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斯教授急忙給康奈爾大學的物理系主任打了電話，他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而這個認可最好是自己學校的人，否則認可度會降低不少，自己的自信心也會受到損害。
「主任！」
「我是克拉斯。」克拉斯教授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認真地說道：「我在紐約大學遇到了徐茫……他和紐約大學的童教授是親屬關係，現在徐茫正在解決我們和紐約大學所遇到的問題。」
「什麼？」
「還有這樣的事情？」對方愣了一下，言語中帶著一絲絲不可思議，不過更多的是興奮，說道：「那不是很好？這個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了，順便也接觸到了徐茫，給未來合作打下了基礎。」
克拉斯苦笑了一下，看來主任並不知道裡面的一些事情，也是……自己也沒有對他說過，隨即吱吱嗚嗚地說道：「主任……徐茫告訴我們，是物理實驗步驟出了問題，導致紐約大學無法進行計算。」
實驗步驟？
這怎麼可能出錯呢！
聽到克拉斯的話，對方下意識地否定了，關於實驗部分……是康奈爾大學物理系一起努力的結果，然而當代物理之神徐茫卻告訴他，實驗是有問題的……
「不可能！」
「這是我們一起商量出的結果，不可能會出現問題的。」康奈爾大學物理系主任嚴肅地說道：「我們也找了很多此類專家，基本都是贊同我們的實驗步驟，難道……我們所有人都錯了嗎？」
還別說……
此刻這位物理系主任有一些不確定，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不出名的人，肯定是對方出了問題，但對方是徐茫……這個問題就很大了，他至今都還沒有錯過，他的全部理論得到了驗證。
很有可能……康奈爾大學和那些專家們，在某一個認知上出現了錯誤，但是……大家一起犯錯，這似乎有些困難。
「他多久能完成？」主任問道。
「大概在兩個小時裡面。」克拉斯說道：「我相信他兩個小時裡面能夠完成，不過……」
「等等！」
「兩個小時？」康奈爾大學物理系主任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地問道：「不對呀……既然是實驗步驟存在問題，那需要重新進行實驗，而這個實驗可不簡單，別說兩個小時……兩天都很困難！」
「這是我第二個震驚的事情。」
「按照紐約大學馬丁教授的說辭，他告訴我們……徐茫利用現有數據進行分析，然後再通過推導可以得到答案。」克拉斯教授苦笑道：「我覺得這有一點可笑了，怎麼可能有人做到這一點。」
或許吧……
正因為他是徐茫，他就能做到。
「等！」
「兩個小時之後告訴我結果！」康奈爾大學物理主任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做到呢？」
……
此時，
徐茫正握著筆，不斷在紙上停停寫寫，偶然會用一下計算機，看一眼屏幕上自己製作的一個模型，其實這個實驗挺有趣的，它揭露了一個可能存在的三維量子自旋液體。
當然只是可能存在……因為目前世界上並沒有一種已知的方法來證明三維量子自旋液體存在，而康奈爾大學和紐約大學的研究實驗表明，鈰鋯焦氯酸鹽單晶是合適的材料，可以作為長期尋找物質狀態的第一個三維版本。
量子自旋液體是一種固體材料，其中量子力學奇特性質確保了液體般的磁性狀態。
關於康奈爾大學和紐約大學的觀點，徐茫基本上認同，過去他也做過相關的研究，並不是三維量子自旋液體，而是介子自旋弛松性實驗，但這個實驗的概念和三維量子自旋液體實驗基本吻合。
在量子自旋液體中……有一種看不到的東西在定義，即旋轉的排列中，看不到長程的順序，如何解決……鈰鋯焦氯酸鹽單晶給了答案。
徐茫放下手中的筆，握著滑鼠仔細看著屏幕上的三維模型，不斷在改變著單晶的顏色，嘗試了幾次後，又開始了自己的計算，康奈爾大學和紐約大學在這個問題上沒錯。
單晶這種材料在五十開爾文一下不會相變，晶體中沒有無序，沒有長程磁序，同時也沒有氧空位或其他已知缺陷。
不過……
當單晶進行非彈性中子散射，會顯示自旋激發連續體存在。
康奈爾大學和紐約大學認為這可能是量子自旋液體，這個觀點……徐茫基本上贊同，不過後面的結論，徐茫認為存在一絲絲的疑惑，既然實驗產生了一個自旋激發連續體，表明存在產生短程有序的自旋糾纏。
但不能完全說明是自旋液體，原因很簡單，量子自旋液體的定義是一種存在於絕對零度的狀態，任何實驗都無法到達這種狀態。
到了這裡，
