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7章 命懸一線

眼下這個情況,對劉懷東而言,貌似唯一的辦法就是再煉化一次法則領域,試試看能不能引來天劫劈陸海鳴一下子了。

至於會不會直接劈死陸海鳴,關他鳥事?

不過冒著跟陸海鳴同歸於盡風險的心劉懷東是不缺,可天劫這玩意兒,也不是他說引就能隨隨便便引下來的。

就在劉懷東滿肚子焦慮,正玩命燃燒自己的腦細胞,想讓自己在死之前找到那種類似於頓悟的感覺時候,陸海鳴則是一手仍卡在天將裝甲那被他一拳貫穿的窟窿里,阻止裝甲自動修復的同時,另一隻手也塞了進來。

「喀啦喀啦……」

劉懷東目光迷離的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身上那套天將裝甲,竟然就跟紙板似的,直接被陸海鳴雙手沿著窟窿邊緣給撕裂開來。

最終天將裝甲竟然是硬生生被陸海鳴手撕成了兩半,分別丟在地上,線路斷裂處時不時閃爍幾下交流電的火花,完全沒有要重新結合起來的意思。

「噗通!」

沒了天將裝甲的支撐,劉懷東身子也是如一攤爛泥般,直挺挺的朝後仰倒在地上。

扭頭看了眼自己身側的一半裝甲,劉懷東嘴角不由得泛起幾分苦笑,「被打成這樣,應該是沒法自我修復了吧?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唉……」

語氣中透露著幾分無奈,畢竟這天將裝甲,可是被國家都視為特級軍事武器的存在,全世界僅存三套,另外兩套都被國家嚴密保護起來。

這種好玩意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珍貴程度可是比核彈都重要啊!

今天如果真就在這裡毀去一套,劉懷東摸著良心說,還是會覺著挺可惜的。

「呵呵,貌似現在不是關心它的時候啊!」

眼看著陸海鳴正蹲下身子,高高舉起他那沙包大的拳頭對準自己的腦袋時,劉懷東臉上的苦澀再次平添幾分。

是啊,現在可特么不是關心什麼天將裝甲的時候,最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小命才對啊!

「死,給我死……給我……」

陸海鳴兩眼猩紅,猶如一台只知道殺戮的機器傀儡般,機械式的重複著同一句話時,也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劉懷東的面門上。

「咔嚓!」

那一拳下去,劉懷東的鼻樑骨直接斷了,整個鼻子都變成了一個扭曲到有些詭異的狀態。

「砰!」

陸海鳴還是不停手,又一拳砸下去,劉懷東即便是平躺著的姿勢,也仍舊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一道血柱。

「砰!」

第三拳結實落在劉懷東臉上時,正好砸到了他的左眼,僅僅只是一拳,就讓劉懷東整個左眼都因淤血而腫脹起來,那隻眼睛近乎失明。

「砰!砰!砰……」

此刻在劉懷東那隻唯一能用的右眼看來,陸海鳴的樣子,真就像是個沒有絲毫感情,滿腦子只剩下殺戮的傀儡。

一拳又一拳下去,劉懷東腦袋已經處於一片混沌的狀態,意識也早就模糊到記不清自己到底挨過多少重拳了。

「大概已經快到極限了吧?再被打個兩拳,自己或許就會徹底絕了生機,還是……三拳呢?」

此時此刻,躺在自己法則領域裡的劉懷東,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生命的可貴,產生出一種強烈的求生慾望。

可他所求,真就是老天爺願意給的嗎?

呵呵,在這片法則領域裡,貌似他自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天爺』才對……

居高臨下的陸海鳴又是一拳重重砸下去,劉懷東已經懶得再睜眼去看了,那隻左眼本就因為淤血腫脹而暫時失明,此刻他只好無奈的閉上右眼。

不過直到一聲悶響在自己耳邊傳來時,他竟然奇怪的沒感受到一拳砸在自己腦袋上的痛苦。

半晌後,陸海鳴始終沒有動靜,再仔細去聽,他竟然好像跟做了個通宵大保健似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心生疑慮的劉懷東不由得緩緩睜開右眼,眯縫著眸子使勁看了看,這才發現,陸海鳴眼中那些可怖的血絲,似乎消退了不少。

這時候的陸海鳴,從頭到尾都能讓人感覺到他似乎恢複了幾分生機,為什麼要說是生機呢?因為在這之前,陸海鳴真的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的死人一樣。

「抱歉。」

大概幾秒鐘後,陸海鳴嘴裡竟然突如其來的蹦出了這兩個字。

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因為很久沒喝過水的緣故吧,又是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之後陸海鳴反身一屁股跌坐在劉懷東身邊,有些頹喪地說道:「如果你想打回來,我絕不還手,甚至你要殺了我也可以,但你的時間不多,大概只有半個小時左右吧。」

聽到這番話,雖然劉懷東沒有任何回應,但他也是本能的在心裡鬆了口氣。

能說出這些話,就代表陸海鳴已經恢複清醒的神智了,在這個時候,他是個有理智的人!

