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下次,」Stefan飛快地說,「我就不會離開了。」

Elena知道他是認真的,這讓她感到害怕。但是剛剛她的情緒已經恢複平靜了,她也不想爭辯什麼。

「他就在那裡,」她說,「那間房子里有那麼多無辜的人,而他就好像理所當然應該在那兒的。但是我想他也不敢怎麼樣的吧。」

「為什麼不會?」Stefan簡潔而又酸澀地說,「我也好像理所當然應該在那兒的不是么?我也不敢怎麼樣的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我之前唯一一次賤到他出現在公共場合也不過是在鬼屋裡,而且當時他還戴著面具穿著戲服,而且那裡很黑的。在那之前我見到他就只是在一些荒廢的地方,比如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健身房,還有在墓地的時候……」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她仍然還沒告訴過Stefan她三天前曾去找過Damon. 在駕駛座上的Stefan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還有在目的的時候?」

「是的……我是說Bonnie, Meredith還有我被什麼東西追著的那天。我猜肯定是Damon在追著我們不放。而且那個地方也很荒僻,除了我們三個人什麼都沒有。」

她這是在和他撒謊嗎?因為,一個陰沉地聲音在她腦袋裡小聲地回答:如果不這樣的話他會撲過來的。如果知道了Damon對她說的話以後,那麼Stefan之前所有的承諾一定都會把他推向懸崖的邊緣的。我不能告訴他。她感到一陣噁心,這並不是針對那個時候的,也不是為Damon今後會做的壞事,而是,如果他去找Damon決鬥的話,他會死的。

那麼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她對自己承諾道。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會阻止他們為我而戰的。不管要付出什麼。

有那麼一會兒,恐懼令Elena打了個冷顫。

五百年前(昏死,很像大話西遊的開頭吧~),Katherine也試圖阻止他們兄弟二人為自己而反目成仇,但是最終只是成功地把他們拉入了一場死亡遊戲。但是她不能犯相同的錯誤,Elena嚴厲地對自己說。Katherine的方法已經愚蠢至極而且幼稚可笑了。除了愚蠢的小孩子以外,誰還會以自殺來寄予那兩個冤家能從此變成好朋友呢?這是整件事情當中最大的錯誤。因為她的決定,Stefan從那時便活在了深深的負罪感之中,他為Katherine的愚蠢和懦弱深深地譴責自己。

她尋思著換了個話題,說:「你覺得是別人邀請他進去的么?」

「很明顯啊,你看他不是已經在房子里了么?」

「那麼……那種關於和你一樣的人的說法就是真的了。你們必須被邀請進門。但是Stefan進那個健身房的時候就沒有受到任何邀請啊。」

「但是我也沒邀請你進我家門啊。」

「不,你邀請過的。我送你回家的第一晚,你把門推開,然後朝我點了點頭。邀請不一定是口頭上的邀請。如果有邀請的意思,就足夠了。而且邀請你進門的人也不一定非要是房子的主任。任何人都可以的。」

Elena繼續思考著,「那如果是遊艇上呢?」

「同樣的道理。儘管只是流水在它周圍築成一道柵欄,但是對於我們當中的一些而言,這也是很難跨越的。」

Elena眼前突然浮現出她自己和Meredith還有Bonnie一起在Wickery大橋上跑的情景。因為她那個時候不知道怎麼地,也想著如果她們跑到了橋的另一邊,她們就會擺脫身後追逐著自己的東西。

「所以這就是原因了。」她小聲嘀咕著。儘管這也無法解釋她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這些道理就好像是從一些說不明的源頭注入了她的腦袋裡。然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你帶著我走過那座橋,所以你可以穿過流水。」

「那是因為我很虛弱。」他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這太諷刺了,你的力量越強大,你也就越會被那些限制所束縛。你越屬於黑暗,你越是要遵守黑暗當中的規則。」

「還有什麼其他的規矩呢?」Elena問。她開始有了一點點計畫。或者只是製造一個計畫的念頭。

Stefan看了看她,「當然,」他說,「我想你也是時候該知道了。你知道Damon的越多,你也就越能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也許Stefan知道的比她想像的還要多。但是當他把車子停在街道的一邊停住的時候,她只是說:「好的,那我應該去買一些大蒜嗎?」

