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楚老闆。」
裴曉偉大為感慨。
送出助攻，拉什福德射門沒進；
送出助攻plus，又被馬夏爾浪費。
防守時不遺餘力，進攻又當爹又當媽，結果自己的球隊一球未進，反倒被對手打進兩球……這樣的結果，裴曉偉自然是為楚歌感到不值。
不僅是裴曉偉。
在網路上，無數球迷都在發泄著類似的情緒。
「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送到嘴邊的餅都會吐掉！」
「如果射門的換成楚歌，我們早就打進至少兩個進球了！」
「再這麼踢下去，再這麼浪費我楚的助攻，我楚真不如轉會皇馬算了。有齊祖在，有莫德里奇、伊斯科、克羅斯，我楚怎麼可能踢得這麼辛苦！」……
聯賽進行到末段，各種各樣的轉會傳聞自然就多了起來。
皇家馬德里有意楚歌，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尤其是在皇馬高層的默許之下，西班牙的兩家媒體隔三岔五就會「官宣」楚歌下賽季加盟，甚至就連楚歌哪一天來，在馬德里買了房子等，都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和真的一樣。
一路跟隨楚歌的許多球迷，很多都是從皇馬時期就喜歡上了楚歌。
他們自然不會排斥這樣的新聞。
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媒體上都在傳聞，皇馬都拿出差不多四億歐元的轉會費，這樣的大手筆，自然可以讓球迷們吃瓜吃到爽。
反正不用自己掏錢，自然是金額越勁爆、價格越離譜，他們就越嗨。
「討論轉會可以，發表嫌棄主隊內容的一律警告。」
蘇青青顯然是留意到了楚歌粉絲群里的異動。
可能這些人是出於好心，但好心不代表做的就是好事。
粉絲不成熟，偶像有責任去引導。
在這個自媒體異常發達的時代，粉絲行為，偶像買單。
作為楚歌的「後勤主管」，蘇青青自然不會任由那些言論在網路上泛濫。
她順便也拍了一下裴曉偉的腦袋。
「足球是團隊運動，贏了我厲害，輸了怪隊友，那是三觀有問題。」
「我相信楚歌和他的隊友們一定能扳回來。」
蘇青青望向比分牌。
她雖然說得輕鬆，但刺目的比分，還是令她不禁有些擔憂。
丹妮莉絲回頭看了幾眼這個小姑娘，眉毛挑起來。
「這個小美女還挺有意思的。」
……
切爾西進球時，伍德沃德又瞄了一眼自家老闆。
格雷澤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很顯然，儘管這位老闆心裡有預期，但看到球隊這麼快就落後兩球，他還是有些不大愉快。
反觀切爾西主席阿布，則是滿臉笑容，很是開心。
坐在阿布身旁的一位朋友更是發出豪言。
「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領先兩球還能輸，我就把我腦袋剁下來！」
阿布聽後就更高興了。
……
「切爾西距離聯賽冠軍更近了！」
詹軍望著屏幕里切爾西球員的慶祝，心情有些複雜。
作為楚歌的球迷，他不希望看到這一幕。但作為一名專業的解說，他必須誠實，並儘可能的保持客觀。
與詹軍的剋制相比，切爾西球迷則迫不及待的想要慶祝冠軍了。
「我們是冠軍！」
老特拉福德球場的看台上，客隊球迷忍不住喊出他們渴盼已久的口號。
「孔蒂牛逼！科斯塔牛逼！威廉牛逼！阿扎爾牛逼！全員牛逼！」
網路上、社交媒體上，切爾西球迷更是毫不掩飾的宣洩他們內心的興奮。
「足球比賽中，一場比賽的進球數通常都並不多。很多時候，一個球、兩個球，就是一場比賽的全部。而切爾西今天已經打進了兩個進球。」
「領先一球的時候，切爾西有優勢，但優勢並不大。畢竟曼聯是主場作戰，而且曼聯只需要一個進球，就可以將比分追平，就可以抹掉切爾西的優勢。但領先兩球就不同了。」
「兩球的領先優勢相比較於一球來說，基本相當於質變。如果說領先一球還不保險，那麼兩球領先很多時候就是鎖定了勝利，至少是一場平局。」
