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8章 儒家反應

胡亥急匆匆趕回林府,看到林澤第一句話就是:「林澤,你是不是早就猜到父皇會降下處罰,才會不去咸陽宮的?」

林澤看著胡亥身後眾人,或多或少的有點不自然,像是受了傷一般,此刻全都目光閃爍的看著自己。

立刻矢口否認:「公子說笑了,我又不是算命的,哪能算到這些,是真的有事不方便去。」

開玩笑,要是讓他們認為自己能猜到秦皇會沖他們發火,處罰他們,而自己又沒有提醒他們的話,這以後自己都會被疏離和怨恨上。

胡亥滿臉不信道:「本公子不信,肯定是你猜到了,故意不去的。」

林澤無奈地說道:「是真的不方便啊,之前修鍊到了關鍵時刻,所以特意留下修鍊武道了,這不得天之幸,剛突破四品中階。」

說完林澤將氣息放出一絲,果然是四品中階的氣息,黃伴伴等人才臉色舒緩,武道修鍊當精猛勇進,如是修鍊緊要關頭,林澤不跟著去,自是說的通的,換作他們,估計也是同樣的選擇。

不過心裡更加鬱悶了,自己無端被鞭笞了一頓,有些人卻武道突破了。

不過對林澤卻沒有牽連怪罪了,林澤還如此年輕,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啊,只留讚賞羨慕的眼光看著他。

胡亥目瞪口呆:「你又突破了?」心情十分複雜,林澤與他同歲,當初大家都是武道一品,隨後林澤步步比他先,如今都四品中階了,自己連三品極限都還沒達到。

胡亥心裡卻暗暗想道:四品了不起啊,不就是比自己修鍊勤快嘛,等本公子認真修鍊,再讓你們好看。

只聽胡亥丟下一句:「本公子修鍊去了。」

林澤慌忙叫道:「公子且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公子也說說啊,陛下又為何降下處罰?」

胡亥將大殿里發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林澤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扶蘇真當說是儒家教他的?」

見胡亥點了點頭,林澤心下瞭然:估計也就儒家比較珍惜自己的羽毛,才會想到這樣的計策。

不過扶蘇也是昏了頭,當著秦皇的面這麼說,這不是要坑死儒家嗎?只是不知道儒家聽到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林澤滿是嘆息,如果秦皇沒有明確下令,不得在生事,林澤不介意再給儒家挖個大坑,將扶蘇這條「大手臂」給砍掉。

然而林澤從心了,徐福都警告過自己,不要惹秦皇,自然不會為了幫胡亥幹掉一個儒家,而將自己坑進去,退一萬步講,林澤又跟儒家沒仇,沒必要「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非得下死手。

想了想,林澤覺得也不能讓他們太好過,附耳胡亥,讓他安排人,將扶蘇的那幾句話傳了出去。

如此一來,儒家聽到後,自然會與扶蘇出現一絲裂縫,不是誰都能接受,莫名其妙的被「豬隊友」賣了。

……

國子監,周青臣拿到一封情報後,臉色一黑,什麼叫做是我儒家教的?扶蘇這般說,不是要坑死我儒家嗎?

隨即想了想,不對,說不定是胡亥那邊故意放出的消息,哼,還想離間扶蘇與儒家?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

另一邊,伏生和淳于越也收到了同樣的情報,尋思了一下,覺得此事非同一般,立刻找到周青臣說了此事。

周青臣聽後哈哈一笑:「兩位莫慌,扶蘇公子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必定是有人暗中造謠,離間我儒家與扶蘇公子之間的關係。」

然而伏生和淳于越一臉不信的看著他。

周青臣惱怒道:「難道你們不相信扶蘇公子?是不是還要當面去確認一番?」

周青臣是真的生氣了,儒家自亞聖孟軻消失後,已經多年沒出過宗師了,非是儒家沒有天賦出眾的強者,而是缺少最頂級的修鍊資源。

如今好不容易傍上了扶蘇這位頂級「官二代」,並深得扶蘇信任,只待安心輔佐扶蘇上位,儒家自然可以重回巔峰。

作為儒家出色的大儒,你們怎麼可以如此聽信謠言呢?

伏生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周兄帶我們去拜見一下扶蘇公子,側面確認一下事情的真偽。」

淳于越跟著附和道:「說的對,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周青臣臉色陰沉:「兩位可知我儒家,搭上扶蘇公子這條線,為取得他的信任,到底有多不容易?難道你們真的置儒家大業於不顧嗎?」

伏生嘆道:「正因為茲事體大,才更要問個明白,這扶蘇為人如何,我們也知之甚少。我可不想我儒家如那吳起一般,替人賣命,卻真的把自己的命賣了出去。」

淳于越在一旁接道:「我等生死是小,儒家基業為重,確實馬虎不得,問一下也好安儒家其他人的心。要知道我二人今日來,也並非完全是我二人之意,還請周兄多多理解。」

周青臣緊緊地盯著伏生、周青臣二人,發現他們態度堅決,冷哼一聲:「那兩位就隨我去一趟啟陽宮吧。」

說完拂袖而去。

伏生二人相視一眼,跟在其後。

……

啟陽宮,扶蘇聽到周青臣來訪,立刻出門相迎,面帶喜色說道:「周師來了。」

周青臣微笑回應,對扶蘇行了一禮,並向他介紹道:「這兩位乃我儒家大儒,伏生、淳于越。對了,淳于越大人乃長安府府令。」

伏生、淳于越相視一眼,對著扶蘇行禮道:「拜見扶蘇公子。」

扶蘇連忙上前將二人扶起:「既是儒家大儒,就不必多禮了,快隨我進去用茶吧。」

說完將三人引入會客廳,叫人上了茶水與點心。

伏生、淳于越暗中點了點頭,扶蘇為人待物真如謙謙君子,必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看來傳言確實有問題。

等喝了第一口茶後,扶蘇開口問道:「不知周師今日來,可有何事?」

周青臣將自己聽到傳聞的話說了一遍,也不說儒家其他人對此非議頗多,而是換個角度說道:「也不知是誰編排的此事,暗地抹黑公子。」

只聽扶蘇咬牙切齒道:「除了胡亥還能有何人,那日大殿中除了父皇,就只有我和他兩人,也只有他親眼所見,才能將我與父皇的對話泄露出去。」

伏生和淳于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還真是扶蘇與秦皇的原話?

扶蘇見氣氛不對,不由問道:「難道有何不妥之處?本公子確實覺得與儒家大儒在一起,收穫良多,胡亥既然要傳,就隨他去傳去唄。」

周青臣臉色稍緩,說道:「公子可否將原話與我說說。」

扶蘇覺得沒啥好隱瞞的,就將那幾句話全說了出來。

周青臣只想仰天長嘆:真是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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