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 被研究的兩人

在配合研發聖唱術的秘術時,徐直也見到了許久不曾見的李多凰。

「徐直,我過的好苦呀,好苦呀,你要救救我呀。」

徐直是拿來研究秘術,李多凰則用來做了一些嘗試性的實驗。

身為宗師,又擁有千毒不侵的身體,還被拿捏了把柄,李多凰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實驗體。

她每日都要吞下一些味道奇苦的藥物。

一堆的白大褂給她做著各種記錄和測試,在這項實驗中,燕玄空和燕行俠都甚至參與了檢測。

生活很苦,但不時能聽兩位大宗師探討又讓李多凰甘之如飴。

她表現的相當配合。

如果能去掉吞服這些味道奇苦的毒藥,她會更開心一點。

徐直瞅了瞅李多凰,無語的搖了搖頭。

要錢沒錢,要後台沒後台,贖人都沒人樂意出個高價,也就只有拿來做測試的用處了。

「師傅保了你不會死,修為也不會廢,等測試完畢就放你回南澳,有什麼好救的。」

「只要你讓他們別老是灌我毒藥,我一點也不想回南澳呀。」

「那不行。」

徐直看著不斷搭配忙碌的眾人,又微微掃了一眼另一側的密室。

這邊的李多凰在服藥,而旁邊密室內的燕玄空也在服藥。

有所不同的是,李多凰服用的子葯,而燕玄空服用的是母葯。

源於藏素心的介紹,又有燕玄空隨口的提及,徐直很清楚這是在配置各種子母連心的毒藥,相對應也在不斷調試解藥。

調試成功,李多凰直接解毒,被控的苦教黨宗師高層也有了一點退路,能站出來給苦教幕後者做指控。

若調試不成功,李多凰的血液中便會多一點東西,一旦被主控者操控,身體內諸多隱性的毒素便會齊齊爆發出來,導致各種病痛,甚至於立刻死亡。

修鍊者很難擺脫這種被控的狀態。

要麼修為等同於主控者,可以嚴防死守住對方的引發。

要麼修為勝過主控者,以子反母,直接引發主控者體內的毒素,讓對方死亡,擺脫被控的局面。

才剛進入宗師一年,李多凰離大宗師有點遠。

但徐直並不懷疑李多凰有晉陞大宗師的潛力。

他希望李多凰以後可以安穩點,別被人當了槍頭使指向東嶽,否則潛力再強,也難有登入大宗師的一天。

若是研發解藥失敗,彼此種上子母連心毒,燕玄空必然會在李多凰晉陞大宗師前掐死她。

「苦啊苦啊。」

吞下一份綠油油的膏藥,李多凰眼睛有一些發虛,腦袋很暈,她感覺周圍人影晃來晃去。

白大褂們又開始了不時的記錄。

許久之後,一份青乎乎的軟膏又塞了進來。

甘甜中夾雜苦澀的味道湧入喉嚨,一股清氣直衝腦海,這讓她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

「這日子好苦,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今天暫時就到頭了」徐直笑道:「你可以休息調整一陣,我來接你的班。」

「你也要被研究做測試了?」李多凰奇道。

「必須的,我也是無條件配合研究,研究我的人陣仗比你還大。」

「真會吹牛。」

李多凰看了一下四周的研究人員,又看了同樣穿成白大褂的燕行俠,感覺沒有比這更大的陣仗了。

二十位東嶽藥物系的老專家坐鎮,這些人個個都來自東嶽最高科研院,還有大宗師親自坐場觀看記錄。

李多凰不信徐直的陣仗比她還大。

但徐直提及暫時到頭,莫非她這一階段被研究已經結束,那也算一個可喜可賀的事情,李多凰一點也不想再吞服藥物了。

體內不時有毒種下,又不時有解藥在驅毒。

身體擁有千毒不侵的本事,也發揮了重大作用。

雖然最終安然無恙,但李多凰覺得歇一歇也很好,萬一被研究玩壞了,她也有點不甘心,偷渡東嶽付出的代價未免有點太大了。

徐直被研究是個什麼情況,她也很有興趣。

只是徐直來到這兒就轉了一圈,最終又出去,並未在這處場地,想要見識一下對方吞吞吐吐毒藥和解藥是沒了可能。

「徐直都要被拿來做研究,心中不知怎麼又平衡了。」

大抵是聽到徐直也要被研究,有人一起被拉下水,李多凰心中頓時舒坦了。

她覺得徐直吞服了那兩顆陰陽並蒂雙生蓮真是太棒了,這是有難同當。

徐直面臨的陣仗確實比李多凰要強太多了。

南澳跳跳繁衍時不等人。

聞人未央等人發通訊時還稍有矜持,脾氣大的晴川神火每天都要發上三四十份外交通訊轟炸。

即便燕行俠和燕玄空有一些頭緒,又身為大宗師,他們也沒法在短短的時間內研發一門秘術。

最終這個工作群策群力,大伙兒一起干。

燕行俠自然也沒忘拉瀛國人下水。

莫名躺槍的瀛國皇室也不得不成為了第三方,插入這個雙邊會議。

一場大陣仗的研究也因此展開。

「恥辱,我們居然都被逼著來研發什麼殺跳跳的秘術。」

前往邢煌要塞的飛艇上,坐在輪椅上的宋仲愷表情極為惱怒。

「仲愷,你著相了」司徒玄空慢悠悠的道:「這世道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誰也脫不開其中的關係。」

「你別跟我講這些虛頭巴腦的理論」宋仲愷頭疼道:「跳跳扇了南澳人一巴掌,南澳人就扇咱們一巴掌,這沒道理。」

「如果解決了跳跳,那就避免雙方扇巴掌了」司徒玄空笑道。

「憑什麼他們的災難要我們來幫忙。」

「那不顯得咱們更有能耐嗎?他們要來求咱們呀,不得不來邢煌這個虎窩,咱們那邊可不是善地。」

司徒玄空這話讓宋仲愷稍微安慰了一點點。

他心下很清楚,說到底只是拳頭不夠硬。

即便燕玄空晉陞大宗師,整體實力依舊不如南澳。

不僅僅是大宗師的數量,還有宗師的數量,大師的數量,甚至於軍團。

南澳人與跳跳並無多少區別,很能生。

人口基數大,又有混亂的局勢,不斷的階層更替,遺迹的輔助,各項的因素導致不時有人可以趁風而起。

雖然原有的大型國度被折騰的四分五裂,但南澳人新生力量卻是諸國中最強。

李多凰不是南澳的特例,只是她的光輝太強,讓一些人顯得並不那麼耀眼。

在南澳,甚至包括了三位坐鎮一國的大宗師都是源於草根。

但在東嶽,如皇普圖這樣的人卻是極為稀少的例子。

在東嶽,沒有祖蔭,少有大修鍊者可以在普通小戶中產生,這種修行個體的例子少見。

東嶽能有多少人可以如皇普圖一樣進行極限修鍊。

沒有自律的心態,沒有足夠的機緣,難有人可以在那種修鍊中掙扎蛻變。

宋仲愷心下所思時,餘光看過一旁需要被研究的對象。

層層壟斷和把控之下。

總算還有漏網之魚。

雖然徐直背靠了諸多大人物,但這也證明著東嶽的路終究還沒走絕,這國沒到藥丸的地步。

新生代依舊還有機會。

徐直就是這數年以來樹立的標杆。

這一度讓他不時放放水,順道還栽培了一下。

想到湘北省不同於京都的景象,他又莫名其妙開心了起來。

他不時有一些喜怒無常,大家見的多了,倒也沒感覺什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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