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揚帆起航 第1105章 就您還挖我的牆角?

之所以一直沒有公布小康東南亞計畫,主要是楚垣夕怕惹麻煩。這事他甚至都沒跟巴人創始人團炫耀,向他們說明投資小康有多賺的時候直接忽略了。倒也不是怕他們泄密,而是小康東南亞屬於潛在利好,他們估計認識不到其中的奧妙,所以乾脆保密。

說到創投基金的退出問題,這天晚上平地驚雷,國朝監管層突然放出一記絕世猛料。

正在楚垣夕跟劉璐吐糟小康的融資進程時,劉璐猛然刷出我大A股最新的減持規定修訂版,當時就不淡定了!楚垣夕看了一眼,心說今天投資機構又得是不眠之夜。

實際上沒過兩分鐘袁苜就衝進來了,實在是這份新規對早期投資機構來說簡直就是久旱之後的甘霖,對整個A股市場的影響都將是極為長久的,足以載入史冊。

困擾早期投資機構的主要問題其實不是投不中IPO,而是投中了之後退出難,後來有個反向掛鉤政策之後好一點,也就是鎖定期和IPO前的投資期成反比,投的越早鎖定越短。只不過認定和執行一直都很複雜,使得滿足條件的早期基金仍然難以得到實惠。

這一次為了避免冗長的認定,監管部門直接簡化了規定,投資滿5年的項目沒有鎖定期。換言之IPO的當天,早期投資人就可以賣股。

這是什麼概念呢?就是新股不敗的基石沒有了,對整個股票二級市場的生態都是一場重構。

新股之所以能夠不敗,原因很簡單,買賣雙方資源不對等罷了。買方只要有錢就能買,但賣方沒有足夠的股票,新股上市散戶手裡只有公開發行的那一部分,其中還有很大比例被機構劃拉走了,根本沒的可賣,開盤之後多少個漲停板當然是多頭說了算。

但是投資者手裡的原始股通常不會是少數,一旦早期投資者加入賣方,供需關係自然就會發生變化,多頭想要人為操縱股價必須準備更多的錢。而且這還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買太多了到時候賣不掉怎麼辦的問題,股票操盤吃進多少合理是有數的,並不是多多益善。

想當年海欣股份的操盤手就犯過太牛逼造成的錯誤,一下子吃太多了,最後任他怎麼橫盤整理、拉升對倒、震倉打壓,結果就是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持股不但沒減少,散戶大喊一聲「歸你了」,份額比例反而還增加了不少……

因此這是監管部門真正邁出了走向正確的第一步,可以看作「供給側改革」。這個改革來的非常好,因為新股發行之後無論良莠都被炒成天價實際上是我大A股中大部分問題的根源。

一個簡單的道理,上市公司自己不知道自己股票應該值多少錢嗎?發行價定價是騙鬼的嗎?當然不是了,無論在香江還是納斯達克,發行價過低,正經公司是會取消發行的,不符合公司利益。換言之,發行價通常已經包含了一定的溢價在裡面。

而上市之後那些十幾個幾十個漲停板是中籤者的狂歡,也是割韭菜最大的那把鐮刀。操盤手為什麼要把股價炒上去?還不是為了對散戶喊一聲:「歸你了!」

改善這個問題才是治理市場沉痾的正解。

當然這實際上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內,否則監管層早就動手了。比如說新股發不出去怎麼辦?我大A股從來都是一個情緒市,喜歡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所以才造成了大牛市和大熊市交替的特殊生態。

因此,劉璐作為A股資深韭菜說的就比較直白了,按她的話說,這是對大非的超大級別鬆綁,擱過去直接引起股災。

這句話的核心其實不是股災,而是「擱過去」。新股發行這麼搞,擱過去五年長熊、七年長熊裡邊,真有可能發不出去,出現無人認購的情況。而現在大A處於一個新的N年長熊之中,自2015年的5178點以來還沒有明確走牛的跡象。這個時間出台這麼有魄力的政策,足見監管層對市場的信心。

A股IPO的發行採用的是承銷商包銷制,賣不出去就會讓承銷機構全額認購,而承銷商多為券商,券商是市場的主要承載者,這個多米諾骨牌一倒,後面的連鎖反應可就精彩了。

因此多年來我大A股慣於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一方面嚴禁供給側賣出,一方面打擊新股炒作,大量被扭曲的規則中清晰的表示著生怕允許大非「出逃」的震懾力太大,讓新股發行環節出問題。

