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見鬼！」
約西科用力的握住勒在脖上子上的領帶結，右手上青色的筋都明顯的爆了出來。
他鬆了松領帶結，轉身一jo踢飛了身後的水箱，氣沖沖的走回教練席。
「加西亞，他們前不久不是四連敗么？為什麼這場比賽打我們，打得這麼狠！」
約西科瞪著自己的助理教練，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他有些氣急敗壞了。
呃……
加西亞很鬱悶。
透過主教練的頭頂，加西亞能夠清楚的看到球場上的記分牌。
卡斯蒂亞5:0拉斯帕爾馬斯競技B隊。
比賽時間：65分鐘。
我的天。
比賽才踢了不到七十分鐘，就已經被灌了五個進球，這球還怎麼踢？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緣故吧。」
加西亞指向一名卡斯蒂亞的前場隊員。
約西科轉身望去。
在他的視線里，那位白衣少年剛好過掉了一名拉斯帕爾馬斯競技的防守球員。
在第二名防守隊員上來之前，他又一個衝刺，衝到足球前，肩膀虛晃一下，動搖防守球員的身體重心，然後突然扣球，帶球內切，干錯利落的又過掉了第二位防守球員。
呼！
看台上一片驚呼。
在旁觀的球迷看到，那位白衣少年腳下就像是安裝一個火箭加速器一般。
他的動作頻率，和場上其他人明顯都不在一個頻道上。用他的腳下頻率來衡量的話，所有其他的球員彷彿都是在做慢動作。
拉斯帕爾馬斯競技的球員們，根本就防不住他。
「他就是那個從皇家馬德里一線隊下來的隊員吧。」
約西科看著那位戲耍自己後衛的卡斯蒂亞少年，心情很是煩躁。他恨不得自己上場去，把那個可惡的傢伙死死抱住，好讓他別再過人或者射門了。
今天的比賽，那傢伙已經進了四球了！
他到底還想怎麼樣嘛！
「嗯，是他。中國天才，楚。一開始，他是在卡斯蒂亞的，後來去的一線隊。應該是前幾天剛回卡斯蒂亞。」
「媒體都稱讚他是下一個勞爾，不過前不久，加泰羅尼亞的媒體，世界體育報把他比作里維拉，說他是水貨天才。可能就是那篇媒體報道激怒了他，結果……我們成為了出氣筒。」
加西亞無奈的搖搖頭。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助啊。
「可惡啊！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和我們踢比賽的時候回來了。我們還要保級啊！」
約西科欲哭無淚。
現在是聯賽的第31輪。
還有七場比賽，這個賽季就要結束了。
拉斯帕爾馬斯競技目前排在聯賽的倒數第四位，處於降級區。
一般說來，到了聯賽的後端，那些要保級的球隊一個比一個如狼似虎，打得那叫一個氣吞山河。就算是那些排名比他們高的球隊，和他們踢比賽，也經常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叫苦不迭。
這就是保級大戰帶來的生死壓力所致。
在保級的壓力面前，那些想要保級的隊伍通常可以爆發出比自己能力高出許多的戰鬥力。
然而，這場比賽。
鼻青臉腫的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是他們自己，拉斯帕爾馬斯競技。
這讓他們的主教練約西科怎麼不鬱悶。
「是啊。巴列卡諾就比我們幸運多了。他們實力比我們還弱，排名也在我們後面，但上一輪聯賽，他們也是在這個球場，以2:0的比分戰勝了卡斯蒂亞，拿到了三分。」
「那場比賽，楚還在一線隊沒回來……」
加西亞說著說著差點哭出聲來。
委屈。
同樣是保級路上的小夥伴，說好的做彼此守護一生的天使呢？
加西亞最受傷的不是這場比賽他們要輸球了。
——現在落後五球，輸球不是懸念，懸念只是輸幾個而已。
加西亞最鬱悶的是，同樣的保級，保級對手提前了一輪時間，剛好避開那個大魔王。而他們僅僅落後幾天，就被這位大魔王一通亂拳打得媽媽都不認識了。
就在這時。
場上豎起了換人牌。
楚歌下。
XXX上場，換下他。
還沒看清上場的是誰，只看楚歌要被換下場，加西亞與約西科兩目對視，互相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欣喜。
我的老天。
那個傢伙終於下場了啊！
這兩位教練太高興了，他們差一點就要在教練席前的草皮上滑跪了。
儘管他們事實上依舊是0:5落後……
「楚！表現不錯。」
楚歌走下場時，齊達內專門迎了過去，和他擁抱一下。
「你前幾天還踢了歐洲青年聯賽的比賽，我怕你體能不夠。這場比賽已經贏定了，你可以提前下來休息一會兒。而且，你今天過人次數比較多，萬一對手被你過得心態崩了，開始對你使用殺傷性的犯規動作，那就很不划算了。」
一般換人，齊達內都懶得解釋。
你愛理解不理解，隨你怎麼想。
但是對於楚歌，這位光頭教練很耐心。
換了人之後，他還要握著楚歌的手耐心解釋一番，好像生怕楚歌會誤會一般。
楚歌當然能理解。
他今天踢得很嗨。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踢一場球了。
從一線隊回來之後，楚歌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足球的理解確實是比以前更強了。他在場上表現得越發的從容，無論是過人還是傳球或者射門，都比以前強大了許多。
接過隊友扔過來的水，楚歌喝著水，坐在替補席上。
身旁，立刻有隊友拿來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西班牙三月份，在馬德里，最低溫度只有五、六攝氏度，還是很冷的。
楚歌向遞大衣的隊友微笑，點頭致意感謝。
他抬頭望向看台。
蘇青青一身紅裝，讓楚歌想起了那天蘇青青cos的那位凜大小姐。
似乎是注意到了楚歌的視線，蘇青青朝他招手示意。
在蘇青青的身後，是一位中年戴墨鏡，有些謝頂的男子，那就是蘇青青名下經紀公司的歐洲持牌經紀人讓·雷諾，一位法國人，從事足球經紀人工作已經有很多年的經驗了。
讓·雷諾先生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
楚歌知道，那些就是前來看他比賽的球探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