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陣法看上去十分簡單，但是，在破開之後高歌還是會有一種成就感。
「不錯，這台階就是秉承極數，寬的九個，或窄的九個，如果是寬九個轉彎，那就只踩寬的，如果窄的是極數，同樣，只踩窄的，這陣法十分簡單，但是你能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這麼快看明白，也算是有些天賦的。」觀山老人笑著說道。
高歌哈哈笑了起來。
「是不是覺得挺有意思？」
「有意思。」
「那想不想再玩點別的？」
高歌使勁搖頭：「並沒有這個打算。」
「也罷，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你有這個天賦就不錯了，我問你，如果我教你陣法，你想不想學呢？」觀山老人又問道。
「您要是願意教，我自然是願意學的，老話說的好，多一門手藝多一條路。」
「……」觀山老人鬱悶半天，你特么管這個叫手藝？
接著，高歌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屏風，繞開屏風，映入眼帘的是一對桌椅。
而另一邊，則是一張木架床，床上躺著一個穿著黑大褂的老人，臉色蒼白，躺考在床欄上，臉上的皮膚看著如同乾枯的樹皮一般，雙眼渾濁，他臉上帶著笑容，只不過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
「小子，你確定，你能治好我嗎？」老人半眯著眼睛看著高歌。
高歌走到跟前，皺起了眉頭。
剛靠近老人，他就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就像是床底下死了什麼東西似得。
「別看了，是我身上。」老人說話的時候，慢慢掀開衣服，胸口處，一大片肌膚都潰爛了。
「這是……」高歌吃了一驚。
那潰爛的肌膚，還在往外滲透著綠色的液體，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頭皮發麻，觸目驚心。
「中了一掌，就變成這樣了。」
「一掌？」高歌愕然道，「這是中毒了才對吧？」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中的，叫枯木掌，這一掌落下，哪怕是一顆合抱之木，也會迅速枯死，幸虧我已經是宗師境界的高手，才能苟活到現在。」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小子，你有把握嗎？」
「姑且一試吧。」高歌說到這，咧開嘴笑了一聲，說道，「前輩，這時候，我就是沒把握，也得有把握了，否則，非得被天門門主還有那些長老們弄死不可。」
觀山老人笑了一聲：「這個我相信，不過，只要你答應和我學陣法，我可以保證，沒有人能動你一根毫毛。」
「瀟山劍宗那些人也不行？」高歌故意問道。
「……」觀山老人氣了，「我就吹吹牛，都不行嗎？瀟山劍宗那些人，可沒一個是好欺負的，他們那光是宗師境界的高手，就有兩個，哪一個都在我之上，這還是我受傷之前的，現在，已經不知道他們如何了。」
高歌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盯著傷口看了一會，說道：「這練習枯木掌的人，當真是陰狠毒辣。」
「那要是給你這個機會，你願不願意學？」觀山老人問道。
高歌想了想，笑著說：「那還是願意的，反正都陰險毒辣了，我還是更希望那個陰險毒辣的人是我。」
觀山老人又笑了起來，但是這一笑，彷彿牽動了傷勢，頓時劇烈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緩了口氣，他才沖著高歌點了點頭，讚許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真小人，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多了，最起碼心裡想什麼，就會說什麼。」
高歌臉一黑。
這聽著，依舊不像是夸人的話啊！
老頭，你特么夸人的方式很獨特啊？
「這可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我覺得不是，一般情況下，真小人的命一定要比那些偽君子活的久一些。」觀山老人繼續說道。
高歌伸出手，抓住了觀山老人的手腕。
「怎麼，你還真想試試？」觀山老人問道。
「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高歌問道。
「說。」
「我要是真的把你治好了，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若是有事情要求你，你不能拒絕。」高歌說道。
「哈哈，好啊！」觀山老人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最起碼比道圖道源他們有意思多了，還想有一個宗師境界的人受你驅使，你所圖甚大啊！」
高歌笑道：「其實不算吃虧，加個年限便是，三年怎麼樣？」
「為什麼是三年？」觀山老人一愣，問道，「你是覺得，我活不到三年嗎？」
「那倒不是，我是覺得，三年的時間，應該也足夠我自己成為宗師境界的高手了。」高歌說道。
「……」觀山老人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高歌。
高歌被他看的有些發毛。
「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雖然現在地球的修鍊大環境變好了，可也沒到宗師滿地走的地步吧？」
高歌笑了笑，已經開始往觀山老人的體內渡入星辰之力。
隨著星辰之力的湧入，觀山老人臉上立刻露出了駭然之色。
他低下腦袋，朝著自己的傷口望去，綠色的液體加快了流動的速度。
高歌忽然停了下來，有些不敢動了。
「沒事，你這是將毒給逼出來，繼續！」觀山老人大喜過望，「快，不要停！繼續！」
高歌：「……」
你特么喊小一點行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對你這個糟老頭子做什麼呢……
有了觀山老人的話，高歌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運轉星辰之力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這種感覺……可真是不錯，啊！」
忽然，觀山老人口中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要停，繼續！」
高歌很想一腳踹過去。
你是個抖M吧？
「啊……」隨著星辰之力的渡入，觀山老人慘叫的次數也頻繁了起來。
等到高歌停下來的時候，觀山老人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不錯，不錯！」觀山老人放肆大笑起來，「疼啊，這是真疼啊！」
「疼？還不錯？」高歌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觀山老人的想法了。
觀山老人看著高歌，說道：「你覺得詫異？」
「自然。」
「呵呵，如果讓你二十年都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都能察覺到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你就不會覺得驚訝了。」
高歌吃了一驚：「二十年？你都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
觀山老人表情漠然，點了點頭。
高歌一陣唏噓。
難怪在慘叫出來的時候，觀山老人會有一種異樣的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