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3章 與公孫康理論理論

京都是東嶽最重要的城市,也是苦教滲透極為嚴重的城市。

諸多大族,大世家,豪門紛紛沾邊,又或落馬,司徒新這個巡查司中府近年來極為忙碌。

徐直看了司徒新密密麻麻的任務目標,很慶幸自己在湘北上任。

除了一些打小報告的,他那邊沒什麼鬧心的事情。

同階高手向來招人喜歡,只是徐直厲害的有些離譜,司徒新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當著司徒新的陪練,徐直也不斷請教著司徒玄空。

此時的他也根據自己修鍊《雲龍九現》的情況,參考司徒玄空給予的建議,不斷做著微調。

「天地衝撞帶來的益處真有如此大,此時大師同階中還有誰是他對手?」

近半月後,徐直才離開富康小區。

司徒新看著徐直遠去的身影,忍不住有了一絲感慨。

「他屬於極為少見的偽宗師,理念和部分能力已經是宗師水準,但內氣依舊屬於大師水準,並未溝通天地二橋,形成質變。」

有依靠致命打擊力量綻放出宗師階層威力的修鍊者,也有疾速的大師修鍊者,較之一些宗師要跑的快,還有拓孤鴻那種稀有的煉體大成修鍊者,一般的宗師看了他都頭疼,像個鐵疙瘩,一不留神很容易吃虧。

經歷的歲月長久,司徒玄空所見甚多,但他第一次碰到徐直這種情況。

徐直修鍊的順序似乎與正常的修鍊者相反。

氣勢威壓明顯不合理,遠超了當前修鍊階段正常擁有的情況。

對於利用氣勢威壓形成絕招的大修鍊者們來說,他這種能力幾乎讓同階的絕招沒有發揮的餘地。

一眼便可勘破對手氣勢威壓,甚至於部分宗師也難以對他進行威壓影響,進而形成自己的打擊效果。

「一會兒問問老燕和大燕,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受過什麼持續的頭腦刺激,每日沉迷修鍊不可自拔,又或者服用過特殊的天材地寶,腦袋忽然靈光了?」

司徒玄空最終將所想進行了歸類。

「燕大宗師在遺迹中吞服刀意玄心草是真事嗎?」

聽了司徒玄空的話,司徒新對特殊的天材地寶也有興趣起來。

「別想那種不勞而獲的事情,但凡得到,必然有著付出,天材地寶也不例外。」

一株草自然不會教人用刀,用劍,更無須說形成刀的意境。

倘若要給徐直現在的戰力找一個解釋,類似刀意玄心草這種獨一無二的天材地寶顯然是個不錯的借口。

家世好,奇遇妙,這能給很多人帶來合理的解釋。

離開京都,徐直也在思考意境。

諸多氣勢威壓的絕招終極衍化,最終會慢慢形成自己的特色,也便是部分宗師才有的意境。

只要內氣能支撐,隨手便能揮出這樣的小絕招。

如同宗師藏素心打擊他時一樣,徐直睜眼之間,看到的就是藏素心那星辰墜落的打擊方式。

刀有刀意,劍有劍意。

邁入宗師,諸多的宗師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內氣可以不斷提升,不斷修鍊,但意境卻有一些難求。

尤其是強悍的意境。

宗師也分三六九等,強者自是如燕玄空和趙牧等人,刀意給人帶來巨大的威脅感。

「輕身術沒有形成絕招,徒手只有隱龍爪的絕招,我以後的意境大概率是棍意。」

「意境歸根結底是精神力的影響,打擊之時可以隨手引導精神,強化到自己的輸出。」

通曉理論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同輕身術,若非大師階沖開足三陰足三陽的行氣框架,再怎麼練也是作用微弱。

徐直覺得他難以觸摸意境,極可能是頭腦天地二橋沒有溝通,不僅內氣難以隨意運轉,精神也沒有形成一體。

否則以他精神力量,應該能形成意境的雛形。

京都之行,諸多事情已了。

他這趟不僅完成了藏素心託孤時的請求,也去看了看祝明慧和呂素。

呂家並沒有參與苦教事宜,呂素活的很自在。

祝明慧受苦教核查的影響,也被請到巡查司走了一趟,半月後才走人。

她從皇家貴族女子學院畢業後,因為不滿家族的婚姻,離家較早,又沒多少修為,倒是免了一趟渾水。

國內少了祝家插手,除了向西流國發展,兩人也開始進入到國內市場,這兩年還闖出了不小的名氣。

至少白菜聯萌有限公司的進賬能說明兩人的音樂盈利的能力。

這筆投資並沒有打水漂。

皇家馬車經營的極為成功,每年至少都能拿到近千萬的分紅,而且呈現出迅猛上升的趨勢。

一切都很好,除了一些打小報告,參他一本的人。

從京都回到望京的巡查司府,徐直招過樊鐵心,吩咐了一番,這才窩了回去。

他在等一個時刻。

近兩月後,隨著身上的橙色光華愈發耀眼,開始朝著金色衍變,徐直緩緩的站起身來。

感受著體內更進一層的內氣,他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厚土玄經八層了。

只要將這層填滿,他就能向宗師衝擊。

「修鍊所需的消耗至少擴大了三倍。」

厚土玄經邁入的層次越高,所需的葯資也變得挑剔起來。

一些大葯開始變的寡淡如水,藥效微弱。

臨近最後的衝刺,拓孤鴻甚至會尋找一些宗師才敢服用的藥物。

徐直不得不給燕玄空發了一份自己的葯資要求,強烈要求提升待遇。

此時,他也有時間做一些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

「資料收集全了嗎?」徐直問向樊鐵心。

「近二十年的資料都收集了一些,只是他們似乎查探到我們的動向,有了警惕,一些老人被逐出了公孫家族,脫離了干係。」

「沒事,反正我又不需要盯著那老頭子往死里查。」

徐直伸手拿過公孫家族的黑資料,過眼了一遍,心中有了底數。

如同商文武,公孫康所在的家族收縮的也極早,近年非常低調。

不過一些狗咬狗的前塵往事不少,也做的數,總歸在有效追究期內,可以利用這點資料登門。

「可惜二王在衝擊大師境,否則我們就能一起砸玻璃了。」

提著青柳重水棍,徐直帶上幾位巡檢和書記官,大大方方站到了公孫府邸前。

藏素心在東嶽的宗師排名中佔據第六十四位,而公孫康被盧勝安擊敗後,落到了第七十七位。

比藏素心弱上一截,這可能是一個很適合他當前練棍的對手。

「來啊,公孫宗師行為不端,需要接受巡查司調查,上去把門給我砸開,我要與他好好理論理論。」

徐直的聲音不大,只是對諸位巡檢敘說。

聽了徐直的吩咐,一院巡檢張丹華臉色頓時一白,硬著頭皮對著另外幾位高級巡檢揮了揮手。

「一起上。」

有麻煩當然是一起扛了。

砸公孫家的大門,即便隸屬巡查司,他們這幾個大師境的狗腿子不免也有幾分膽顫。

一個個抽刀拿劍,磨刀霍霍時,只見公孫府邸大門打開。

公孫向陽同樣臉色發白的站在門後方。

「少府大人,請入內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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