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一切都有點亂

「沒進行申報,你不得私自進行比斗,和什麼宗師都不行。」

「知道了。」

事情發生沒多久,宋仲愷就直接給徐直頒了一塊禁武令。

不管徐直比斗時打死了誰,又或誰打死了徐直,都是一樁大麻煩,宋仲愷的禁武令幾乎一刀切。

徐直悶悶的接過了這塊小牌子。

說起來么,這事情又不是他的錯。

但拿了這面小牌子也不錯。

司徒玄空說烏雅葉芙琳有些要強,巴古拉則言自己這位姑姑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怎麼輸的就想著怎麼贏回來。

如今有了這塊免戰牌,他也能在以後避免一些麻煩。

「這逆徒一向不省心,如今自立門戶,還要麻煩諸位多多看管。」

遠在甘孜行省的燕玄空得知信息,在發家致富群里發了好幾次言,拜託在京都的宋仲愷和司徒玄空看著一點。

他就知道已經罩不住徐直了,還好這貨一晉陞宗師,就及時的踢出了師門。

「你那些年真是辛苦了。」

燕行俠幽幽的在旁邊接了一句,他很清楚自己這兒子提心弔膽過數次。

徐直平常挺好的,修為上進,品性良好,讓人極為放心,但偶爾出點事情都讓人感覺要命,難以承接下來。

若這次不小心打死了烏雅葉芙琳,別說燕家承接不下,就是東嶽也難以承接。

「他就是欠人管,咱們要不要找個合適的女娃娃?他現在立了業,但還沒成家,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聽瑾柏說他想找個活得長的伴兒。」

「那要求有點高啊。」

兩個鰥夫相互對視,覺得徐直擇偶範圍瞬間就下降到了極點。

家族,財富,學識,禮儀,相貌等都很好找,但要活的長久,這難度就高了起來。

畢竟他們當年這事也辦得不怎麼妥當,到現在已經喪偶很多年了。

「除了父王,還沒有人敢這麼打我。」

「您恢複得挺快的。」

一層層堅冰從烏雅葉芙琳的身軀上褪去,休整了一夜,這位長公主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七八分。

她幽幽開口之時,徐直只能插科打諢,矇混過關式的聊著幾句。

說好的比斗,要分個勝負,不打怎麼行。

如果不打,那怎麼贏。

「你們東嶽總算是有個像樣的男人。」

「我給您帶了好幾幅畫作,這是大師作品,很有深意。」

雙方南轅北轍的聊著天,倒也還算融洽。

烏雅葉芙琳說著她的,徐直隨手拿了一副海克西斯的畫作給她做著介紹。

「你一點也不畏畏縮縮,能打能下手,這很好。」

「相當上品的遺迹畫作,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父王說你是不可多得的俊傑,要我好好接觸,考慮考慮,我覺得你很好,你覺得我怎麼樣?」

「這畫啊,每一勾,每一撇都有畫師獨到的深意。」

「我婚姻很自由,北疆的公主是允許外嫁的,你可以娶我,去北疆當駙馬也沒問題,怎麼樣?」

「這畫,這畫不行啊。」

本是上門探聽烏雅葉芙琳提及的苦教秘密,順道賠禮道歉,但這事情的轉向有點亂。

看著話說得相當直的烏雅葉芙琳,冷臉上還帶著一點微紅的熏色,徐直不知怎麼就談到了這兒。

西流國的人很開放,北疆人是直腸子,涉及相關的話題時也差不多。

徐直不知怎麼莫名其妙就被這位長公主看上了,難道對方就欠這一頓打?

他對自己婚姻大事是挺上心,長公主烏雅葉芙琳頗為年輕,只是四十多歲,還不到五十歲,對大修鍊者來說,這年齡屬於姑娘級別,確實符合活得長久這個要求。

但這事兒有點不對。

徐直覺得應該修正一下自己擇偶的要求,除了活得長這個主要目標,還需要一些其他條件。

「婚姻不是兒戲,咱們缺少共同語言」徐直慎重道。

他從來沒將婚姻目標聯繫到這位長公主的身上。

畢竟他和巴古拉是兄弟。

可這位兄弟的姑姑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本就探查一點苦教的信息,哪能搞出這麼多麻煩事。

這肯定是哪裡出錯了。

和長公主談這方面的事情怪怪的,至少輩分會有點亂。

「我覺得和你聊天很開心,共同語言很多。」

「您先把昨天那個涉及苦教相關的秘密告訴我。」

「你果然是個很有事業心的男人。」

風牛馬不相及的聊天方式似乎讓烏雅葉芙琳有點享受,這也讓徐直大感頭痛,感覺早點搞清楚情況走人比較好。

此時的話題終於回到了正軌。

「我見過霍英山,我覺得他沒有瘋,我能感覺到他真正的意識沒有瘋,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

烏雅葉芙琳雙手畫了一個果子的形狀才道:「就像一顆果實,他腐爛的只是外層,但裡面的種子沒有壞,遲早有一天會成長為果樹,再度結出果實,恢複到正常。」

「你是說他靈魂的核心沒壞,僅僅是表層意識混亂?」

「靈魂核心,表層意識?」

烏雅葉芙琳回味著徐直敘說的詞之時,徐直已經聯想到了自身。

他靈魂核心就是黑龍,而他的表層意識則是那片識海。

不管識海怎麼亂,外在的表現如何,只要他黑龍身體沒有滅亡,他那點真靈意識就依舊存在。

只要能穩定,他的身體就擁有著正常的意識。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修鍊者,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霍英山主科研,輔修鍊,修鍊的層次堪堪才入專家水準。

實際上,這也是大多數科研院大佬的水準。

而且他們這種水準做不得算,只是養生的水平,打鬥甚至還不如戰鬥型的高級修鍊者。

趙牧因為霍英山下位,烏雅葉芙琳提及這個人之時,不由讓徐直暗生警戒。

若烏雅葉芙琳所言是真,霍英山應該擁有不錯的底牌,就像他當年在瀛國誤打誤撞算計了堺雅鬼一樣。

而趙牧也承認自己被算計了。

只是沒想到霍英山還有脫身的機會。

「您怎麼就能感知到,我們東嶽這麼多人沒發現?」

「聽說你翻閱過我們家族的《尊皇圖錄》。」

「尊皇圖錄。」

徐直口中喃喃了兩聲。

在北疆皇宮地下修鍊室參閱過六小時,他自然是不陌生這套頂尖的練氣術。

這套練氣術的優點在於注重感知。

用於戰鬥時,尊皇圖錄能發揮料敵先機的作用。

這也是徐直被烏雅葉芙琳刺了十多槍的主因,即便施展雲龍九現也不能完全避免。

而用於平常的生活,這種感知的作用亦是極多,類似於第六感。

若是交友,一般情況下便極為穩定,甚至於擇偶……

徐直將腦海中的念頭驅除。

回歸到霍英山身上,徐直覺得烏雅葉芙琳所說或許有幾分可能。

「我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也可能涉及苦教重大相關」烏雅葉芙琳道:「但我現在並非特別確定,不能說,避免誤導到你。」

「更大?那您說說唄,我不怕被誤導。」

「那不行,我怕你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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