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04章 服軟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要是捨得身邊侍衛的性命,大可以一試。」

寇季盯著兩個小傢伙,淡淡的說。

寇天賜和劉伯敘對視了一眼,果斷搖頭。

寇季叮囑了一句,「記住我的話,下去吧。」

寇天賜和劉伯敘捂著屁股,再次彎腰躬身以後,退出了書房。

寇季在兩個小傢伙離開了書房以後,略微嘆了一口氣。

兩個小傢伙年齡不大,但都不是省油的燈。

小小年紀都敢在他頭上算計,以後還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更重要的是,兩個小傢伙的性子都硬,挨打都不哭。

以後真要是犯了錯,估計都不會死皮賴臉的去找長輩哭訴,去找長輩求援。

如此性格,在人世間混,很容易吃虧。

寇季揍他們的時候,他們要是哭一兩聲,寇季相信自己肯定會心軟。

說不定二十板子,就會變成十板子。

可兩個小傢伙一聲也不吭,那寇季就不得不足足的打滿二十板子。

有道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不是隨便說說的。

寇季在朝堂上混跡了許多年,深知,會哭的孩子不光有奶吃,有時候還能保命。

就拿此前清查皇親國戚而言。

其中最尊貴的鄧國、冀國兩位大長公主,在面對趙禎的時候,態度那叫一個強硬,一個個恨不得將皇姑兩個字刻在額頭上。

她們仗著身份跟趙禎對著干,趙禎怎麼可能不厭惡她們?怎麼可能不重處她們?

她們若是以皇姑的身份,向趙禎哭訴,向趙禎服軟的話。

趙禎即便是要處置她們,必然也會為她們留下一些特權。

在這個一人至上的社會,人情一直都遠遠的大於律法。

只要趙禎願意,他可以跟一切的律法對著干。

趙潤、寇天賜、寇卉等人,算得上是趙禎的後輩,很親厚的那種。

只要寇天賜和寇卉懂得如何哭,以後不論犯下的多大的錯,跑趙禎面前哭一場,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可惜,寇卉會哭,願意哭。

寇天賜卻不願意。

所以寇天賜的性子很容易吃虧。

寇季讓他離趙潤遠一點,也是為了避免他吃虧。

性子硬的人,一般都不願意服輸。

寇天賜現在雖然已經知道趙潤身份的重要性,但依然不會讓著趙潤。

一旦二人起了衝突。

寇天賜和寇卉混合雙打,趙潤一定會很慘很慘。

曹皇后在寇卉打了趙潤以後,並沒有責罰寇卉,那是因為她另有所圖。

寇天賜不同,寇天賜要是將趙潤打了,寇季這會兒八成已經被喚進宮了,而且進宮以後,一定能看到寇天賜被打板子。

宮裡那些人,對待外人沒輕沒重的,要是稍稍下一點狠手,寇天賜可就危險了。

寇季可不想提著血刀進宮去找趙禎討一個說法,所以暫時只能讓寇天賜避著趙潤。

寇季為了寇天賜著想,讓寇天賜避著趙潤,但他卻不知道,他小小的一次提醒,卻讓趙潤在宮裡唯一的一個朋友也沒了。

趙潤在宮裡刻意的討好寇卉,惹的寇卉不快,寇卉不願意搭理他。

寶慶一直纏著寇天賜,所以不怎麼跟趙潤玩鬧。

壽慶在其母的培育下,像是一個一板一眼的木頭人,根本不會陪著趙潤玩。

能跟趙潤一起瞎胡鬧的,只有寇天賜。

如今寇天賜不搭理趙潤了,趙潤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此事寇季並不知情,但他即便知情,也會毫不猶豫的讓寇天賜遠離趙潤。