「在足球幾十年的歷史上，一場比賽中領先兩球還被逆轉的比賽，少之又少。而切爾西只需要一場平局，就足以確保他們的冠軍。」
天空體育的嘉賓做出專業的分析。
他的分析，就是切爾西球迷現在陷入狂喜的原因。
在威廉打進進球後，藍軍切爾西無限接近於他們俱樂部歷史上第五座英超冠軍獎盃！
切爾西人有多興奮，曼聯球迷就有多麼的沮喪。
足球是一個標準的零和遊戲。
比賽只有一個勝利者。
切爾西獲勝，曼聯就必須吞下苦澀的失敗。
輸掉這場比賽，紅魔曼聯的支持者們就只能看著對手在自己的主場，捧起英超聯賽的至高榮譽，聯賽冠軍獎盃。
他們怎麼開心得起來。
儘管賽前都說輸了無所謂，球隊儘力了，拿聯賽第二也是近年來的最佳成績等等，但是，誰不想贏呢？
理由再多，失利也會是苦澀的。
「或許，我們真的只能指望下個賽季了。」
比分讓曼聯球迷不得不接受現實。
而球迷們總能找到讓自己不那麼難受的理由。
他們望向球場。
那裡有他們的隊員，還有，他們所喜愛的楚歌。
「只要弗格森還在，只有楚歌還在，我們就一定還能重新出發。總有一天，我們終究加冕冠軍！」
楚歌成為無數曼聯支持者心中的希望。
「不管是什麼球隊，哪怕是皇馬，也不能帶走我們的楚歌。他是我們的！」
「皇馬帶走了貝克漢姆，我沒有反對；皇馬帶走了C羅，我沒有反對；如果皇馬還要帶走楚歌，我一定要和伍德沃德拼了，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內鬼！」
曼聯球迷們也都注意到了近期的轉會傳聞。
他們堅信，他們的俱樂部不會放走楚歌，也相信他們的隊長不會離開他們。
曼聯就是曼聯。
不是阿森納。
……
「我們要不要做一些調整。」吉格斯問。
弗格森搖搖頭。
「我要不要去喊一喊球員們。」吉格斯問。
弗格森繼續搖了搖頭。
他明白吉格斯的著急。
任何人在球隊兩球落後的時候，都會不安。這非常的正常。
但現在還不是調整的時機。
弗格森望向球場。
曼聯三少，拉什福德、馬夏爾和楚歌都站在中圈，等待著開球。
……
拉什福德低著頭，有些沮喪。
「我的責任。」馬夏爾的話依舊不多，但言語中失落的情緒卻怎麼也抑制不住。
他浪費了楚歌送出的單刀球，這就足夠令一個年輕前鋒失望的了。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他射門未果後，切爾西就是利用這個機會打出反擊，最終獲得進球。
馬夏爾感到很自責。
拉什福德想安慰一下馬夏爾，但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浪費的機會不比馬夏爾少，他感覺自己也沒資格去安慰別人。
他只好望向楚歌。
「重要的不是過去，而且現在，以及未來。」楚歌很平靜。「我們還沒輸球，比賽時間還很長，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把失去的奪回來！」
「怎麼？你們這麼沮喪，是準備認輸了么？是準備承認自己是個懦夫，不戰而降么？」
楚歌望向兩個夥伴。
馬夏爾抬起頭，盯著楚歌。
他緊咬嘴唇。
「不。我不會認輸！絕不！」
他的表情依舊木訥，而眼神里燃起了火。
「我也不認輸！」拉什福德看著楚歌。
「那就讓我們一起干一番大的，夥計們！」
……
比賽很快恢複進行。
或許是兩球領先，也可能是一陣猛攻之後體能有所下降，切爾西主動放緩了攻勢並讓出了一些控球權。
他們開始往後調整防線。
曼聯雖然落後兩球，但他們也並沒有著急。
教練依舊穩坐如泰山，球員們也就繼續按照他們既定的節奏踢球。儘管心中有些不安，但他們依舊努力的嘗試控制比賽節奏，而不是盲目的大舉壓上，去和對手搏命。
……
「坎特帶球過了半場，他把足球傳給了博格巴。」
「博格巴傳給馬諾拉斯，曼聯嘗試更多的控球。」
「馬諾拉斯將足球分到邊路，達米安帶球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