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集南荒之力!施壓問罪!

「熙侯你痴心妄想,我刑天氏斷不會將人交給你!」

「對,熙侯,你太過分了,人都殺了,你竟然還不依不饒,真是豈有此理!」

「你真當我們怕了你們有熙氏?要戰我便戰!」

……

姚雲的不依不饒,追拿討要剩下的六人,頓時犯了眾怒,中土帝族神裔同仇敵愾,聲討姚雲,罵聲不絕於耳。

公孫嬰三人身死,木已成舟,他們無力挽回,恐怕也沒法治姚雲罪,但是剩下六人,他們一定要保住,這儼然是事關中土帝族神裔尊嚴。

「孤堂堂一方諸侯,與你們一介平民爭辯有何意思,讓你們家裡大人說話,莫要聒噪!」

然而,姚雲並不為所動,命人封鎖了英水湖,隨後便帶著一行人返回熙都。

這華麗的無視氣得刑天黎、公孫武、姜無虛等人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最為關鍵的是,他們無力反駁,哪怕他們年紀、修為高於姚雲,可論身份地位,他們的確遠遠不如姚雲,只有族中掌舵者才能與姚雲平起平坐。

沒過多久,熙都郊外、英水湖邊發生的事很快就傳來了,轟動整個熙都。

熙都城中百姓、居住在熙都周邊的妖怪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自然是無條件擁立自家大王,深受鼓舞。

這些日子,無數帝族神裔湧入熙國,其中龍蛇混雜,良莠不齊,膽大包天的帝族神裔沒少惹事,熙國百姓早就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如今有這麼一位強有力的大王庇護,所有人心中都充滿安全感,尤其是熙都的妖怪,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以前熙國妖怪或是受威迫、或是受利誘,這才歸降熙國,臣服在姚雲麾下。

可是英水湖事件一出,見大王如此維護他們妖怪,真心實意將他們當做子民,熙都乃至著整個熙國的妖怪都為之沸騰!

君愛我如子,我視君如父!

整個熙國凝聚力這一刻全所未有,萬眾歸心,同仇敵愾!

不僅是熙國百姓如此想,熙都城內長期駐紮的南荒各國使者聽聞此事,一個個也是大快人心。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中土帝族神裔多是翹楚俊傑,但也不乏紈絝渣滓,大批帝族神裔湧入南荒,引發的後果可想而知。

中土帝族神裔向來傲慢、蠻橫,從中土之地來到荒僻南荒,行事那真是肆無忌憚,說是虎入羊群也不為過,到處惹是生非。

熙國情況還算是好的。

中土帝族神裔們吃軟怕硬,熙國勢大,有熙氏背景也強,大多數人進入熙國都收斂了,不敢太囂張。

可是放在其他南荒列國,那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尤其是那些一沒背景、二沒實力的南荒小國,中土帝族神裔在其國內搞風搞雨,為非作歹,小國國君那真是敢怒不敢言。

去年秋天至今,南荒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眼下南荒方伯熙侯姚雲對中土帝族神裔發難,南荒各國一個個歡呼雀躍,大為振奮。

不用熙國鼓動,在姚雲上書彈劾中土帝族神裔後,南荒諸國立即響應,同一時間,齊齊上奏書,彈劾中土帝族神裔。

就算是與熙國有間隙的楚國、出雲國、吳國、越國等國,這時候也無條件站在姚雲這一邊,為其聲援,以壯聲威,要求中土帝族神裔交出「六人」,以平民憤。

「限中土兩日內交出犯人,否者將中土帝族神裔統統逐出南荒!」

一時間,熙都郊外英水湖事件影響力一下子從熙國、中土帝族神裔發展到涉及整個南荒與中土。

正如姚雲所猜想,這件事從他出手、鬧大後,這儼然已經不是幾個中土帝族神裔紈絝違反熙國律法,非法捉妖的普通事件,儼然是兩個地區、兩大勢力集團角力。

南荒諸國本就對天朝、中土強行入駐南荒,與他們爭奪發展大為不滿,眼下中土帝族神裔又在南荒各地為非作歹,南荒百姓豈能咽下這口氣。

事實上,姚雲之前早就心神鎖定了六人,只要他想要緝拿歸案,那六人根本逃不出熙國。

然而,姚雲並沒有出手,而是將人放給中土帝族神裔,隨後再起草文書上書彈劾中土,將事情鬧大。

只有事情鬧大,南荒各國就會跟上,他便能裹挾大勢,對中土帝族神裔的天驕翹楚們無情碾壓,一次性給他們深刻教訓,樹立自己作為南荒方伯的威嚴,由此也可凝聚他在南荒諸國的威望。

南荒諸國在聲援熙國後,各國國君也開始羅列中土帝族神裔在自己國內放下罪行,小到欺男霸女,奸淫擄掠,大到攪亂一方安寧,闖下禍事,讓當地損失慘重,種種罪行,罄竹難書。

看似衣冠楚楚,實則是衣冠禽獸,草菅人命,目無法紀!

「請天子懲處中土帝族神裔,還我南荒百姓一個公道。」

一時間,南荒諸國彈劾奏書如雪花般飄向帝都,整個南荒輿論四起。

尤其是在熙都,之前還高高在上,優越感爆棚的中土帝族神裔,轉眼之間就成了過街老鼠,走在路上,總是免不了遭受熙都百姓的白眼。

不少正直、熱血的中土帝族神裔遭受了不白之冤,他們一開始還有些同情公孫嬰等人,暗中議論姚雲小題大做,做事太狠。

可是隨著事情發展,南荒各國怒聲四起,這些中立的中土帝族神裔很快改變了態度,繼而對公孫嬰等人厭惡、痛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死不足惜!

可以說,短短一天之內,情形大變。

熙都天問小鎮,某個寬敞小院。

帝子啟、公孫武、姜無虛、刑天黎四人面沉似水坐立,在他們身前,六個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局促不安地站在堂屋中,六神無主。

「帝子、武哥,求求你們別把我交出去,我不想坐牢,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們只是看看,根本沒有動手……」

「熙侯太霸道了,我們冤枉了,無虛公子,小侄真的沒有犯事,我們一向老老實實……」

「嗚嗚嗚~是公孫嬰他們要抓,人家都讓他們不要在熙國惹事,可是他們非不聽,我們沒能阻攔,真不是我們主動惹事……」

四男兩女泣不成聲,委屈的不行。

姜無虛、刑天黎、公孫武三人面色鐵青,沉著臉,沒有說話。

一開始,他們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死保六人,不能讓姚雲得逞,囂張狂妄,可是一日功夫,形勢劇變,他們底氣全無。

帝子啟悠悠一嘆:「你們不用再說了,說破天也沒有,就算你們能自證清白又如何,誰會相信?就算相信了,誰會理會你們!」

「啊~」那六人驚呼出聲,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帝子啟眼界也不低,看事情看得很透,經過一天功夫,他已然看破局勢,直言不諱道:

「你們有沒有犯事根本無關緊要,熙侯裹挾大勢,集南荒諸國之力立威,只能說,你們倒霉,熙侯剛剛出關,你們就撞到他眼皮底下,你們不倒霉,誰倒霉!」

六人臉色發白,如喪考妣,寒意從腳底直衝全身。

這時候,姜無虛嘆息一聲:「你們六人不是我們能保住的了,一切看天子與當朝諸公,唉,偌大的南荒,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熙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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