趙潤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預定了太子之位。

他註定要處在漩渦的中心。

寇天賜跟他攪和在一起,很容易被卷進漩渦當中。

即便趙潤能順利的渡過風波,坐上官家之位。

寇季也不會讓寇天賜刻意的去跟趙潤結交。

伴君如伴虎,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是誰都能成為寇季,也不是誰都能成為趙禎。

寇季敢跟趙禎坦誠相對,兄弟相稱。

不是寇季刻意結交來的。

是寇季憑本事得來的。

若是寇季沒本事,沒辦法幫著趙禎鬥倒劉娥,沒辦法幫趙禎匡扶社稷。

你再看趙禎,還會不會親切的稱呼他一聲四哥。

有能力的人,才有資格被帝王親切的稱呼。

沒能力的人,只能做帝王的僕從。

就算是帝王坦誠相對,也不是誰都能像是寇季一樣泰然處之的。

寇季敢讓趙禎稱呼他四哥,那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底氣。

有足夠的底氣在趙禎跟他翻臉以後,讓趙禎認識到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

此後一段日子,寇季一直在樞密院待著,他一邊盯著遼國的兵事變化,一邊盯著交趾的兵事變化。

在盯著兩處兵事變化之餘,寇季對拆分捧日軍,分調永興軍,也做了一定的部署。

在大理鏖戰的三年的兵馬,不止有捧日軍,也有永興軍。

兩支兵馬都在大理戰場上學會了使用火器作戰,全軍也配備上了火器。

只不過捧日軍有邙山講武堂的人幫忙,所以對火器作戰掌握的比永興軍要純屬。

寇季可以拆分捧日軍,卻沒辦法拆分永興軍。

但是適當的調度還是可以的。

火器的操縱並不複雜。

火器作戰的難點在於,冷兵器突然替代火器以後,戰場上的排兵布陣、兵法謀略的變化。

寇季在拆分捧日軍、調度永興軍將士的同時,也得考慮好分配好能熟練應用火器作戰的各級武官。

他必須做到在各級武官和火槍兵調到其他軍以後,能快速的引導各軍適應火器作戰,學會用火器作戰。

寇季從邙山講武堂里徵調了幾個已經熟悉了火器作戰的先生,一起忙活了一個月,勉強才將捧日軍和永興軍中的將士和各級武官,合理的分配到了各軍。

同時有從各軍中調遣了人手,補足了捧日軍和永興軍之後的空額。

在寇季忙活的一個月時間內。

佛家擁有十六處藏寶,並且已經被證實的消息傳遍了天下。

就在朝野上下對此將信將疑的時候。

范仲淹在陝西府豳州開元寺內挖到了足足五百萬貫的錢財的消息傳進了京城,徹底坐實了佛家擁有十六處藏寶的消息。

朝野上下一片嘩然,紛紛惦記上了佛家的十六處藏寶。

趙禎將范仲淹挖到的五百萬貫錢財批給了范仲淹用於發展陝西府,在朝堂上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沒人阻止,沒人關注。

因為對滿朝文武而言,范仲淹挖到的那五百萬貫錢財,純粹是意外之財。

意外之財得來的容易,大方的花出去自然也沒人心疼。

呂夷簡三人雖然摳門,但他們甚至陝西府的情況,知道範仲淹需要那五百萬貫引領陝西府的百姓發展,所以並沒有阻止趙禎的決定。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目光都盯著佛家的其他十四處藏寶。

一場發掘佛家藏寶的運動,在一夜之間,席捲了大宋。

民間的草莽流寇,成為了天下所有寺廟的常客。

各地官府也頻繁的借著各種借口進入到寺廟裡,挖掘起了寶藏。

一時間,天下所有的廟宇淪為了是非之地。

廟宇里的出家人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就在廟宇里的出家人想方設法的應對此事的時候。

又一場災難降到了他們頭上。

趙禎暗中修習了某一座廟宇里的長壽之法,突然暈厥了過去。

內廷、樞密院幾位大佬震怒。

下達旨意給地方,吩咐地方兵馬再次兵圍了天下廟宇。

最後在某寇姓大佬善意的調解下,天下廟宇湊出了一筆巨款,才消除了滅頂之災。

出奇的是,在拿到了那筆巨款以後,暈厥了多日的趙禎,不藥而癒。

就在天下出家人剛鬆了一口氣以後。

趙禎再次修習某一座廟宇的長壽之法,吐血三升。

然後,內廷和樞密院的幾位大佬,再次震怒。

又原樣重複了一遍此前的行徑。

天下廟宇在湊出了一筆巨款以後,再次消除了滅頂之災。

他們也學乖了,知道朝廷在整治他們。

於是乎一個個登上了寇府門戶。

向寇季獻上了一份厚禮,祈求能將他們獻上的長生長壽之法拿回去。

有人甚至為此賭上了性命。

寇府。

寇季側躺在搖椅上,盯著眼前的一張苦瓜臉的苦和尚,意外的道:「大師此前獻上了長壽之法以後,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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