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龍之遺迹

「靈魂之中,藏著一點真靈,想要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兵行險著,那個霍英山是不得不如此行事。」

「他可能會清醒過來,也可能永遠不會清醒。」

元素界中,還藏著三個精通精神和靈魂的大佬。

知曉徐直靈魂能去另一處世界,他們也不奇怪。

涉及一些能說能提及的事情之時,徐直不免也拿來與他們三人溝通。

此時,山德魯,索姆拉,海克西斯紛紛開口。

三人推算的結果並無多少區別。

即便徐直使用催眠魔法,又或是靈魂進入霍英山的識海空間中探尋也是如此。

如果他去嘗試,那就是第二個趙牧,下場大概率並無區別。

「可恨,晚了一步」徐直捏拳道。

「不晚這一步,你如何有巡查司的說話權和審訊權,作為總府,你單獨審訊時釋放催眠都能明張目膽了,你的審訊,你的話就是呈堂證據」索姆拉笑道:「福禍相依,這些事本就說不清楚。」

「那破煞呢,你們給我想想辦法呀。」

一件不行問另一件,這三位都是他隱秘的參謀和人生助力導師,有問題徵求意見很正常。

「娶一個公主有這麼難受嗎?」海克西斯奇道。

「娶公主不難受,娶冰塊難受。」

「什麼破煞,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世上哪有什麼破煞,若遇事只需破煞,人人都去修破煞的本事就好了」山德魯不屑道。

「那這世上還有幸運呢」徐直反駁道:「瑞歐陛下就相信幸運,馮塔金男爵也相信,塔努也相信。」

「他知道什麼,這老骨頭最缺的就是幸運」索姆拉笑道:「他幹什麼大事都差一點點幸運,次次功敗垂成。」

「你不要這麼說我」山德魯悶悶的道:「我那是走了厄運,犯了小人,每次總能遇到一些小人作怪。」

山德魯說話之時,眼中的魂火還不時瞟過徐直。

這老傢伙變著法兒埋怨人,這讓徐直當時就把山德魯剔除到人生助力導師之外。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惹不起,躲得起,你盡量躲一躲,說不定她以後的念頭就淡了。」

……

山德魯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建議。

這與徐直近期的行程不謀而合。

與拓孤鴻約定探索龍之遺迹的時間到了。

一方面出去探探險,萬一真能找到一條龍吞服龍血,也能讓自己實力更進一步。

若是遭遇不到龍,他好歹有正常的借口躲一躲烏雅葉芙琳,暫時緩緩雙方共同語言的培養。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被烏雅葉芙琳倒追,徐直也有點怕自己意志不堅,干出投降認命的事情出來。

至於核查苦教,條條都是死路,他能查出個鎚子來。

徐直現在也只能等苦教跳出來,萬一抖出點他能正常查詢的線索,不管是明察還是暗訪,他都要硬查下去。

「咱們偽造身份信息會不會被查出來?總感覺有點小擔心,那些信息都進入到海關和國內網的系統了。」

「等回國再刪掉就行了,你還能帶頭查自己這種小事?」

「那倒不會。」

被拓孤鴻提醒,徐直才恍然發現,作為巡查司的大頭頭,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干不少『壞』事情。

