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名動 第0365章 長老議會改組

軍事上,他們對永夜軍領的幫助微乎其微,永夜軍領似乎也沒有指望他們,很多時候帶著他們一起行動,並不是自身需要,而是為了作秀。

作秀給那些普通鱷族人看,表明雙方親密無間的關係。

他們在這個過程中起到的並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

還是那句話,不是永夜軍領離不開他們,而是他們離不開永夜軍領。

這種情況下,他們拿什麼威脅人家?

軍需補給上更不用說,這一塊要不是永夜軍領在撐著,他們的軍隊早就不戰自潰了。

軍需補給對一場戰爭的重要性,他們原先或許不懂,現在也該懂了。

更別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鱷族人軍隊的唯一主導,鱷族人改革派的年輕人,主要就是出身軍隊,無論從感情還是政治理念來說,他們與軍隊走的更近一些。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年輕人在軍隊中的話語權越來越重,相應的他們的影響力自然減弱了。

其實他們當初對付永夜軍領最大的武器,是他們在族群中的影響力。

永夜軍領想要吃下鱷族人,他們是繞不過去的一道坎。

可是當他們長時間脫離自己族群部落以後,這種影響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持續下滑。

尤其是這段時間絕望沼澤處於戰亂狀態,在大局勢的動蕩下,很多長老,尤其是那些小部落小族群的長老,抗壓能力更弱,他們的族群和部落,早被撕的支離破碎。

舉族逃亡到永夜軍領,那都是好的,更多的是被驅趕到了更東面,退向了大海方向,還有的只怕已經徹底滅族。

無論是逃亡到永夜軍領的,還是東海沿岸的。

還能指望保持族群部落的完整性不成?

前者一旦過了死神水道,就不是這些長老和鱷族人自己說了算了,而是被撕的更破碎,打亂後安置在永夜軍領的各地,就像當初吞併城寨聯盟的人員分流。

只有將他們打的足夠散,他們抱團力道越弱,為了更好生存,他們就不得不接受來自永夜軍領的更多善意,從而達到儘快融入永夜軍領生活的目的。

對於這種事情,永夜軍領從上到下十分捻熟。

他們用這種方法消化了雅各布江沿岸的安迪斯人,用這種方法無波無瀾的吞下了城寨聯盟,完成了對安迪斯人的一統。

要不是斷崖氏族老爹洛克的妥協,和他們的屏障作用。

那些山地肯塔納野蠻人俘虜,只怕也會被永夜軍領用這種方法,潛移默化的吞併掉。

山地肯塔納野蠻人尚且如此,與安迪斯人差異並沒有這麼大的鱷族人,改變起來自然更簡單。

淪落到他地的部落,勢必會與當地的族群部落進行交融,被吞併程度比起逃亡到永夜軍領的,只強不弱。

換句話說,很多鱷族人長老已經變成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他們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現在永夜軍領已經到了與鱷族改革派的年輕人秘密會談的最後階段。

協商改組只是對方的第一步棋,要是這一步走不通,永夜軍領將會支持那些年輕改革派們走到台前,通過軍事進行改革。

那個時候,流血衝突必然不可避免,甚至有可能演變成大屠殺。

而這壓倒鱷族年輕改革派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這些鱷族人長老們自己親手放上去的。

沒錯,問題就是出在,對待金斯利家族手中那些鱷族人平民的態度上。

永夜軍領從上到下,都在積極的籌備、促成贖回這些平民。

而鱷族人的最高統治者,卻成為了內部最不和諧音符,極力阻撓這件事情。

就算永夜軍領利用這件事情收買人心的想法昭然若揭,但這也不能成為鱷族人長老議會阻攔他們營救的理由。

落在那些激進的年輕改革派眼中,這是不折不扣的不作為行為。

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將會直接升到道德品質和管理能力的高度,很容易走上極端。

會產生一種統治階層在位時間越長,禍害領民時間越長,還不如直接推翻,自己上位更合適的念頭。

在這種局面下,四名大長老組成的大長老議會,根本沒得選擇。

要麼跟隨長老議會一起被掀翻,要麼就是站到年輕改革派一邊。

很顯然,大長老議會選擇是後者。

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多方面。

與其讓那些年輕人胡來,還不如在他們的監控下進行。

相比起江河日下的長老議會,大長老議會雖然只成立了短短數年,但是風評無論是在鱷族人內部,還是盟友永夜軍領這裡,都算上佳。

即便是那些激進的年輕人,對他們也是報以足夠尊重。

正式發難前,與他們進行了溝通,達成了協議,對長老議會採取較為溫和的手段。

長老議會再一無是處,至少還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優點,幫他們把把關,不會被永夜軍領坑的太厲害。

