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一刀盡余歡,春宵別夢寒 第四百九十六章 超乎期待

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配與不配。

只有能否發現自己的優勢,並且去利用這優勢。

窮的可能長得帥,長得丑的可能富,又窮又丑可能身懷巨器。

即便是連一嘰之長都沒有,很有可能,舌頭比較靈活。

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能把握住自己的優勢和特點,然後合理的去利用它,萬事皆有可能。

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孟星河利用了阿卡的霉運光環。

用前面五天的時間,讓於美琪熟悉他,並且對他逐漸放鬆警惕。

直到這最後一天,才發動全面的攻勢。

二人一同沉入湖底。

因為是無人書店的原因,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意外。

那些符文傀儡,缺乏足夠的靈智,不懂得隨機應變。

當然,這也是因為,在葉輪仙域的修仙都市之中,誰又相信……修行者會被平平無奇的湖水給淹死?

即便是只有練氣初期的修士,也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和毛病。

於美琪此時瞪大了雙眼,看著不斷搖曳的水波,看著自己逐漸沉入湖底,一種從未有過的氣悶,還有難以抵擋的『絕望』逐漸的湧上心頭。

關於阿卡的傳聞,也同時在她的腦海浮現。

「大意了……我竟然忘了,任何對阿卡的飼主,釋放善意的人,同樣也會被厄運盯上……甚至厄運翻倍。」於美琪第一次,期待家族長輩,放在她身上,半監視半保護用的那些法寶,及時起作用。

然而,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它們全都失靈了。

明媚的柔波之中,於美琪不斷的下沉。

恍惚之間,她似乎回想著自己那單調無趣的一生。

「如果還能有機會……我一定要活的更大膽一些。」

「不必在意那些無所謂的束縛。」於美琪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然後全力的想要將一團亂麻的真元調動起來。

水波蕩漾的波動,驚醒了於美琪。

湖底的抬頭往上看去,那波光粼粼里,一個俊美的少年,正手持著一粒金色的丹藥,憋紅了臉頰,朝著她游過來。

金色的丹藥,被少年塞入她的口中。

一股清新的感覺湧入肺部。

於美琪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似乎在升華。

下一瞬間,一股清氣托著她,快速的衝出了湖面,飛到了高空之中。

離開了湖面,於美琪原本失控的真元,緩緩的收攏了回來。

她撐開自己的數種法寶,讓法寶隨時處於自動防禦的狀態。

隨後掐動手指,以真元牽引天地靈氣,幾乎將整個湖面都翻過來。

而那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少年,則是在水波的推動下,飛到了於美琪的身邊。

真元拍擊著少年的胸腹,大量的積水嘔出。

少年朦朧的睜開雙眼。

「只差一點……你就死了!」

「如果你只有一顆丹藥,為什麼要給我?」於美琪看著孟星河問道,聲音清冷,依舊有著明顯的距離。

孟星河咳嗽了幾聲,苦笑道:「不!我還有很多丹藥,來湖邊的時候,我習慣性的準備很多避水丹……不過我剩下的避水丹,都灑在了湖底。」

「看來以後,我還得煉製一件自動喂葯的法寶才是!」

於美琪心中的警惕,莫名的又放鬆了幾許。

「那你就不怕,你的法寶也失靈了么?」於美琪笑著問道。

她有一雙很好看的笑眼,笑起來彎彎的,顯得有些可愛。

孟星河似乎被問的愣住了。

於美琪收斂了笑容,矜持地說道:「你其實可以選擇放棄阿卡,我聽說過……只要你殺死它,然後再在空曠處擺上足夠它喝上十天十夜也喝不完的酒,和吃上十天十夜也吃不完的肉,它就會一直沉溺下去,直到大腦遲鈍,記憶模糊,忘掉你。」

「只要它忘了你,就不會再糾纏你,你身上的厄運,也就解除了。」

孟星河恍然大悟道:「原來還有這種辦法!」

「受教了!不過……我現在還頂得住,我想試試看,還能有多倒霉。」

孟星河用一種彷彿玩世不恭的口吻說道。

他不會說,捨不得殺阿卡,或者即便是阿卡會復活,但是他已經將阿卡當成朋友,絕對不會背叛朋友這種……貌似很義氣,也很王道的話。

男人和女人,很多時候,思考問題的出發點和角度,是不一樣的。

一個問題,男人需要的是答案。

而女人需要的,卻是一個合她心意的方向。

答案是什麼,其實無所謂。

孟星河這句話,就是在更進一步的增強自己的吸引力。

讓自己在於美琪的心中,增加印象。

儘管今天……他已經給於美琪足夠的印象了。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像你這樣有趣的人,如果死在了厄運詛咒之下,難免會讓人覺得惋惜。」於美琪說道。

緊接著卻又岔開了話題:「不過,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干涉別人選擇的人。」

「所以……後天你有空嗎?」

「我想請你參加一個宴會。」

於美琪沒有說明是什麼宴會。

孟星河熟記著於美琪的資料,卻很清楚,後天是於美琪的生日。

年滿十八歲的生日。

這樣的一個特殊的生日宴會,可以代表很多層的含義。

一直守護她的那兩位左右護法(tiangou)之所以消失一個星期,就是為了深入葉輪仙域,分別去尋找合適的禮物,作為於美琪十八歲生日的賀禮,好一舉擊敗對手,奪走『女神』的芳心。

不得不說……真是兩個笨拙的傢伙。

神鵰俠侶里的大小武,已經充分的證明過了,兩個勢均力敵的添狗,最終都只能折戟而歸。

不是耶律齊,比大小武更優秀許多。

而是他們的這種平衡,只會讓站在中間,掌握平衡的那個女人,覺得他們都不可取。

從未真正得到,卻早已完全厭棄。

「你請我參加宴會?」

「為什麼?我雖然想要接近你,但是……我應該也沒有什麼亮眼的表現才對。」孟星河有些磕巴地說道。

他故意來玉果書店這件事,根本經不起推敲。

所以與其等到將來暴露,還不如直接自己全都招了。

不過,全招了也有全招了的技巧。

時機、方式、順序的稍稍錯位,都能造成完全不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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