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嗯？」
「怎麼回事？怎麼畫面不動了？等等，怎麼……上帝啊，我這個網路是怎麼回事？」
「等等，不是網路的問題，是伺服器……爆了？」
「啊？」
世紀公司老總辦公室里。
威爾遜死死地盯著「遠程」直播的海外版的界面上。
剛才一直很流暢的「遠程」直播屏幕在春晚舞台暗下去以後，整個屏幕瞬間就卡住了。
只有數不清鋪滿屏幕的彈幕以及卡住的畫面。
不管威爾遜怎麼刷新，怎麼重啟，這屏幕一直都是卡著。
威爾遜又換了另外一台電腦，結果還是一模一樣。
最終……
他突然懂了！
「遠程」直播的海外版伺服器因為湧現進了太多太多的數據瞬間直接崩潰了。
「天啊，不是號稱能承載三億人同時看直播嗎！難道……」
「遠超三億了？」
「這……」
當威爾遜想到這點以後，他頓時深深呼了一口氣。
……
「伺服器梳好了嗎？」
「正在梳！」
「怎麼回事？備用伺服器呢，趕緊！不要耽誤大事！」
「好……我明白，但是一下子湧進來的數據實在是太多了，伺服器實在承受不住！」
「……」
「遠程」直播海外公司。
技術部門正焦頭爛額地調整著「遠程」直播的伺服器設備，修復著各項已經被壓爆的程序。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號稱能夠同時三億人在線的伺服器竟然會在陸遠的節目開始時突然炸裂！
這完全是突發情況！
但是……
這又是一項失誤。
所有人滿頭大汗地盯著逐漸修復的程序，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而技術部負責人卡基爾更是盯著上漲的各方面數據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這一次技術事故完全是猝不及防的，甚至，就算再厲害的人也想不到竟然會這樣！
遠程海外觀看人數……
已超三億五千萬了！而且這個數據正在不斷上升，已經開始朝四億瘋漲了！
這是一個無比誇張的數據！
要知道，根據最新的調查報告，雖然現在電腦已經非常普及了，但全世界總共網民也只有二十億左右！
二十億裡面，有四億正在觀看「遠程」直播嗎？
而且是華夏以外的海外網民！
這……
太誇張了吧？
……
舞台上。
電閃雷鳴的聲音此起彼伏，站在近處的觀眾竟無法分辨這裡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只是仰望著舞台的上空。
舞台上空，那一輪巨大的漩渦越來越澎湃，旋轉得也越來越快速了！
漩渦之中，由遠到近，一陣陣不甘心的咆哮聲，龍吟聲至上而下傳了過來……
「那是什麼！」
「那是……」
「……」
兩邊的走到旁同時也出現了漩渦，但是，走道旁的漩渦之中卻伴隨著一股宛如心跳一般的顫抖感！
「噗通！」
「噗通！」
「吼！」
「噗通！」
「吼！」
心跳聲之中夾雜著野獸一般的嘶吼，除了野獸一般的嘶吼以外，那一股龍吟聲依舊澎湃！
「轟！」
舞台之中，旋轉的漩渦之中，突然閃過一陣巨大的，看起來無比炫目的閃電，閃電之中，所有人瞳孔一縮！
「這是什麼？」
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對巨大的爪子出現伸了出來……
然後，眾人看到了爪子上燃燒著火焰與裂痕，緊接著沒多久，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然後……
在火焰之中，那一對爪子盡數崩碎，緊接著，化為五爪，狠狠地抓著大地，彷彿支撐著身體……
近距離的觀眾們能夠聞到一股火焰的熾熱感。
「咔擦，咔擦！」
周遭絲絲的龜裂聲響了起來，所有人再度發現走道旁邊的漩渦全部崩碎，露出了金黃色的鱗片一樣的圖案……
那一條剛開始消失在漩渦之中的巨蟒，蛟龍，再度出現了！
眾人順著走道看了看，然後，所有人發現這條蛟龍的身體盤旋纏繞著整個觀眾席……