比如出行的特殊待遇。

此時的他已經抹得一身醬黑,臉部亦做了化妝,二十七八歲的人看上去只是十幾歲的模樣。

一旁的拓孤鴻通過骨骼調整,肌肉調整,已經變成了一個龍精虎猛的大爺。

兩人身上穿著紅衣,手上戴著金飾,腦袋上纏著白布。

在偽造的身份資料中,他們是來源於摩揭陀國的行商,屬於爺孫二人組,此時售賣貨物完畢,正處于歸國的途中。

一切的資料都非常合法。

作為巡查司的老大,徐直的小動作沒什麼問題。

兩人波瀾不驚的出了東嶽的大門。

龍之遺迹沒有規則,不僅是遺迹內沒有規則,遺迹外也沒有規則。

經歷了上一波混亂的探索,死亡三位宗師之後,摩揭陀國人已經放棄管控這處遺迹,只做基本稅收、指引、外圍人數提醒等事情。

當然,若是態度強硬,手底功夫也夠硬,能讓摩揭陀國那位大宗師無可奈何,這種基本的稅收也能強行避免掉。

一切都是強者為尊。

包括進入龍之遺迹的名額,亦不再由摩揭陀國官方發放,需要自行爭奪。

若是自持實力不滿,還能進入到遺迹中奪取對方標記。

這種情況下,徐直和拓孤鴻不得不進行化妝。

不僅僅是防範國內可能存在的有心人,也在防止過早和一些進入者衝撞。

兩人雖強,但也沒到無視進入者的地步。

膽敢進入這處遺迹的人,大部分都是沖著龍而來,手上有足夠硬的實力。

「我本以為你還差幾年晉陞宗師,沒想到時間來得有點早,以前準備的一些小玩意兒用處就不大了,都丟在家裡,不過這片陰陽玉還能勉強用用。」

拓孤鴻從口袋中摸出一片黑白紋絡的玉石,折成兩半之後,遞了一片過來。

這是西流國一種稀少名貴的情人玉石,價格不菲。

分成兩片之後,如同磁鐵一樣,會散發一定牽引的吸附力。

對剛剛折斷的玉石來說,即便相距千里也有細微吸附力,修鍊者們能憑藉感知覺察到。

除了情侶之間示意愛慕之心,這種玉石也被修鍊者們拿來做追蹤等情況使用。

在現實之中,這種吸附力可以持續上數年。

而在遺迹之中,時間便要短很多了。

基本是下一次遺迹後便要作廢,屬於高檔的一次性用品。

「聽說那裡面的地域範圍比較廣,希望咱們能儘早相遇」徐直接過陰陽玉道。

「那遺迹的遺民相當凶,可更危險的反而是進入遺迹的修鍊者,你要小心防備進入者,除了咱們自己,誰也不要信。」

中轉了數次,乘坐的飛行器緩緩降落,兩人隨著寥寥幾位乘客走出。

此時摩揭陀國的氣候剛剛進入初春,氣溫頗低。

初晨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並未將冬季帶來的積雪融化。

映入眼帘的片片紅瓦白牆的建築,白牆上又塗畫著各種飛天的神佛,一些神佛的小擺件掛在了紅瓦之下。

摩揭陀國的機場很小,但很有宗教的風采。

實際上,這也是一個喜歡信仰宗教國度。

摩揭陀國大部分地區處於高原,對普通人而言,這是比較惡劣的生存環境。

農作物的種類稀少,畜牧業以牛羊為主,在飲食方面的特色比較少。

當口腹之慾難以滿足,追求得不到提升,宗教便出現了。

至少在精神世界中,摩揭陀國人通通都得到了滿足。

這是一種怪異的文化。

對於非摩揭陀國的人而言,都更喜歡將這些信仰者稱呼為苦修者。

弱到普通人,強到大修鍊者,都屬於苦修者。

「魔哈那爹,達意死庫庫底……」

「他們說的是什麼?」

此時,在機場的附近,五位苦修者曲腿倒立,形態頗為奇怪,口中更是說著一些古怪的語言。

徐直掌握的外語並不包括摩揭陀國語言,他此時也聽不明白。

但這五位大修鍊者似乎覺察到了一些什麼,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們,似乎在解說一些什麼。

「他們分別說了東嶽語,西流語,南澳語,北疆語,瀛國語」拓孤鴻聽了好一會才道:「但他們的本地口音太重,說的又快,我也沒聽懂,這種水準還不如直接說摩揭陀國語言呢。」

拓孤鴻回完徐直,便操著一口流利的摩揭陀國語前去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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