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兒胡立全心裡也有數。
之所以一開口說三棟，只是給一個添加還價的機會而已，可惜，林毅沒給他這個機會。
好在，一棟也夠用了。
……
掛斷電話後，林毅主動聯繫徐志軍。
找他做什麼？
薛瑤眉頭微動，表示詢問。
「探個底。」
林毅開口，僅僅三個字後，電話接通。
「小林？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徐志軍的聲音依舊是不疾不徐，彷彿永遠都樂呵呵的，很是和藹。
「徐老，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林毅也樂呵呵道：「就是……關於首創高科技園區，您老有什麼看法？」
「這個啊，年輕人的事，我哪裡懂喲？」
徐老笑著回了一句。
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讓林毅有些難受。
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就是喜歡話說一半，讓人去猜……
「多扶持一些高科技、創新型企業？」
「這個，我個人看法是，一半一半吧。」
「小林啊，我也不是太懂，你看著來就成……」
嗯，你不懂，但你的話我也不敢當沒聽見啊。
林毅心裡一陣琢磨，有數了。
一半一半？
那就是九棟樓里，四五棟自己隨便處理，剩下一大半或是一小半，留給那些真正想要創新的高新企業唄。
不過……
這話也有些意思。
徐志軍幾次說自己不懂，也就是說，這事兒不是他牽頭主導的？
那就有意思了。
林毅雙目微眯。
也就是說，怎麼玩兒，都牽扯不到徐志軍，之所以隱晦的給出建議，就是不想讓林毅自己惹上麻煩而已。
這個大腿果然夠意思！
林毅樂了：「嗯，那我就琢磨琢磨。」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一般都不會讓人操心，我很放心。」徐志軍笑著回應。
但就在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又道：「其實……你為什麼不考慮自己建一個高新產業？」
「啊？」
林毅一愣。
「你們拍的電影，我也看了，很不錯。」
徐志軍沒再讓林毅去猜，而是直接道：「尤其是其中的特效，肯定花了大功夫吧？」
「對國內娛樂圈而言，這麼好的特效，還是頭一次見，美中不足的就是特效片段太少了。」
「可除了功夫之外，其他電影的特效，跟國外比，又有很大的差距。」
「但特效可是個值錢的東西，咱們自己，也要發展。」
「因此估摸著不久之後，相關部門會發一份大力鼓勵發展華國自己的特效的倡議書。」
「你既然有這個手段，又為什麼不成立一個專門做世界頂級特效的公司？」
……
電話掛斷後，林毅跟薛瑤面面相覷，逐漸回過味兒來。
「這是在給我們指路啊！」
「是在給我們指路，不過……這大腿對我們也太好了吧？」
「規則允許之內吧，畢竟也沒給我們指向『壞路』不是？如果真的發展起來了，對整個華國都有好處。」
「而且，我們名下有樓，也不用租，剛好是兩個政策結合，估摸著很多細節方面，會很『順利』和方便！」
「這是肯定的……」
「那你準備做？」
薛瑤看著林毅，有些好奇。
特效？功夫的特效在國內的確算是頂尖了，但跟世界頂尖比，還是差了一些，勉強可以說是在同一層次，稱作一流吧。
除此之外，國內的特效？
就算是所謂的大片，最多也就是二流而已，甚至是三流特效。
可國外的頂級大片呢？
都已經是『超一流』特效。
這怎麼比？
除非國內的電影拿去國外做特效。
但問題也很明顯，拿去國外，得給人家賺多少錢？最關鍵的是，人拿了錢，還不會給上最好的特效。
這事兒，問題很大。
也難怪官方會想要扶持。
可是想要把這事兒做好，也絕不簡單。
別的不說，就前期投入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特效怎麼來？渲染啊！想要最真實，最牛逼的特效，就得一幀一幀的渲染。
渲染需要什麼？
電腦啊！
而且還是配置超高、價格驚人的電腦！
那麼，一部特效大片有多少幀？那都是錢！沒有錢？用幾台高配電腦也能做，但時間嘛……可就得無限期延長了。
人家一部電影特效半年甚至三個月搞定，你只有幾台電腦？十年八年或許能夠做出來……
也就是說，僅僅是電腦方面的投入都很驚人。
這還不提專業人士的技術等等……
「其實吧，還真想做一做。」
林毅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他的確是想當鹹魚，每天收租，混吃等死。
但心語娛樂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絕對不可能停下來。
電影？就算自己不拍，以後心語娛樂肯定也會涉足其中，就算只是為心語考慮，成立一個牛逼的特效工作室也很有必要。
另外……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華國人，骨子裡留著華國人的血液。
怎麼著也不想看到其他國家在某一領域把華國按在地上摩擦。
雖然短時間內或許無法讓華國的特效超越其他國家，但是，至少也要不斷縮短差距才行！
華國真的做不出好特效？
並非如此！
事實上，據林毅的了解，是沒有幾人捨得花錢、花時間去投入！
相比之下，把做特效的錢拿來請兩個小鮮肉，撈一筆……他不香么？
可這樣直接就導致了華國電影界的惡性循環！
「他大爺的，做了！」
林毅拍案而起。
「總是要有人去做的，等娛樂圈那些資本家去做？怕是十幾年後都不一定能成功。」
「反正現在房子、政策、人手什麼都是現成的，不就是投錢買設備么？怕個求！」
「投入高？」
「大不了把功夫賺的錢全投進去！」
「然後，再順便做一部特效電影，把名氣打出去，順便再把投入的錢賺回來就是了！」
這一刻，林毅腦子裡已經想了很多。
甚至，連要做哪一部前世的特效大片都已經想好了！
「我還不信了，一大盤『香肉』擺在眼前，觀眾們還會去選那些粗製濫造的下三濫！」
「娛樂圈是資本的遊戲？潛規則多到數不清？」
「那我就掀桌之後，自己定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