這麼一說,符一白多少震驚了。
「成為了神劍的忠僕,你會得到了完整的通天劍術。」
中年人又道:「而你,則有一個任務。」
說著,中年人手裡出現了一個畫卷。
他將畫卷攤開來。
如果楊辰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激動的無以復加。
因為,畫卷上的人是他的師傅姐姐蕭萱萱。
符一白看著畫像,他眉頭微皺。
說實在,他未曾見過蕭萱萱,自然不知道畫像上是誰。
可是也不知道怎地,腦海里出現了楊辰。
「此人乃妖女,被神劍刺中,極可能逃到了地球上。」
「我的任務是找到這個女人?」符一白道。
「你能找到自然最好,但是,你的任務沒那麼難。」
說話間,中年人手裡再次出現了一個東西。
是個水晶球。
「砰」的一聲,水晶球爆開。
一隻金眼雕的影響浮現了。
而這隻金眼雕卻只有一個翅膀。
「找到了它。」
中年人道。
符一白盯著只有一隻翅膀的金眼雕。
他再次的聯想到了楊辰。
「記住了嗎?」
劍符一白點頭,中年人一震散了影像。
他的另一隻手依然為未動。
手中的樹枝的光澤是越來越強烈。
轟隆!
終於,手臂動了。
連動了樹枝。
普通的一根樹枝當真將高空厚重的雲層給擊散。
一片都不剩下。
瞬時,陽光高照。
「來這裡太難了,消耗了我不少的能量,另外,這個地球上的靈氣太過稀少了,我還需要熟悉,否則的話,這一劍的威力最少要增加十倍
中年人道:「我需要時間來熟悉和恢複,所以,找上了你,不然的話,你根本沒有成為神劍忠僕的資格。」
「話說到了這裡,你無從選擇了。」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如果不願意獻忠,那麼你只有一死。」
符一白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半響之後,他睜開眼,道:「你消耗過大,你還無法適應靈氣稀薄的地球。」
中年人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沒能從符一白的話里聽到別的意思。
他也根本不會朝著別的方面去想。
因為,他來自仙門,乃神劍之仆。
在他的眼裡,地球算什麼?地球上的人又算什麼東西?
「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所在的宗門叫做劍王宗。」
中年人道。
符一白抬劍。
指向了高空。
劍勢猛然增加。
烏雲的天空竟然出現了許許多多的裂縫,發出吱吱之音。
看到這,中年人露出震驚之色。
「是這樣嗎?」
話音未落,高空的裂縫越發密集。
空間崩潰了,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大洞。
符一白在施展通天劍術。
可這一次施展要比與楊辰戰鬥的時候凌厲數十倍不止!
「好,很好。」
中年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了:「難得遇見劍道上的天才。」
「我心已決。」
「跪下來,磕頭拜師。」
「實話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你會走到劍王宗的最高層,成為神劍最忠之仆,而我,自然也能承蒙恩惠。」
「這一點,沒必要騙你。」
「當然,我便是你的引道人,沒有我,你無法成為神劍之仆。」
「還不跪下?」
中年人面容無比激動。
難得啊,竟在世俗界見到了如此天賦之人。
所謂母憑子貴。
當師傅的自然也會因徒弟的崛起而得利。
中年人已經開始暢想以後在劍王宗的崛起了。
太過激動了,連名字也沒有報出來。
太過激動了,他沒有注意高空的黑洞在朝著下方壓。
還是因為激動,他都沒有感覺一把通天之劍破空而來。
「噗嗤
通天劍術,通天的一劍。
這一劍,從中年人的腦袋進入。
整個身體被切成了兩半。
「殺我……宗門來的不止我……你的氣息已經……」
話沒說完,強烈的劍氣將兩半身子給攪碎,連帶著神魂也跟著崩潰。
「讓我跪下拜師,你算個什麼東西?」
符一白收劍。
一把竹劍沒有沾染絲毫的血跡,乾淨的如他一身白衣。
符一白轉身,肥碩的苦劫法師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