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是極好的。」
孔蒂看著屏幕，他搓了搓手。
曼聯在補賽中戰勝了曼城之後，積分反超切爾西一分。
切爾西本輪聯賽已經獲勝，積分又超過了曼聯兩分。
只要曼聯本場比賽不贏下阿森納，切爾西就又將登頂。
這無疑是孔蒂與他的切爾西最樂意看到的場景。
同樣的。
托特納姆熱刺、利物浦和曼城也會希望兩隊打平。
上一輪聯賽，阿森納客場被托特納姆熱刺2:0擊敗，聯賽排名掉落到第五名。他們只要不贏下曼聯，距離第四的排名就會變得更加遙遠。
這對於另外幾支搶四的球隊來說，肯定是好消息。
「阿森納挺住。」
孔蒂為阿森納加油。
「曼聯挺住。」
波切蒂諾則投入曼聯陣營。
至於曼城與利物浦，他們當然不希望曼聯贏球，但也不願意看到阿森納獲勝。現在的比分，就是他們心目中最理想的結果。
不過。
「曼聯的球員已經很累的。他們真的可以撐過下半場，真的可以在酋長球場全身而退嗎？」
中場休息時，萊因克爾代表大多數的球迷，發出疑問。
……
楚歌喝了幾口水，看了看周圍。
在隊友們的臉上，他明顯看出了疲憊。
連續的一周雙賽。
連續的客場。
尤其是到了聯賽的末期，還要從西班牙奔波到倫敦，所有人的體能都面臨重大的考驗。
其實，不止是隊友，楚歌自己也很累。
他扛著曼聯前進了一個賽季，彷彿戰無不勝的戰神。這讓不少球迷下意識忽略了楚歌其實還只是一個剛滿十九歲的年輕人。
在這個年紀，絕大多數球員都背靠在強大隊友的身後。
而楚歌已經成為了帶頭大哥。
而且還是曼聯這支重建中豪門球隊的靈魂人物。
體能與精神上的雙重壓力，對於楚歌來說，承擔起來並不輕鬆。
弗格森看著有些喘氣的楚歌，有些心疼。
所有人都看到楚歌的光鮮，但弗格森卻明白楚歌承擔的是怎樣的壓力。
如果魯尼還在巔峰期，如果卡里克還有往日的出勤率，如果伊布沒有受傷……或許楚歌不需要像現在這樣的累。
但現實是，楚歌與曼聯現在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當命運將你送到觸摸榮譽最近的地方，任何的退縮，都將讓你墮入深淵。
「壓力會擊垮一些人，但也是成熟必經的階段。它沒有壓死你，就會讓你變得更強大。」在楚歌身上，弗格森傾注了許多的期待。
本賽季，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如以前。
留給他在曼聯的時間，不多了。
弗格森對於新曼聯最大的期待，大部分都是寄托在楚歌身上。
……
楚歌其實沒有糾結這些壓力。
他與拉什福德聊著天。
「你說的沒錯。那老頭太狡猾了。」拉什福德吐槽的是阿森納主教練溫格。
溫格在賽前說不會針對楚歌的自由球，但實際上，他比曼聯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更加重視楚歌的自由球。
溫格解決楚歌自由球威脅的辦法很簡單。
就是防線前提。
這樣一來，即便是需要用犯規戰術，他們也可以將犯規的地點控制在遠離禁區的位置。
上半場，曼聯的確是獲得過幾次自由球。
但是由於距離偏遠，楚歌主罰的自由球並沒有成功攻破阿森納的球門。
不是被人牆擋住，就是被切赫撲出。
可以說，溫格的戰術非常成功。
「他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教練。」楚歌也為溫格點贊。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解決威脅的辦法，溫格的戰術調整能力，以及阿森納球員的戰術執行力，都非常值得稱道。
「你還誇獎對手。」拉什福德有些無語了。
「不然呢？」楚歌笑了笑。
噴對手有用的話，還需要比賽做什麼。
發泄情緒對事情的進展並沒有什麼幫助，只會讓自己的心態崩壞。
「其實……」楚歌思索著。
「其實什麼？」
「呃，我是想，高位壓迫這樣的戰術，阿森納球員能堅持多久呢？」
體能其實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曼聯的體能消耗確實比他們的對手更多一些，但阿森納的體能狀況就一定很好嗎？
尤其是這樣高位逼搶的戰術，是非常耗費體能的。
隨著比賽的深入，這套戰術的容錯率會隨著球員體能的消耗而越來越低。
一旦他們在某一個時刻犯下錯誤。
等待他們的，必定是楚歌與隊友們的全力衝擊！
「機會，總會是有的。」楚歌鼓勵拉什福德。
「嗯。」拉什福德重重點頭。
……
很快休息的時間結束了。
在臨上場之前，弗格森做了最後的動員。
「這可能是整個賽季最為重要的一場比賽。努力，未必會有好的結果。但是，不奮力一搏，等待我們的一定會是後悔。」
「曾經我們有一個奪冠的希望與夢想，現在我們距離這個夢想，只差最後的三場比賽。是賽季後一無所獲，還是在賽季結束時高舉獎盃，成為整座城市的英雄，一切都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
「努力！奮鬥！你們可以的！」
「Fighting！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戰士！」
「The Red Is Back！」
帶著夢想，紅魔將士整裝待發，重新踏進球場。
那裡是他們的戰場。
……
下半場的比賽繼續進行。
兩支球隊都沒有做人員更替，雙方依舊是以首發陣容出戰。
「楚！」
楚歌的名字依舊是球場上最常被呼喊的名字。
曼聯球員只要有機會，總會第一時間將足球傳到楚歌的腳下，將足球交由他來組織與推進。
伊布不在的日子。
楚歌已經完完全全的成為了曼聯在前場最為倚重的核心。
所有隊友都非常信任他。
左腳扣右腳，右腳閃避封堵再閃身突破。
足球在楚歌的腳下，總能完成其他球員很難做到的動作。
哪怕並不在最佳體能狀態，出色的技術與速度，也讓楚歌成為對手最難以盯防的球員。
「和上半場一樣，楚依舊是曼聯前場最有威脅的球員。哪怕他受到了對手最嚴密的盯防。」萊茵卡爾依舊毫不吝惜對楚歌的欣賞與讚揚。
亨利坐在萊因克爾身邊，沒有說話。
四十歲的眼神望過去，滿滿的都是自己二十幾歲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