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瞞天大陣,偽造黃泉

王戰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看著面前的血屍,滿臉驚駭!

「我就不信了!看我的!」

一旁手持桃木劍的劉白從梁晴的手中接過一張符紙,口中念叨:「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

劉白話音落下,手中符紙倏忽之間,燃起火來。

他手指一抹,將符紙抹在桃木劍上,頓時,整把桃木劍都泛著火光。

劉白往前一步踏去,單劍直指血屍額首之位。

這一劍,貫穿了眼前的血屍的腦袋。

那隻血屍身形微微一頓,就在劉白面色一喜的時候,血屍抬起一腳,踹在劉白身上,劉白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躺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那隻血屍的腦袋上還插著那根燃著火的桃木劍,大步流星而來。

「這些粽子怎麼會這麼厲害!」

梁晴扶著劉白,面容慘白。

他們也曾闖過幾個墓穴,自認為有幾分手段,往日遇到一些個粽子,都可直接干翻。

從未見過像今天這般,不管是穿心,還是廢腦都無法抹殺的粽子!

「吼!」

一隻血屍沖向站在那裡的林亦。

「小心!」

見到血屍沖向林亦,王戰臉色微變,沖著林亦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目光聚焦在林亦身上。

他們眼中,只見少年微微抬手。

一指。

這一指頭直接點在血屍的身前。

轟!

下一秒鐘,血屍整個身子直接倒飛出去,在半空中被轟成一片血霧。

「好強的內勁!」王戰倒吸一口冷氣。

他是內勁中期修為,對於金剛境的內勁外放,倒也略知一二。

聯想到之前傳聞。

那麼眼前這位林九玄,實力定然早已踏入金剛!

「吼!」

一隻血屍被直接轟成了血霧,其他七隻血屍迅速扭頭,一臉森寒的沖向了林亦。

林亦孤立原地,微微抬手,手中一柄四尺之劍輕輕凝聚,隨手一揮。

砰!

但凡被那四尺之劍觸碰到的血屍,一個個渾身爆裂。

那些濃稠的血霧在快要臨近少年跟前的時候,突然停滯下來,被一層無形氣勁隔絕在外。

少年渾身上下,纖塵不染。

「這……」梁晴張了張嘴,滿臉獃滯。

「好強……」王戰咽了口唾沫,看著林亦的眼中,只剩下敬畏。

蕭北魚面露驚疑。

「就這麼點本是,也敢出門玩弓?」

林亦目光淡淡,掃視一圈。

視線落在王戰等人身上,讓他們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但是,無人敢反駁。

「多謝兄弟救命之恩,我王戰沒齒難忘。」王戰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感,朝著林亦抱了抱拳。

「你們最好儘快離開這裡,微末之人,想要活得長久,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人。」

林亦說完話,再不多言,走向其中第八口棺材位置,隨手將棺材板直接掀飛,低頭看去。

這一口棺材位於北斗七星的勺口位置,棺材內,有一條黑漆漆的甬道,這條甬道一片漆黑,哪怕是月光,也無法照亮其中。

林亦毫不遲疑,在王戰等人驚訝的眼中,一腳踏入。

「現在怎麼辦?」

見到林亦進入棺材甬道之中,陳懷遠看向王戰。

這一次的玩弓,是王戰提議。

「這還沒有進入荊南山之中,所遇到的血屍就已經讓我們無力招架,若是真的進入荊南山,我感覺我們沒有辦法活著回來了。」王戰苦笑一聲:「或許,真的就如那林九玄所言,我們應該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只能等到明天下午六點了,也只有下午六點到七點之間,才可以離開這個牛角村。」梁晴嘆息一聲,看向院落中的八口空棺材,還有些瘮得慌,心底發虛。

「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叫牛角村?」陳懷遠見氣氛壓抑,問了一句。

「大概是因為這邊的山勢,以往的人取村名,往往會以地勢和村落人的姓氏來進行取名。」一邊說著,梁晴一邊拿出那張地圖:「不信你們看這裡,這個位置就像是一個牛……」

梁晴的手指在地圖上划過,看了幾眼,面色瞬間慘白。

「怎麼了?」王戰見梁晴不說話,頓時有些急了,心底一沉,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根本不是牛角的形狀!這是一個牛首的輪廓,後面這條陰龍斷尾的山勢,是黃泉……黃泉路!」

梁晴語氣顫抖。

「黃泉路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那可是神話中的東西。」陳懷遠深吸一口氣。

「不是真的黃泉路,是有人將這邊做成了黃泉路。」

蕭北魚輕聲開口,眾人扭頭朝她看去。

此刻的蕭北魚眼神淡漠,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剛剛經歷過一場血屍的驚慌失措。

那種極度的平靜,讓王戰等人,都忍不住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陰間索命,無非是黑白無常上陽間勾人魂魄,牛頭馬面押人奔赴黃泉路,去閻羅殿。」

「這是牛首的輪廓,意思就是那個牛頭,是整個荊南山的起點,那個墓主人恐怕是深諳此道,整個荊南山被布置成了一場大陣,類似黃泉閻羅,這裡總有人失蹤死亡,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蕭北魚輕聲開口,一字一頓。

王戰幾人看向此刻的蕭北魚,都感覺莫名有些陌生。

「那他為什麼要做成這個樣子呢?」梁晴忍不住開口發問。

「過黃泉,走閻羅殿堂,又上奈何橋,奔赴輪迴道。」

蕭北魚深深吸了一口氣,蹙著眉頭。

話音才落。

王戰等人盡皆一震。

「他想要重新活過來,這個墓的墓主人,偽造黃泉道,是想要瞞天過海,重入輪迴!」

蕭北魚字字鏗鏘。

寂靜。

整個義莊內安安靜靜。

義莊外,白霧繚繞,毫無聲息。

有冷風吹過。

隨後,是一陣陣鎖鏈摩擦在地面上的聲音。

那聲音極度飄忽,若有若無。

王戰幾人渾身冰涼,心底發寒。

蕭北魚盤膝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單反,蹙眉更深。

單反相機之上。

那是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林亦剛入義莊,在蒲團上盤膝而坐之時,她拍攝下來的東西。

圖片上。

少年跟前。

三隻兇狠的女魂環繞在他周身。

而他的左手位置,則是一片模糊。

隱約可見幾分金芒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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