徐茫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一個以自己兒子名字命名的公式登場了——徐楊結構公式，現在徐茫需要計算出電子自旋的方向，在磁性的電子固態中，電子自旋的方向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十分鐘後，
重新引入拓撲概念，來確定在具有周期性自旋排列的固體中，這個自旋究竟在做什麼，而到了這一步……就已經證明了康奈爾大學和紐約大學實驗，存在巨大的缺陷。
當然，
徐茫要把徐楊結構公式給去掉，不能因為這個團隊中有表姐在，便把徐楊結構公式無緣無故送給美利堅，否則就虧大發了，在去徐楊結構公式化的過程中，讓徐茫有一點崩潰，這等於重新來一遍。
沒辦法……
徐楊結構公式太重要了，這個要是公布出去，就失去了對美利堅的優越性。
十分鐘後，
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對實驗部分的修改，剩下的就是重新進行計算，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隨後徐茫開了自己的加速模式，他需要在二十分鐘里，解決一切問題。
與此同時，
在另一個辦公室內，
表姐、馬丁教授、克拉斯教授以及幾位留學生，正在焦急等待著，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儘管時間上來看還挺充裕的，但那一股渴望卻怎麼都制止不了。
「馬丁？」
「我認為……我們的實驗並沒有出錯。」克拉斯教授還沒有死心，他始終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隨即說道：「之前我已經給我們康奈爾大學物理系主任聯繫過，他也認為實驗部分不可能出錯的。」
「哼！」
「你這是在質疑世界頂尖物理學家的言論嗎？」表姐瞥了一眼克拉斯，淡然地說道：「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你們康奈爾大學物理系就是不行，還需要做什麼辯解？」
「你……」
克拉斯教授心裡那個氣呀，要是以前怎麼可能受到這樣的侮辱，沒辦法……徐茫給予的壓力太大了，大到無法喘息的地步，不過同樣也帶來了無限的希望，如果……如果徐茫錯了怎麼辦？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
「我表妹夫絕對不可能出錯的。」表姐笑道。
看著克拉斯那憋屈的表情，表姐和她團隊的成員們，心裡那個舒坦……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此時卻滿臉的苦瓜相。
這時，
克拉斯教授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康奈爾大學物理系主任打來的。
「喂？」
「主任！」
「有什麼事情嗎？」克拉斯教授問道。
「關於你之前所說的實驗步驟出錯的問題，我們康奈爾大學物理系重新進行了研究和探討，我們認為……實驗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對方的態度很強硬，充滿了底氣。
「沒有問題嗎？」
克拉斯教授脖子也硬了不少，之前那沮喪的狀態一掃而空，看了一眼表姐，淡然地說道：「可惜有人不是這麼認為的。」
「那就看最終的結果！」
「不過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就是紐約大學他們自己的問題！」對方說道。
之後，
掛斷了電話，
克拉斯教授沖在場的馬丁和表姐說道：「很遺憾……我們康奈爾大學物理系得出了結論，其實驗步驟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即便徐茫來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自大！
狂妄！
無知透頂！
表姐看了一眼這位和自己一直不對付的中年男人，露出一絲輕藐的笑容，說道：「這就下結論了？歷史告訴我們……過早的結論會被打臉的，克拉斯教授……徐楊研究所和康奈爾大學物理系，哪個在國際上擁有更多的知名度？」
「我想……」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了。」表姐笑道：「還有一個半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們就能知道最終的答案。」
話落，
便不再去搭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克拉斯。
……
大概多了二十分鐘，
徐茫伸了一個懶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