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白色骷髏頭，五顆彩色真人頭。
看著腦海中的變化，徐直隱隱的明白這五顆人頭是屬性面板的某種真面目。
唯有規則才能抗衡規則，也只有規則，才能同化和吸收規則。
人頭很可能是規則的某種變化，雖早對這個BUG掛有著某種猜測，徐直還是被震驚的不輕。
他是第一次聽聞死亡規則，從馮塔金男爵和格里克的交談之中才了解一些情況。
這種層次太高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徐直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被動的接受，看著腦海中的不斷轉換變化。
他如今的實力並不強橫，見識面更是有限，根本不清楚這種變化會如何走。
但是腦袋很難受是必須的了，數次將他疼暈過去，又被陰冷邪惡的氣息強行刺激醒來。
看的出五顆人頭並不歡迎這顆白色骷髏頭，但是對於死亡規則的侵襲，它們顯得毫無辦法，最終只能將這個小弟吸納了進來。
徐直只覺渾身一涼，身體內似乎多了一些什麼。
六顆頭顱的轉動，絲絲規則之力的信息被慢慢倒入，徐直的人才開始平穩了下來。
「我提升到宗師死亡魔法都只花了那麼幾秒時間。」
馮塔金男爵不滿的趴在地上。
他們已經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好幾個小時，那一絲凝重邪惡的信息大部分一直籠罩在徐直的頭上，而小部分則是壓著他們，導致動彈不得。
「是的，我的主人，我提升也只是那麼一瞬間」格里克回道。
他趴在地上，陰鷙冷峻的臉色一點也不曾變化，此時的他已經放棄了雙手撐地來反抗，完全趴在地上。
被規則摩擦就摩擦吧，這不丟人。
接引死亡規則的事情百年都難見一次，也就他的主人馮塔金男爵才有這種膽色，可以屠上一國生靈來完成這種逆天之事。
「好無聊，格里克，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打仗，再佔領一個國度什麼的？」
「能為主人統兵是我的榮幸，您魔杖所指，格里克必將為您衝鋒陷陣。」
馮塔金男爵看了看格里克，又瞅著外頭的一堆堆的亡靈生物們，隱約覺得自己實力差了點，這點兵力自保還行，開疆闢土可能不夠用。
「也許我可以去打開幾個遠古墓地，招點上年份的殭屍出來。」
「等我有了大量兵力，我想打哪兒打哪兒，想去哪兒去哪兒，我還要住更大的皇宮，也許納幾個人類的妃子也不錯。」
馮塔金男爵做著某些大計畫，又開始盤算將來的計畫。
他看了看自己毫無一絲肉的軀體心中滿是感慨，作為生者的那些樂趣，他難以再次享受到了。
「格里克，你作為死亡騎士，身軀是不是還有一絲感覺，臉部能笑嗎？」
馮塔金男爵看向格里克，骨頭架子和殭屍肉身各有優劣，不過這其中的不同要自己體會過才清楚。
「主人，肉體和我們生前穿一件衣服一樣，沒有一點感覺。」
格里克面無表情，他頓了頓才繼續說：「如果您需要我保持笑容，等出去以後我會將臉部做一下調整，一直維持微笑。」
「這主意不錯，我覺得也有必要將自己的頭型調整一下，世人對我們亡靈陰深恐怖的形象太固定了。」
「你覺得咧嘴大笑的骷髏頭形象如何。」
馮塔金男爵開始認真考慮一個問題，假如他們形象變的搞笑一些，會不會降低人們的恐懼，吸引更多的人自願加入死者的隊伍。
「很棒，主人，你將以國君的身份開創了亡靈新的歷史時代。」
「說的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等我出去，我變成大笑骷髏，你就調整成微笑騎士，還有讓下面那些小弟打手們也跟著學學。」
「好的，主人，您的意志將得到鐵血般的執行。」
格里克趴在地上，數語之間和馮塔金男爵將不死亡國柯瑞森的風格定了下來。
「那根聖徒法杖你就這麼丟了嗎？」
看著自己手中的死亡法杖，古舊而腐朽，毫無光澤，馮塔金男爵覺得聖徒法杖還是很撐門面的，特別是拿來釋放生命魔法時，那法杖會光芒四射閃瞎狗眼。
「對我毫無用處，掌握不了生與死的平衡，那根法杖只能讓我想起教皇和聖女那可惡而又卑微的臉。」
「喔，可憐的格里克，真不應該提起你的傷心往事，想當年你也是個聖子，生命教廷的大走狗，榮耀和光明隨時伴隨你的左右……」
馮塔金男爵開始嘀嘀咕咕起來，將格里克生前的事情都通通扯了一遍。
死亡規則之下，徐直覺得自己的屬性面板可能會發生某種變異。
BUG掛遇到同等級的外力會產生什麼效果，是好還是壞，他心中頗為忐忑，這種事情無法做出任何預測。
讓徐直稍微開心一點的是他終於沒有亂噴綠血了，腦袋上噴了好一會，再噴下去，他感覺自己是要死的，這身體沒那麼多血噴。
腦海中六個頭不斷旋轉吐納著各種光霧一般的物質，不時的凝聚成屬性面板的模樣，因為多夾著一顆白色小骷髏頭，不得不再度分散開來。
「兩位大佬，有沒有死亡魔法的初學者書籍啊。」
徐直覺得要自救了，光靠領悟學魔法，這要玩到什麼時候，拿本書來直接一拍，腦袋裡知識滾滾來，那才是學習的正確姿勢。
「綠皮，你現在能說話了？」
馮塔金男爵頗有興趣，與格里克的沉默寡言不同，他喜歡多說話，說很多話。
「是的，男爵大人。」
求人的時候要保持恭敬，這是徐直和大佬保持良好關係的最大秘訣。
當然，他具備對方需要的條件時又是另一碼事了。
「那我們來聊天吧，你知道，活的太久會很無聊的，除了提升實力，我唯一的樂趣就是說話了。」
「好的，男爵，你聽說過死亡魔法初學者教育嗎？」
「當然，數百年前我還寫過死亡魔法的書籍呢，不過你可別想著我會給你，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本書放哪裡去了，我跟你說，寫書有點枯燥無聊的……」
徐直的心涼了，格里克根本沒興趣搭理他，而願意搭理他的這位大佬腦袋有坑，沒有密斯特巴馬靠譜，很適合與納格斯或者骨龍馬拉薩做朋友。
聽著馮塔金男爵嘰嘰咕咕說了二十多個小時，徐直勉強跟著囔囔。
「好」
捧場還是要捧的，大佬的場即便是再難聽，有的情節又被馮塔金男爵重複的講，那也要給面子。
他捧場話完畢之際，只見六顆腦袋不斷的旋轉開來，越來越快，便是在他腦海中亦難再感覺到完整的形狀。
一片光影不斷的衍生，屬性面板慢慢的呈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