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坐在場邊看球，表情輕鬆。
他看著林加德一腳射門踢在對方球門立柱上，差一點就打進一球。
曼聯這場比賽開局還是比較順利的。
不過。
好景不長。
曼聯很快就被對手打進一球。
安德萊赫特球員奧布拉多維奇左路傳中，登東克爾跟進頭槌沖頂破門。
1:0。
安德萊赫特取得了領先。
他們開始了慶祝。
范登斯托克球場里人聲鼎沸，球迷們異常興奮。
在安德萊赫特取得進球之後，轉播比賽的鏡頭一轉，立刻對準了曼聯的替補席。
鏡頭對準了楚歌。
楚歌能夠猜到，當對手獲得領先時，人們肯定會第一時間來關注他的表情。作為曼聯本賽季的頭號射手，他的一舉一動，格外的引人注目。
在鏡頭裡，楚歌一臉平靜。
不驚，也不憂。
他的目光望向場上的隊友，尤其是前場的三名球員，伊布拉希莫維奇、拉什福德與林加德。
伊布在復出之後，狀態似乎有些下滑。
大個子似乎是有些累了。
哪怕是因為停賽休息了一段時間，這位瑞典人也沒有完全休息好。英超快節奏的比賽，還是對這位奔四的老將造成了不小的負擔。如果不是身體素質格外出色，伊布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這或許會成為一個隱憂。
……
在曼聯的教練席上，弗格森的神情很淡定。
他嚼著口香糖，一邊與身邊的佩蘭討論著比賽，一邊觀察著球隊的狀態，並沒有因為這個有些意外的失球而走出教練席。
他相信自己的隊員們會給出正確的回應。
果然。
在那個失球之後，沒過多久，曼聯組織起了一個進攻。
小將門薩邊路傳中，伊布中路頭槌回做，博格巴大禁區前，抬腿迎球怒射。
足球直奔安德萊赫特球門而去。
門線上，門將用手擋出了博格巴的遠射。
拉什福德快速啟動，機敏的搶到足球第二落點。他一腳卧射，將足球踢進球門。
1:1！
在比分落後的情況下，曼聯球員們將比分追平。
楚歌站起來，為拉什福德鼓掌。而拉什福德進球之後，直接奔曼聯替補席跑了過來，與楚歌一起慶祝進球。
昨天，義大利的都靈體育報公布了新年度歐洲金童獎的候選。拉什福德再次進入到候選名單之中。
這一粒進球，算是拉什福德對金童獎的又一次衝擊。
曼聯陣中同時入選的，還有小將門薩。而楚歌在獲得金球獎第三之後，已經徹底告別了這個獎項。
拉什福德可能有點倒霉。
經過一年的磨鍊之後，他今年的表現比去年更加出色，在球隊的出場時間也比去年更多。
去年，他僅僅落後拜仁慕尼黑的桑謝斯，獲得金童獎第二名。
而今年，他最有可能的成績，說不定還會是第二。
因為，在今年的歐洲金童獎候選名單中，有一個妖孽級別的天才球員入選了。
那就是被稱作楚歌二世的摩納哥球員姆巴佩。
摩納哥今年歐冠爆冷淘汰瓜迪奧拉的曼城，姆巴佩表現極為出色。許多人都非常看好這位年輕人未來的前景，將他視作下一個楚歌。
不少人甚至認為，在C羅、梅西之後，楚歌與姆巴佩將會開啟一個新的足球紀元。
而在這個嶄新的足球紀元里，楚歌與姆巴佩就是新的足壇雙驕。
……
中場休息的時候，比分依舊是1:1。
「我做好了比賽準備。」楚歌主動請戰。
教練給了他休息的機會，但楚歌依舊保持著上場的鬥志。
弗格森很滿意楚歌的態度，但拒絕了他的比賽請求。
「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你上場。但現在沒有這必要。」
「哪怕是1:1，這樣的結果我也能接受。兩回合的淘汰賽里，客場進球就是優勢。」弗格森心態很好。
當然，他也並不滿足一場平局。
在下半場比賽開始之前，弗格森激勵了一下隊員們。
……
下半場的比賽，曼聯再進一球。
最終，他們在客場以2:1的比分戰勝了安德萊赫特。
楚歌沒有出場，他坐在替補席上看完了整場比賽。
「楚！楚歌。」
當比賽結束的時候，幾名比利時的球迷大聲喊起了楚歌的名字。看到楚歌望向他們，這幾名球迷立刻舉起手裡的紙板。