他大笑起來。「如果你想變得不受歡迎的話,請便吧。呵呵。不過確實有一些植物是可以幫你的。比如馬鞭草。那是一種可以幫助你抵禦魔力的草藥,它在別人對你施展魔力的時候保持你的頭腦清醒。人們過去在脖子上待著它。Bonnie可能會喜歡的,德魯伊特教團的人很怕它。」

「馬鞭草,」Elena試探般地說出這個陌生的名字,「還有別的嗎?」

「強烈的光線,或者直接的陽光照射,這些會非常痛。你可以注意到,這裡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化了。」

「我注意到了,」Elena心跳猛了一下,「你是說,這是Damon乾的么?」

「這對你也是一樣的,」Elena說,「那有關——好吧,比如十字架的那一類東西呢?」

「沒什麼影響的,」Stefan說,「不過有些人拿著它們並且相信那些可以保護他們,這倒是可以增強他們抗爭的鬥志。」

「呃…….那銀質的子彈呢?」

Stefan又短促地笑了,「那些是對付狼人的。據我所知道的,他們不喜歡任何銀質的東西。不過用木樁子刺穿心臟倒對我們這一類很奏效。還有一些別的或多或少有些用的方法,比如,燒死、把頭砍下來,釘在神壇上,哦,最好是能——」

「Stefan!」他臉上孤單苦澀的笑容讓她很難過。「那有關變成動物的事呢?」她說,「你曾說過,如果有了足夠的力量,你會那樣做的。如果Damon可以變成他喜歡的任意一種動物,那麼我們怎麼能認出他呢?」

「不是他所喜歡的任意一種動物。他只能變一種,最多兩種。即便是他現在擁有的力量,我也覺得他不可能變出更多種動物了。」

「所以我們還在尋找一隻烏鴉。」

「是的。你也可以察覺到他是否就在周圍,看看正常的動物就知道了。他們通常對我們表現得很不友好,他們可以感覺到我們是獵人。」

「揚子總是對那隻烏鴉亂叫,它好像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靜。」Elena回憶道,「啊……Stefan,」她腦海里閃過一絲新的想法,聲音也隨之一變,「鏡子呢?我從來沒見你用過鏡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傳說中,鏡子可以反射出一個人的靈魂。這就是為什麼古代的人害怕鏡子,他們怕自己的靈魂被束縛住,然後被別人偷走。我們這一類在鏡子里應該是沒有反射的影像的——因為我們沒有靈魂。」慢慢地,他伸手把後視鏡轉了下來,把它調整到Elena可以看到的位置。在那面銀色的鏡子里,她看到他的眼睛,迷茫、被追逐、還有無止盡的悲傷。

除了抱住他以外,沒有什麼可以來安撫他。Elena也這樣做了。「我愛你,」她輕聲說。這是唯一她能想到的安慰他的方式了。這也是他們唯一擁有的了。

他的胳膊緊緊地環繞著她,臉埋進了她的頭髮。「你就是那面鏡子。」他也輕輕地說。

能感到他放鬆下來真好。他身體當中的緊張悄悄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和舒心。她也很舒服,一種平和的感覺縈繞著她,鼓舞著她。這種感覺太美妙了,以致於她都忘記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了。知道他們在她家門口分手說再見的時候,她才想起來。

「我就是那面鏡子?」她抬頭問。

「你偷走了我的靈魂,」他說,「回頭把門好好關上,晚上不要再開門了。」然後他就消失了。

「Stefan和我只是開車出去散散心罷了,」Elena很不喜歡她姑姑臉上的表情,「有什麼問題么?」

「沒有,沒有。只是……」Judith姑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把這句話說完。

「Elena,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不這麼經常見Stefan的話……會不會更好一點呢?」

Elena僵了一下,「你也這樣認為么?」

「這倒不是因為我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什麼的,」Judith姑姑承認道,「但是,為你自己考慮考慮,也許跟他保持一點點距離的話會好一點,比如——」

「比如甩了他?比如把他拋棄了,因為周圍人都在說他的閑話?比如把我自己跟那些流言撇清關係,省得把我自己拖下水?」

憤怒一下子涌了出來,這些話擠到了El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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