「你們倒是說句話。」曼紐爾長老氣勢洶洶的追問道,「你們身為大長老,怎麼能陪著他們一起瞎搞?」

妮蒂亞大長老嘆了口氣道:「諸位長老,面對現實吧,絕望沼澤永遠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就憑咱們自己,連金斯利家族和康芒斯家族的聯手都扛不住,更別說是拜倫聯盟的其他軍領。咱們擊敗金斯利家族的同時,也等於是擊倒了一塊擋箭牌,現在全大陸窺視的目光都投在了咱們身上,接受永夜軍領的善意,與他們抱團取暖,是咱們唯一的出路。」

想起肖恩先前跟他們共享的情報,妮蒂亞大長老神色變的更陰鬱了。

與金斯利家族的戰爭接近了尾聲,但是與拜倫聯盟其他軍領的交鋒才剛剛開始。

對於絕望沼澤這片土地,哪個勢力不垂涎三尺?

蘭斯洛特王室、聖以太教廷、女巫密會等等,只要有機會,他們都想在這裡啃上一口。

以前他們還顧忌金斯利家族的態度,現在巴克大公為了保全征東軍焦頭爛額,不得不進行多方面妥協。

已經放開了對前往絕望沼澤道路的封鎖,很多勢力開始蠢蠢欲動。

其中以聖以太教廷為最,他們的教廷騎士開始陸陸續續往絕望沼澤方向運動,他們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這與長老議會改組是兩碼事!合作的事情,咱們不是一直在談嗎?」曼紐爾長老雖然性格倔,卻不是蠢貨,知道用拖延戰術,對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必須搞清楚情況惡劣到什麼程度。

「看起來是兩碼事,實際上是一碼事,咱們已經落伍了,不再是鱷族人發展壯大的助力,而是前進的絆腳石,咱們必須正視這一點,與其讓別人強行搬開,我們不如識趣一點,主動退讓。」這次主動開口的是韋伯大長老。

他的神情是最為複雜的,因為年輕改革派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他重逢沒有幾年的兒子懷恩德·薩羅福。

多年在外的遊歷生活,讓懷恩德的眼界比普通鱷族人更高、更開闊,心中有所比較,自然對先進、落後有自己的認知。

受永夜軍領新思想影響,不僅接受了,還產生了自己想法。

對鱷族人的未來,父子兩個曾經有數次長談,每一次都讓韋伯大長老產生濃郁的挫敗感。

拋開個人堅持和自尊,不得不說,年輕改革派確實擁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尤其是鱷族人現在騰挪空間越來越小,想擺脫永夜軍領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鱷族人的長老議會統治鱷族人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形成了既有模式,很難扭轉。

這一點上,反而不如年輕改革派更有優勢。

「你們說的什麼屁話,你們這是出賣自己的同族,有什麼話,咱們全體長老議會上談,告辭。」以曼紐爾為首的長老們,紛紛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在長老議會完成改組之前,你們哪裡也不能去。」一隊全副武裝的鱷族新軍攔在了門口,為首的正是改革派的首領懷恩德。

「你們這是準備搞軍事政變。」曼紐爾勃然變色,眼底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驚慌。

情況比他們想像的還要糟糕,任何事情一旦與武力掛上鉤,結果都不會太美好,尤其是對他們這些處於弱勢地位的人來說。

「我們只是確保長老議會的順利重組,絕無加害諸位長老的意思,還請諸位長老配合。」懷恩德面無表情的安慰道。

他越是這麼說,這些長老們心中不安更盛,這豈不是代表他們要是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做,他們就不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不敢和這些衝動易怒的年輕人對著來,曼紐爾只能將矛頭再次對向四位大長老:「你們就任由他們這麼胡作非為?」

回應他們的是無聲沉默,很顯然,這件事情他們是知情的。

永夜軍領要麼不發動,一旦發動,便是計畫周全的全面行動。

會議室中控制的鱷族人長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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