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志誠心裡知道，就按照他得到的消息，王軒手裡的那些娛樂場所每天創造的利潤就十分恐怖了，與之對比，放高利貸什麼的確實太低級了。
興許都比不上這小子手裡專門生產制服和開襠褲的那個服裝廠，真是……！
見了鬼了。
說起這個他就鬱悶，一個黑澀會分子，學都沒上過幾天，賺錢的手段五花八門，仔細想想還都合法，這就太過分了！
這讓自詡高材生，智商高人一等的黃志誠很彆扭，每次跟王軒呆在一起都不那麼自在。
平日里見到那些黑澀會大佬的時候，黃志誠都有一種智商、學識、氣質、地位、名聲的全方位碾壓感，一種發自心底的高高在上感，他從來都是俯視這些黑澀會大佬的。
可每次見到王軒，以上這些就別想了，連最基本的警察身份對黑澀會的天然碾壓感都完全感覺不出來。
在黃志誠的感覺里，王軒從來沒覺得低他一等，或者說從沒把他放在眼裡過，反倒有一絲絲高高在上的意味，有一絲鄙視他，那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但他相信自己身份一個警方高層的直覺。
這也是每次黃志誠看到王軒都忍不住要諷刺幾句的來由，他心裡苦啊！
「好，你不沾堵，不沾高利貸，這些我們警方現在沒證據，咱們暫且不說……」
黃志誠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王軒粗暴打斷，「什麼叫暫且不說，沒有就是沒有，警方這邊什麼時候開始玩自由心證了。」
「呃！」黃志誠仰了一下頭，把這口氣再次咽了下去，「好好好，你無罪，行了吧！」
「行了，你可以往後面說了！」
「……」
黃志誠被氣的一下忘記想要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最後在王軒的催促下才記起來，「對，黃！」
兩個人發生有金錢交易性，關係這在香港是合法的，但是如是有組織的賣淫就不合法了。
比方說一個女的在大街上對一個男的說，「大哥，來玩玩吧！」
「好嗨喲！」
咳咳，跑題了！
兩人發生的性，關係，男的付了錢，這個女的可以天天在大街上這麼干，她可以以這為生，但她不犯法。
有點類似荷蘭，只能站在房間展示內不能上街垃拉客。
一個人在固定場合賣淫（俗稱一樓一鳳）不犯法，但是聚集在一起就算犯法了。
比如，星輝娛樂。
「你們星輝什麼性質，有組織賣淫。」黃志誠稍有激動地指著王軒喊道。
只是，這種罪名太小了，對王軒危害不大，隨便推個雞頭就可以出來頂罪，所以警方一直沒拿這個罪名說事。
「我那裡可不是有組織賣淫哦，小姐姐們只是賣一些手工藝品，至於之後和顧客看對眼了，發生了什麼關係就跟我們公司無關了，那都是小姐姐們私下的行為，兩人之間連金錢交易都沒有。」
「我跟你說，那都是正經人家的閨女，清清白白的，可不要給人扣上賣淫的帽子，憑空污人清白，人家那是一夜情，那叫浪漫，明白嗎！大叔！」
看著王軒的表情，黃志誠肺都要氣炸了！
還特么正經人家的閨女！
那個正經人家閨女穿那種制服？
那點布片都不夠做個背心的！
貓，狐狸，兔子，教師，護士，水手！
還憑空無人清白，清白在那？
還好意思說浪漫，浪漫你大爺啊！
臭不要臉！
黃志誠氣的臉色漲紅，指著王軒吼道：「但是，你們從中牟利了！那就是有組織賣淫！」
「我們沒牟利，小姐姐們銷售的是公司的手工藝品！聽好了，是公司提供的手工藝品！」
「你這是狡辯！」
「這就是事實！」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其實，王軒搞的就是鬼子那邊援交的一套，在鬼子那邊，賣淫是非法的，但是援交並不違法。
只要王軒掐住這一點，那就沒毛病。
「行了，你就別跟我這裡較真了，沒用，你自己心裡清楚。」
「哼！」黃志誠氣的別過臉去。
「唉呀媽呀，這咋還傲嬌上了！」王軒一捂眼睛，看黃志誠那滿是坑窪，倒進去一碗水都不帶淌出去的臉上的傲嬌表情，噁心！
「你……！」黃志誠咬牙切齒，氣的手指顫抖，心裡一個勁的跟自己說，堂堂警界高官不跟這種下三濫一般見識！
王軒抬手下壓，連忙安撫，「咱說點正事，我那個保安公司不犯法吧？夠正規吧！」
「不犯法！」黃志誠臉色臭臭的。
「服裝公司不犯法吧？」
「切，生產的東西都那麼噁心！」看著王軒臉色一黑，黃志誠心裡莫名爽快，「不犯法，不犯法！」
王軒低頭忽然來了一句，「穿上好看嗎？」
「好看！」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黃志誠一不小心順口就說了出來，隨後連忙捂嘴，尷尬地咳嗽起來，低頭不敢再看王軒。
老幫子，臭不要臉的假正經，偽君子，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半晌，黃志誠抬頭，見王軒還盯著自己看，臉色一黑，「看個屁！」
不看屁，王軒心裡腹誹一句。
「娛樂公司違法嗎？」
「不違法，不違法，行了吧！」黃志誠十分不耐煩的揮揮手，懶得跟王軒辯論這事。
「那我算不算合法商人？」
仔細想想，要這麼算，還真是個合法商人了！黃志想了想，不知不覺，這廝竟然漂白了！
「不要拿老眼光看人，英雄還不問出處那！是吧！」
「行！直說吧，你什麼意思？我看你今天來者不善啊！」黃志誠斜眼上下打量王軒一番。
「我把所有的娛樂場所重組了，整合之後，成立了一家娛樂公司，請了一大批專業人士統一管理，三天之後開業，我是親自給你送請帖來了！」
黃志誠雙眼瞬間睜大，指了指王軒，又指了指自己，呵，呵！
「你，娛樂公司開業，請我，有沒有搞錯！我是警察哎！」黃志誠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請你，去給我剪綵！」王軒雙手一攤，「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驚喜你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