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風雨前平靜的三年 日蘇間的緊張局勢加劇

1933年7月18日

參加首相府招待韋爾奇(Welch)主教和夫人的便宴,主客是幾年前在朝鮮時認識的。飯後與齋藤子爵長談。他說希望美國能幫助中國自立。我答道,這個問題絕不是單靠一個國家能夠解決的。他殷勤好客,第二天送了我一面日本絲綢製成的美國國旗。官邸,即設宴之處的門口,恐怕至少有十幾個警察守衛著。因錯發了警報,就在我們來到的那個時刻,那裡正有一場虛驚,只見警察拔刀出鞘,子彈上膛,衝來衝去,搜索不速之客。既然常有刺殺的威脅,官邸周圍自然會有一種緊張氣氛,這並不奇怪。那晚齋藤子爵的夫人好像一直都悶悶不樂的。

已有一月左右幾乎沒有電訊往來了,我給國務院發了一封很長的電報,彙報日本和蘇俄之間的緊張狀態,列舉已經發生的種種事件以及嚴峻局勢可能加劇的理由。這些事件也可以說有挑釁的性質,和滿洲事變以前發生過的事件都有相似之處。日本軍閥的意向不能用西方的標準來衡量。他們若預見到衝突終不可免,就很可能趁蘇俄羽翼未豐而先發制人,畢竟時間因素對蘇俄有利。因此,我雖不認為戰爭迫在眉睫,但確實相信局勢有潛在的危險,值得密切關注。我們將這些都寫入急件,隨上次郵袋一同寄出,但這要再等十天才能到達華盛頓。儘管我不想神經過敏或危言聳聽,但也不想事到臨頭而措手不及。在這個地方,對任何事,甚至是避免蓄意挑起戰爭這樣的事視若無睹、不夠重視,都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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