所以關鍵點還是在於「出逃」,以及為什麼要出逃?因為對於垃圾公司來說,無論發行價是多少都有出逃的動力。

其實這是問題的一體兩面,為什麼監管層現在有底氣敢於革新了呢?因為過去上市的都是什麼垃圾公司?現在準備上市的是抖音,是頭條系,是雲叢、依圖、商湯,國朝經濟昂揚向上了這麼多年,也該催生出一批有氣質的公司在本土上市了,這就是形成新平衡的底氣。

看到消息的時候時間已經挺晚的了,但是楚垣夕還是奪命連環call了梁可年,電話里說:「是時候為小康組建一支真正的投資團隊了。」

其實楚垣夕是早有此念,只是一直沒有精力去做,也沒有合適的人。關鍵是這種事情還不能委託給鄭德,不是不信任袁敬的問題,而是鄭德主要投資早期,而楚垣夕就不想投早期。

在他理想中的巴人投資,目前特殊時刻,可以定位為抄底基金,但實際上就是產業基金。產業基金不同於PE或者VC,完全跳出創業和投資的邏輯,是什麼好就買什麼,對自身發展形成有益補充的可以買,二級市場上值得進行價值投資的一樣可以買,只要控制好投資而不是投機,別去追漲殺跌當韭菜就行。

所以鄭德幫著操盤並不見得合適,更有可能被鄭德給整合了,成為鄭德基金事實上的LP,那多沒勁啊?

但是今天的新政策雖然看似直接利好早期基金,實際上是使整個市場受益的,而且目前看來梁可年確實比較有才能,所以才找他牽頭試試。

一聽這個要求梁可年當時就不困了,連夜制定出一套方案,第二天早晨就拉楚垣夕開小會。

7號是周六,無論巴人還是小康都在加班,只有楚垣夕自己比較輕鬆,因為他最近把能分配出去的事情都分配出去了,集中精力做融資,所以融資雖然乾的不咋地,對外化緣只化到10個億,但是做到了無事一身輕……

比如說,這段時間依照他的指示,巔峰視效找了新的CFO接替他的工作,從而實現了徹底的鬆綁。一方面是給楚垣夕鬆綁,讓他不用再把過多精力給到巔峰視效的融資上,另一方面也是給楊健綱鬆綁,不用事事都在楚垣夕的眼皮子底下過活。

就算親兄弟甚至親父子,總是處在被人視奸的狀態下,毫無任何隱私,肯定也是不自在的。就連家長都要注意和子女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侵犯隱私呢,當爸爸的就連看看女兒的日記都要被聲討,相比之下,楊健綱這種狀態和在楚垣夕面前裸奔的差別也不大。

當然並不是說楚垣夕什麼都不管了,到了時間節點肯定要催問進度,乃至進化為催命。木璉的VR廠就被楚垣夕狠狠催過一回了,楊成去拿地的磋商也是每天彙報兩次進度。

按日程,今天上午本該是和徐欣、楊亨、魯茵的碰頭會,研究一下甘新買菜下一步怎麼發展以及融資。但是梁可年這個事情加塞加了進來。

於是他頂著熊貓眼開始彙報,然後楚垣夕發現他果然是對企業中的對話方式還不是太熟,因為他的彙報不是從高處著眼,而是直接進入戰術部分,而且簡明直接——買百度的股票!

楚垣夕不著急糾正這個錯誤,而是耐心的聽他講百度好在哪:「首先,百度高層換血之後的提升是特別明顯的,龍王下去斗爺上來,從KPI導向改成產品導向,開始注重用戶體驗。」

「喔嚄,百度終於知道還有用戶體驗這麼個東西了?」楚垣夕捧了個哏,他手機上不敢裝百度全家桶,所以觀念更新的不及時。

梁可年面色略尷尬,心說這就咱倆人,沒必要接下茬!「第二,百度的基本盤還在,國內的搜索佔有率一直維持在三分之二上下,用戶心智短期不會改變,一提搜索首先就想到百度,這是百度最寶貴的財富。對比一下搜狗就知道了,搜索本身就是最高級的流量入口之一,結果搜狗需要長期買量,買量成本高居不下。」

「嗯,好慘好慘的。」

「不是楚總,咱別這樣行不行?」梁可年怒了,「咱這不是聊天啊!這跟我預想中的向總裁彙報不一樣啊!」

楚垣夕撲哧一樂,「好的好的,你先說吧,待會我告訴你為什麼我要這樣。」

實際上他對百度最大價值所在,略有一點不同的看法,在楚垣夕看來百度最大的價值是AI啊。

百度的AI和別家的AI不一樣。像巴人,雖然也開發AI,但只是自用,僅僅作為一個功能存在,格局非常小。而百度開發的是飛槳,是自然語意訓練模型,是作為大型SaaS支撐平台而存在的。二者的地位就相當於前者是個小說寫手,後者開的是起點中文網一樣。

這才是科技核心,是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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