「可以給我你的球衣么？萬分感謝！」
楚歌笑了。
楚歌脫下自己的球衣，走到那名球迷面前，將球衣交給了他，並且還拿過球迷的手機，與他合影。
這名球迷非常激動，大聲說著感謝的話。
他身邊的球迷們也都涌了過來，熱情的呼喊著楚歌的名字。而距離遠一些的球迷，則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那位獲得楚歌落場版球衣的幸運兒。
「你還真是慷慨。」
楚歌回來後，馬諾拉斯與他開著玩笑。
「球迷來客場看球也不容易。」楚歌微笑道。
網路上，對於楚歌贈予球迷球衣的舉動，又是引來一陣好評。
許多人羨慕那位幸運的球迷。
也有無數人誇讚楚歌的親民，從來不對球迷擺架子，也不利用球迷煽情。基本上球迷的要求，他很樂意配合，而不限定非得是殘疾的或者遭受困難的球迷。
……
「你那一下沒有傷到你自己？」
比賽結束的時候，楚歌與伊布並肩走在了一起。
他問的是，當比賽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在一次頭槌爭頂之後的落地，伊布似乎是崴了一下腳。
「有些疼，但沒有什麼大礙。放心，我好得很。」伊布哈哈一笑，完全不在意。
「其實，」楚歌思索了一會兒，建議道：「你賽前沒必要做那麼多的拉伸，這有可能會給你的身體帶來更多的負荷。」
「我倒是覺得大運動量的熱身，可以讓我避免更多的傷病。我以前也都是這麼做的，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伊布不以為意。
「但英超比賽強度更大，身體對抗更多，與對手爭頂更加頻繁……」
「沒事的，放心好了。我可是一個超人。哈哈！我的習慣，讓我整個運動生涯都從未遇到過嚴重的傷病。」伊布打斷了楚歌的建議，他有些固執。
楚歌無奈，只好放棄了勸說。
反正就像伊布所說的那樣，他現在的身體確實沒什麼問題。
在過往的職業生涯中，他總能保持著很高的出勤率。
「或許是我多慮了吧。」楚歌心想。
……
從安德萊赫特回來之後，楚歌突然對圍棋感起了興趣。
「以前你不是在看梅西、小羅他們的足球視頻么？最近怎麼開始看起了圍棋？」
蘇青青有些奇怪。
「你該不是想改行去當一名圍棋手吧。」她打趣楚歌道。
楚歌盯著屏幕。
正如蘇青青所說，他看的是一場圍棋比賽。
不過，這場比賽與傳統上的圍棋比賽有很大的不同。
因為這場比賽的「棋手」，有一方並不是人。
而是機器人。
代號阿爾法圍棋機器人，或者說是阿爾法狗。
去年，「阿爾法狗」戰勝了著名圍棋世界冠軍李世石。今年，它又在中國圍棋網站上連續戰勝中日韓數十位圍棋高手，創造了連續六十場，無一敗績的神話。
這引起了楚歌的興趣。
「我當然不打算是成為一名圍棋手。但是我發現，圍棋與足球，似乎有些相通的地方。」
看著系統界面里足球之道經驗的增長，楚歌對蘇青青解釋道。
「圍棋與足球能有什麼聯繫？還有相通的地方？」蘇青青一臉驚訝。
在她看來，這兩者完全不同。
圍棋與足球雖然都是競技類的項目，但圍棋動腦，而足球則是依靠身體，怎麼會有相同呢？
楚歌思索了一會兒。
「其實許多領域，理解深刻之後，很多道理都是近似，甚至是相同的。足球與圍棋看上去差別很大，但是在算計對手舉動，計算相關軌跡等方面，許多時候都有非常類似的地方。」
「我在想，如果機器憑藉著計算就能戰勝世界上最出色的棋手的話，那麼如果將相關理念引入足球，是不是也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蘇青青聽得一臉懵逼，完全沒聽懂楚歌在說些什麼。
楚歌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
他撥通了柯潔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