長度！
約有百米！
舞台上……
「咔擦！」
又一道光芒划過，舞台上方的漩渦瞬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瘋狂速度加速著！
數不清的電蛇之中……
「吼！」
一陣憤怒的聲音再度傳來，彷彿破開整個虛空一樣！
最終……
耀目的，纏繞著的電蛇震碎了那一片漩渦！
舞台上空的漩渦之中，一個更為巨大的幾乎佔據了半個舞台的腦袋低了下來直視著舞台前的所有人。
腦袋上纏繞著火焰，纏繞著電蛇，看起來威武異常，又似乎有些猙獰！
一些觀眾被嚇到了，他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這整得竟無比逼真！
緊接著……
他們發現那個腦袋逐漸緩緩地生出了兩隻角，彷彿，褪去一切，在火焰和電蛇之中重獲新生一樣！
當角生長完畢以後，周圍的一切電蛇，一切火焰全部消失！
同時，周圍的音樂也完全消失。
那個巨大的腦袋就屹立在虛空之中俯瞰著所有人，高高在上，威嚴極甚！
而纏繞著整個觀眾席的巨龍身體同時也在燈光的特效下，綻放著金光閃閃的氣勢。
「那是巨龍！」
「蛟化為龍！」
「五爪金龍！」
「……」
人群之中不斷有人驚呼，不斷有人指著周圍。
李雪瞪著眼睛，忍不住就開始鼓掌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吼！」
俯瞰著眾生的巨龍突然怒吼一聲張開口，所有人在口中看到了一個全身都被金色沐浴著的身影……
然後，巨龍仰望蒼穹，最終，猛地沖向了虛空的漩渦之中……
頃刻間，所有的漩渦化為點點數不清的光芒，所有的光芒全部聚攏起來，匯聚在那個金色的身影之中。
然後……
那個身影徐徐地落下……
最終落在了舞台中央，眾人這才看清楚了那個身影正是抱著一把金色的，雕龍吉他的陸遠。
……
「這個特效……」
「我彷彿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錢在燃燒！」
「這個特效，我知道裡面用了燈光特效，還有火焰燃燒的實體特效，還有那種欺騙人眼球的電腦特效，以及……以及我看不懂，卻能欺騙我眼球的東西，這些東西，我懷疑就這麼一個特效就已經花了好幾億了！」
「『工業電魔』裡面的特效本來就是世界頂尖的，好幾億，我覺得肯定有！」
「雖然效果達到了，但為了一個春晚，這值嗎？」
「畢竟是陸遠！」
「……」
「……」
華夏，一家名為「天虹」的特效團隊的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電視前的直播。
他們在震驚「工業電魔」這個團隊的恐怖之處以外，感受更多的都是金錢在燃燒……
是的！
燃燒！
每一刻，每一分鐘，都是一筆巨大的消耗！
就算如果讓他們團隊掌控了這個技術，做這個虛虛實實集合的特效的話，他們起碼也要花好長好長的時間！
起碼！
要半年以上！
震驚完以後，幾個人開始查找「工業電魔」這家公司。
然後，他們發現這家公司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從幾十人的團隊已經發展為幾千人了，雖然大本營在美國好萊塢，但基本上清一色的都是華夏人……
然後，他們點開了「工業電魔」的公司網站。
點開以後，就看到了這家公司寫的招聘信息。
遲疑許久以後，幾個人沉默片刻。
「要不我們……」
「……」
「……」
……
絢爛的燈光。
璀璨的舞台。
萬眾矚目的焦點。
這一切的一切讓陸遠感覺非常不錯。
他自然不可能是當初那個一登上舞台就會緊張，只能靠著自我催眠才能維持得住氣場的人了。
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他也變了！
音樂聲並沒有響起。
陸遠只是靜靜地看著所有人，微微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