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
「對你來說，已經夠了！」
「這麼說你認定了？」雲浪問道。
此時古典戲必備洗澡環節已經結束，兩位聖人的談話，也脫離了三俗，變得正派起來。
「認不認定是一回事……倒是你，我能問一句。」
「你和太昊仙帝……也就是吳白衣，是否有關？」林溪突然跳開了眼前的話題，很跳脫的來了一句。
雲浪是真沒料到，林溪還有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招。
畢竟從運算精準度上來講，他也不如林溪。
「你為什麼這麼想？」雲浪問道。
「我不得不這麼想，以前我站在下面，不知道上面有多高，等走上來了往下一看……嚯！是真的高，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差不多可以用『纖毫畢現』來形容。我想不通，除了有聖人在背後幫襯搭手以外，還有什麼別的原因，讓吳白衣可以那麼……張揚。」林溪搖著頭，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說道。
以前境界低的時候，以為從大羅金仙到聖人的層次，只隔著一層。
現在看來，那是隔了一個維度，一個概念。
如果沒有一些特別的原因，吳白衣便是再運氣好，也沒理由可以搞出那麼多事情來。
畢竟……林溪還只是一個混沌魔神的時候，就可以輕易的錘爆一些弱小些的大羅金仙。
「單單只是這樣？」
「那值得懷疑的人，還有不少吧！」雲浪說道。
林溪道：「我現在想起來了，我在源世界裡，好像見過你……而你與我『偶遇』的方式，也足以用『生澀』『僵硬』兩個詞語來形容了。」
雲浪的臉上，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
而是笑道：「果然是瞞不住你，新人是真的牛批啊！你們這些後浪啊！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們這些老前輩。」
「你說的不錯，源世界我有份參與制造、推動，吳白衣的所作所為，並非是我授意的，但是我也確實幫他遮掩了一部分。」
「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林溪這一次是真的詫異了。
「你還幫過我？」
「我怎麼沒算出來？」林溪質疑道。
雲浪道：「幫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和你……也算是同族……至少曾經！」
林溪被解開了計算過程中，被刻意屏蔽、隱瞞的一部分，瞬間得到了真實答案。
「原來是他！」林溪明悟過來。
確實……在源世界中時，他也曾見到那個傢伙。
「年輕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世界就在針對我們，那麼多的困難，那麼多的阻撓，那麼多的迫不得已。直到很多年後，回過頭來……才猛然發現，我們曾經錯過了那麼多的友善，曾經被如此的厚愛和關懷。許多擦肩而過的身影，卻在我們看不到的背後，對我們默默關注，悄然守護……」
林溪嘆了口氣：「謝謝！這個時候，不需要旁白來烘托氣氛。還有……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夾西山口音？」
雲浪正在轉移話題。
林溪察覺到了他的刻意，卻也成全了這份刻意。
聖人……是活的明白，卻有時候也需要裝一裝糊塗的存在。
嫦·時間管理者·茶藝·娥，此刻忽悠了吳剛，去替她做一些不那麼光彩的事情。
轉手又通過幻境的特殊性，將吳剛出賣給了一些有潛力的末法修行者。
隨後又去找楊二郎討了一份人情，拿到了三個殘缺版『八九玄功』的傳承玉石。
最後，通過幕後大金主……也有可能是大精主玉帝，打通了好幾個有聯繫的幻境，讓這幾個幻境都串聯起來，發生在其中的『故事』，出現了延續性。
因此讓這些『幻境』，有了真實化作一個平行世界的可能性。
她精準的把握住了人性……甚至是神性的弱點。
對吳剛這樣的添狗，她偶爾給一點點的小甜頭，主要是販賣一個美好的未來『夢想』。
大多數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鋼鐵直男，往往並不欣賞真實的女性，他們期待的是夢想中的那種戀愛，所以……他們也最容易上綠茶的當。
低段位的綠茶，都是先拿直男開始練手的。
對那些末法修行者，嫦娥一面賣弄人設，就如同女明星對路人而言……天然具備一種光環。
這種虛幻的光環，往往會讓P價虛高，出現哄搶之後，還給錢沒貨的狀況。
明明是被大佬走慣了的林蔭大道，到了那些不懂行情的人眼中，就成了可遇不可求，完全靠運氣的奇異秘境。
另一面，嫦娥也利用訊息不對等，來虛假的提高自己在神話圈子裡的身份地位。
用一些似是而非，或者殘缺作假的法寶、功法，來哄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假的東西，有一萬個人說好，那就得是真的。
就像『anli』這個詞，曾經都基本上算是某銷代名詞了。
如今不也活躍在各大電視台，成為了不少娛樂綜藝節目幕後的金主爸爸了么？
當然，隨著行情的變化，身份地位的改變。
假的……也可以真的變成真的。
就像嫦娥，不也從楊二郎那裡，拿來了真的『八九玄功』么？
即便是重度殘缺……那也是真的。
在楊二郎面前，嫦娥扮演的是一個受害者，是一個受到壓迫，不敢反抗……不敢對抗命運，卻又凄苦不堪的弱女子。
她有著自己的脆弱和痛苦，卻也有著自己的堅持與堅強。
這樣的人設，這樣的形象……不僅讓楊二郎有了幾分感同身受，更似乎可以從她身上，看到一些老娘的影子。
更因為，嫦娥虛構的那個大魔王，隱隱指向三界至尊，楊二郎就更有同仇敵愾之心了。
最後，在大金主玉帝面前，嫦娥收斂了自己的爪牙和自己明面上的小聰明。
全心全意的臣服於這位高高在上的三界至尊。
似乎不爭不搶的做對方養在暗處的……外室。
更模擬出了主人與小狗奴的『任務』玩法，讓那位三界至尊，對她遊盪於眾多男子之間，與他們彷彿若即若離搞曖昧的行為，視若無睹……有時候甚至推波助瀾。
至少，他就很樂意，看著楊二郎在這方面吃虧。
誰讓楊二郎每年都挑正月里剃頭？
看著這位茶藝大師的各種作為，林溪和雲浪在幕後，也都忍不住不斷為她拍手。
懂得用自己的顏色、身體甚至是自尊做武器的女人……都特么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