陸海鳴靜靜的坐在劉懷東身旁,等了約莫有五分多鐘後,見劉懷東沒有任何回應,他竟是直接倒頭躺了下去。

劉懷東還是沒有回應,不是他故作清高的裝深沉,而是特么的已經完全沒力氣開口了。

不過陸海鳴還是能感覺得到,兩人所身處的這片雨林里,那些長相奇怪的參天大樹,竟是不斷分出絲絲縷縷的靈力,被劉懷東的身體海納百川般盡數吸收進去。

同時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劉懷東,臉上的氣色也是在快速恢複著。

知道劉懷東大概是在調整自己的氣機後,陸海鳴心裡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而後他就一直那麼靜靜的躺在劉懷東身邊,沒有再出聲打擾。

這畫面看著倒是有那麼幾分和諧,不知道的絕對得是以為兩個至交好友,正躺在大自然的懷抱里互相傾訴著人生理想呢。

誰特么能想得到,五分鐘前這倆人還是從天上打到地上,從天昏打到地暗,不打死其中一個絕對誓不罷休的?

天地間因為兩人的休戰,也是終於回歸了以往的寂靜。

大概又是兩三分鐘過去,劉懷東終於有些吃力的強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盤坐著,雙手憑空一抓,掌心間便各自多出一味年份起碼都得是五百歲以上的珍稀藥材。

「儲物法寶?大手筆啊!」

陸海鳴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心裡正暗忖劉懷東要玩什麼花樣時,緊跟著竟然吃驚的發現,那兩株藥材在劉懷東的掌心間,就跟短短几秒鐘經歷了幾千年時光的摧殘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

最終兩株藥材化為灰燼,隨風消散,而劉懷東則是不以為意的接著雙手虛抓,再次憑空抓到兩株較之先前更為珍貴的千年藥材。

還是那套流程,讓陸海鳴看的一臉懵逼,百思不得其解。

就這樣,又是大概七八分鐘過去,劉懷東足足『報廢』了十二株價值連城的藥材,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起身後再轉身,這次換做劉懷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海鳴。

而陸海鳴的心思,卻全都用來震驚於之前劉懷東臉上的那些傷勢,竟然已經徹底痊癒如初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神奇了吧!」陸海鳴眼巴巴瞅著劉懷東,半點沒有自己剛才好像險些殺了人家的覺悟。

劉懷東眼神無奈的撇了撇嘴,「修鍊了特殊功法的原因。」

聽到這個模稜兩可的答覆,陸海鳴還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知道接下來就是人家自己的秘密,他一個外人已經不方便去過多深究了。

正當陸海鳴沉思時,劉懷東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說說你的情況吧,我是陸家請來治療你的,跟我講講,你那種半成品的仙品道基是怎麼回事?」

「嘖嘖,這麼年輕就能跟我交手那麼多回合,看來在我被關押的這些年裡,醫字門的確出了人才啊!」

陸海鳴沒有急著去說自己的情況,而是看著劉懷東開始嘖嘖稱奇,大概是因為他已經對自己的怪病被治好不抱什麼希望了,所以才會如此漠然吧。

這話劉懷東沒搭理,而是靜靜的看著陸海鳴,等這傢伙什麼時候想好說辭了,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兩人對視幾秒後,陸海鳴終於莞爾一笑,「我的仙品道基,確實並非先天,跟你的資質差距還是很大的,你要真說這是半成品,倒也無可厚非。」

「大概是三十年前吧,我十七歲那年,修為就到了凝神五品,但卻似乎卡在了這個門檻上始終停滯不前,那時候我弟弟陸海濤也不過才鍊氣巔峰,我們倆都被譽為家族年輕一輩中的天才,而我更是陸家幾百年都沒出過的天之驕子。」

「呵呵,說來好笑,那時候年輕氣盛,總會在意這些莫須有的名頭,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的修為似乎卡在了凝神五品這個瓶頸上時,非常恐懼,我害怕所有天才的光環有朝一日都會離我而去。」

「所以我離開家族,去外面遊歷了半年時間,在這半年裡,我遇上了那個心儀的她,也遇上了那個神秘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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