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上了附近一棟樓的天台，練起了不動如山樁。
「成了？」
第一次嘗試，他就成功進入了類似冥想中的狀態，非常意外，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怎麼會這麼簡單？」
他原本想著，怎麼也是公認的絕頂功法，應該沒那麼容易練，結果，順利地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應該沒練錯吧？」
他又回憶了一下，那種狀態確實跟描述中的一樣。
「再練練看吧。」
他抱著這樣的心態，重新擺出了樁功的基礎姿勢，隨著有規律的呼吸，漸漸進入了不動如山的意境中。
四十分鐘後，他醒了過來，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這門樁功帶來的效果，覺得很滿意，「樁功沒問題，看來，這門功法的入門比較簡單。」
不動如山樁走的是跟搬山樁完全不同的道路。搬山樁是由外而內練起，先練筋骨皮，再練五臟六腑。不動如山卻是反過來，由內而外，先練的五臟六腑。
在這一階段，就要用各種名貴的藥材熬成湯藥服下，來輔助修行。
他直接略過了。
見還有一個小時，他試著練起了涅槃功。
隨著呼吸不斷吐納，心神沉浸下來，想像著周身正在燃燒著熊熊火焰，念頭在火焰的灼燒下，不斷凝實。火焰越來越猛烈，心神越縮越小，即將消失的時候，凝實到了極點的念頭猛地一個跳躍，彷彿獲得了新生。
他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汗出如漿，將衣服內外都打濕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的感覺，像是身體經受了一次洗禮。
「看來，這門功法是比較容易入門的那種。加上我的智力提升了很多，才能這麼快掌握。」
他心中想道，頗為喜悅，這樣的話，他估計很快就能練成第一重。
他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到八點了，趕緊下了天台，往天堂會所趕去。
準時趕到了會所，換上制服，開始工作。
他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跟在那名老員工身後，負責送東西就行了。他乾脆心分二用，一邊嘗試著在清醒的狀態下，讓生命氣息進入淺層氣的蟄伏。
這並不容易辦到，他一次次嘗試，都失敗了，關鍵就在於心神，沉浸得太深的話，無法保持清醒。沉浸得不夠，就無法讓生命氣息蟄伏。
好幾次，他都因為分心，導致工作出錯。
他並不灰心，繼續嘗試，漸漸的，摸到了一些竅門。
三個多小時後，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平衡點，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第一次讓生命氣息蟄伏起來，雖然只持續了幾分鐘，就被旁邊的說話聲所驚，打破了這種狀態。心裡還是非常興奮。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就容易多了，沒花多少時間，就再次進入那種狀態。
「陳耀東，拿上這個。」
聽到聲音，他再次被驚醒，心想，「看來，還是太敏感了，得多練。」
……
到了十二點，陳耀東下班後，就在宿舍住下來，這是一個單間，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空調，條件可以說相當不錯。
他如同往常一樣，站在地板上，運起驚蟄功，進入了深層次的蟄伏中。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念頭感應著外界。
隱隱之中，他感覺到體內彷彿正在蘊釀著某種變化，跟上次練成內息時有些類似。
等他醒過來後，那種感覺又消失了，「奇怪，難道還能進行第二次蛻變？」
上一次蛻變，他的體內練出了內息。這一次如果還能蛻變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會這樣？」
他陷入了沉思，上一次練驚蟄功，是前天晚上，昨夜因為失眠，玩遊戲玩了個通宵。那個時候，他並沒有這種感覺。是什麼引發了這種變化？
「是九死金身功？不像，難道……」
他突然心中一動，如果說這兩次練功中間，有什麼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在遊戲里升了近十級，各項屬性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他越想越對，「一定是了，這種屬性的增加，是生命本質的提升，才引發了這樣的變化。」
他很期待，第二次蛻變後，會有什麼變化。
……
今天是周五，傍晚六點，陳耀東直接回家了。
本來，他前天請了一天的假，應該再補上一天。他挪到了明天，也就是周六晚上。
因為今天晚上，雲茗會回家。
這個女人，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能讓她知道他去打工的事情，免得她阻止，把他的掙錢大計給攪黃了。
他回到家中，一開門，就見到她如往常般坐在沙發上，還是穿著那身紅色的長袍。只是，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這是他第二次面對她，心裡還是莫名有些緊張。
等他回家，雲茗就去廚房做飯了，還是那兩樣，一個青菜，一個豆腐。一人一碗飯。
一切，跟上周沒有任何變化。
吃完飯後，她還是那個問題，「這周有測驗嗎？」
「沒有。」陳耀東回答的時候，覺得有些古怪，連問的問題都是一成不變的。
到了第二個問題，終於不一樣了，「下周，就是你生日了吧。」
陳耀東一算時間，還真是。他的生日在日記本有記載，很好記，十月十日。
雲茗說，「過完生日，你就十七歲了。」
陳耀東一個恍惚，十七歲啊，多麼美好的年紀。
「你得抓緊了。」突然，她加重了語氣。
抓緊？他疑惑地看著她。
她認真地說，「趕緊找個女朋友。」
這什麼跟什麼？
陳耀東有點蒙，話題是怎麼繞到這上面來的？
雲茗還想說什麼，見到他的神情，又咽了回去，開始收拾桌子，又叮囑了一句，「還有，最近這邊不是很太平，入夜後，不要到處亂跑。」
「哦。」他應了一聲，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