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租到28樓一個280平米的單位，就是租金賊嚇人，250塊每平米每月，剛好七萬塊一個月。
重點是，有現成的傢具和裝修。
管理處的經理也無奈：「剛裝修完，公司就倒了，清盤倒是完成，問題是還欠著我們所屬裝修公司一筆裝修費尾款，以及管理費、水電和空調費，就拿裝修和傢具抵債了。」
經歷眼珠子滴溜溜地掃著王昊和施駿，心裡沒多大把握。裝修這玩意，每個公司有自己的要求，老闆有自己的喜好。別看裝修時很費錢，一旦換了人，幾乎等於一文不值。
能租得起IFC的，誰會在乎上一手的裝修？
一聲令下，砸了不要。
非逼我要，老子不租。
最麻煩的是傢具都是定製的，相當大塊頭，真是換了地方就沒用。
經理也是心中忐忑，這兩個小年輕看上去來頭不小，雖然有點稚嫩，但一身行頭相當不錯。
這個時間點，全球都在打經濟戰，外表風光的各大商務區，實際各有各的麻煩。公司混不下去，無奈倒閉的是常態。
越是高端的寫字樓，越容易空置。
畢竟大公司就那麼點，現在新的甲級寫字樓越蓋越多，競爭激烈。
公司不在你IFC開，還可以搬去更便宜的地方。最不濟，好像天喵必須是正式公司，掛個名頭在某套商務公寓拿營業執照，照樣把店開在城中村也是ok的。
想到這裡，經理給出一個相當厚道的價格：「十五萬，包全套辦公室的裝修和傢具。上一手欠的所有費用全清了。而且，旁邊那兩套正好也是空置的，如果王先生有興趣擴張，可以優惠價格再給您。」
「OK！先租一年。」
一套手續下來，三個月按金，一個月租金就是28萬，加上15萬裝修。費用還不止這些，管理費每月33塊一平米，都是月頭就要交的。
還有亂七八糟的雜費。
你在這租了辦公室，樓下好歹要塊指引牌吧？
弄塊牌子500塊，然後辦公室外面的牆壁屬於走廊，歸管理處管轄，弄什麼Logo，也要給錢。
談的時候施駿都有點破罐子破摔了，給王昊打眼色，又死活不應。從管理公司的客廳出來，施駿感覺超無語。
還有電腦呢？
Biu一聲，20萬砸進去了。
算上王昊自己的行頭，八十幾萬不見了。
直到這一刻，掩飾值才湊了個8180分。
剩下的應該要從員工那裡入手了。
「小昊，你那批哥們靠譜不啊？一個不好，八十萬就聽個響。」
「駿哥兒，放心吧，我以生命擔保，絕對靠譜！」王昊說的絕逼是真的。一旦穿幫，他就掛了。
這不是以生命擔保是什麼？
「還要招人呢。按你這個玩法，一個月人工說少了也要十幾萬。最多兩個月沒新資金注入就玩不轉了。搞公司架構和行政我可以幫你，賺錢還是要看你那邊。」施駿拿著煙的手倒是挺穩的。
在他看來，這是別人的生意。
王昊眼裡，這特么就是命啊！
不行，我要去搞錢了。
不過，事情還沒完。剛從IFC出來，施駿一把拽住了王昊：「走，去找人販子去。」
「人販子？」
「獵頭公司啊！我就中專，你一個破本科，好像你英語四級還沒過吧？你至少需要一個英語很6的秘書，否則跟斯甜談起來很吃虧。其他員工可以上網慢慢招，你現在這麼急，特殊人才不靠獵頭找不到的。」
施駿打了個電話，兩人就在不遠的一家StarFuxk（丟拿星）咖啡等人了。事實上，對方比他們更早到。
那是一個中年婦女，一身黑白西裝裙，一見面就給人非常幹練的感覺，輕輕握手之後，她自我介紹：「王先生您好，我叫Joy，具體要求我聽施先生說了。親自見面，我是想聽聽王先生的要求。」
王昊沉吟了一下：「我需要一個秘書，英語和美語都過關，最好是海歸。如果會多種語言就更好。」
這裡是考慮，將來《神棄之地》這款遊戲很可能需要多國語言版本。他不知道其它國家的玩家是否會成為他的韭菜，至少要先預留著。有個精通英語的秘書，至少懂得那裡找翻譯組。
畢竟現在新款VR頭盔和遊戲，所需的金錢對於天朝玩家來說，太誇張了。
人家鷹醬的人，本地賺錢本地花，15999的機子折算成美刀，就是那麼一回事，至少不是天價。
施駿想了想，補了一句：「最好是市場營銷。」
Joy輕盈地打開平板電腦，翻出一些文檔資料：「王先生，首先我要告知您。現在是11月，招人是非常困難的。但凡工作比較穩定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間點跳槽或者找工作。」
王昊點點頭。
她繼續解釋：「大四畢業牲往往從過年後開始找工作、實習，一直到七月。海歸最快七月回國，最晚九月份工作基本都穩定。各大公司就算為了雙11或者聖誕旺季，都會在九月之前完成招人。」
「難度我懂，我這邊有點急。」王昊回應道。
能不急嗎？穿幫就是GG。
她手指飛快點著觸屏，然後一個職業的微笑：「這裡這些應該都比較符合王先生。」
王昊指頭飛快地撥弄著觸屏，視網膜上，系統的提示也沒聽過。
【40……39……111……】
他速度之快，讓旁邊兩人咋舌。
施駿是不知道他搞什麼鬼。
Joy是判定，這個金主要麼是憑顏值選人，要麼嫌貴。一秒鐘一個，每個人的簡歷都有好幾頁A4紙，上面有了學歷、履歷、前任僱主的評價、獵頭公司的點評。誰知道王昊看都不看。
她輕輕說道：「事實上，我有一個價廉物美的推薦給您。」
推過平板電腦，半身照上是一個哪怕穿著正裝都感覺她性感火辣的美女，就算她刻意低調，都能在那微微仰起的下巴和略帶桀驁的小眼神里感到她的某種……可以稱之為狂野氣息。
難得是顏值，她竟跟李孝利有著九成的相像。
在王昊視網膜上，赫然顯示【1024點掩飾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