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楊小曼的時候，
中途進行了休息，畢竟將近兩個小時，專家們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半個小時，不過這也給小曼一絲喘息的機會，因為身邊這個大豬蹄子還沒有醒，而且現在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必須要搞清楚，這一次競標是不是陷入了交易中，如果是卷到交易里，那麼不好意思……只能來硬的了。
雖然這裡不是魔都，
但自己的大伯在這裡，誰怕誰啊……
當楊小曼起身準備去航天局負責人的辦公室之際，在門口遇到了幾位專家，隨後問道：「幾位專家……我想問問你們，這一次的競標是不是已經內定好了？其他四家企業都是屬於陪襯？」
「……」
「……」
「……」
幾位專家非常尷尬，其中一位年長的老頭，無奈地說道：「楊總……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因為目前來看……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擁有這個實力，其中包括軟實力和硬實力。」
「是嗎？」
「徐楊高科技公司的實力也不俗。」楊小曼認真地說道：「我們和徐楊研究所擁有戰略夥伴關係，憑什麼就只有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可以？」
「這……」
「楊總……要不你去找一下張局吧。」這位專家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很多事情不能講得太明面，我只能把話說到這裡了，或許去找一下張局有可能出現轉機。」
聽到這位老頭的話，楊小曼已經知道了，這一次是一場內定好的競標，其實也正常……哪一次沒有內定好？在競標前才是最激烈的，而開始競標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進入到了平常心，或者是幾方達成了某種協議。
好氣呀！
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我才不會和他們這幫人同流合污！」楊小曼氣憤地說道：「反正我公司的方案，一定比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好！」
「楊總！」
「或許你們在軟實力方面，優於其他企業不少，但這是綜合性的考量。」那位專家解釋道：「除了方案之外，還需要有能力把它給實現，而這要考慮到有沒有一個完整的產生鏈。」
完整的生產鏈……
這的確非常致命，楊小曼皺了皺眉頭，好奇地問道：「這樣的產業鏈……需要投入多少錢？」
「很多！」
「多到無法估計的程度。」那位專家說道：「楊總……沒有任何基礎，強行進入到某一個行業中，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覺得還是多多考慮一下吧，或者和徐院士商量一下。」
哼！
偏不！
楊小曼的倔強瞬間湧上心頭，誰說強行進入到某個領域就是作死？
「不用商量！」
「我就是要進入高精密設備領域。」楊小曼嚴肅地說道：「到時候用實力說話吧……對了，你們都接到了誰的電話，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下，到時候我找他們算賬！」
面對楊小曼，幾位專家很無奈，最終告訴了她幾個名字，相對於得罪那幾位所謂的領導，得罪面前的楊小曼明顯代價更大，要知道她的老公可是徐茫，在科研領域裡有很大的話語權，不是誰都能連續兩年獲得諾貝爾物理獎。
之後，
小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已經放棄了去尋找航天局的負責人，到了這一步……更多是想要看看，所謂的底線在哪裡，明明在公告上寫了競標，結果最後是內定的。
內定就內定，
起碼你們過來商量一下吧？偏偏把老娘我給孤立？
哼！
地頭蛇是吧？
孤立主義是吧？
看誰能笑到最後把，如果不是老娘我拿到競標，那麼對不起……要下狠手了！
此刻的小曼已經陷入到了瘋狂的階段，那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令她感到了窒息，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屈辱？老娘在國外搶錢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
「楊總？」
「能不能和您談件事情？」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的負責人，急忙找到在門口的楊小曼，小心翼翼地說道：「關於這一次競標的事情。」
「好！」
片刻，
在走廊上，
那位負責人為難地說道：「楊總……不瞞您說，我們已經和航天局不少領導溝通了，並且他們也非常認可我們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的實力，不過我們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願意提供相應技術，幫助楊總您的公司在這個領域進行提升。」
按照道理說，
這個方案非常好，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是這個領域的地頭蛇，和他們進行合作除了提升相應技術，而且給自己鋪平了前方的道路，非常好的選擇，但是……沒辦法，已經完全上頭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吳董的意思？」楊小曼黑著臉問道。
「吳董。」
「昨天吳董跟我說的。」那位中年男人說道。
「吳董……」楊小曼的臉更加黑了，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計畫，就是和馬斯克形成戰略夥伴，從中學習一些相關技術和經驗，反正目前和特斯拉公司在電力上已經有了合作，大家都是熟人。
用技術置換技術！
「看來……大家以後要你死我亡的程度。」楊小曼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和你們吳董說一下……我楊小曼什麼都沒有，但就是有錢和人。」
「……」
「楊總……這裡並不是國外。」這位中年男人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很多事情會受到限制的。」
「呵呵……」
「那就看著吧！」
楊小曼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楊總的背影，中年男人知道吳董可能犯了一個大錯誤，那就是站在楊總的對立面，別看楊總年齡不是很大，但人家是名副其實的大資本家，她的財富足矣碾壓很多人。
其中就包括航天科學技術發展公司的吳董。
回到現場，
楊小曼氣呼呼地坐在徐茫身邊，瞥一眼流了一桌哈喇子的徐茫，頓時氣到不行……
「哎哎哎！」
「快點醒醒啊！」楊小曼一腳踩到了徐茫的腳背，氣呼呼地說道：「看看你流的哈喇子……徐楊和徐曼睡覺流哈喇子，都是從你地方學來的！氣死我了……本小仙女睡覺那麼安穩，為什麼不跟媽媽學。」
「……」
徐茫一臉懵逼地看著老婆，眼神里全是茫然，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婆……你怎麼了？」
「沒什麼……」
「就是看到你生氣。」楊小曼嘟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我們被套路了，這是一次已經內定好的競標。」
「啊？」
「哦……挺正常的。」徐茫伸了一個懶腰，淡然地說道：「我出去抽一根煙。」
話落，
直接離開了座位，
一路上雖然是渾渾噩噩的，但只要見到他，不少人都會恭敬地問候了一聲。
然而，
在門口的時候，
突然遇到了那幾位專家，彼此撞了一個正著。
「……」
「……」
「……」
徐……徐院士？
他怎麼會在這裡？剛剛都沒有發現啊！
「徐院士？」
「您……您怎麼在這裡？」在場的一位老頭，詫異地看著他，問道。
「啊？」
「哦……陪我老婆來競標的。」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也不想來……這不方案都是我寫的，不來不行啊，正好楊部長想要見見他的小外孫和小外孫女，聽說你們有黑幕啊？」
剎那間，
幾位專家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不過……」
「我相信應該不至於這麼黑暗吧？」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之前和張局打過電話，詢問有沒有什麼內幕，他很明確告訴我……沒有，既然沒有的話，以我徐茫的名字……簽在方案的最後一頁，沒有什麼問題吧？」
「……」
「……」
「……」
沒有問題！
但是不敢回答。
幾位專家沉思了許久，最後那位老頭兒認真地說道：「徐院士……您放心吧，我們會根據事實來的，不過……您妻子公司似乎並沒有這個能力來製造原子鐘。」
「嗯……」
「不過徐楊研究所有！」徐茫聳了聳肩，淡然地說道：「世界上最先進的量子計算機，我們研究所都能研製成功，原子鐘……你不覺得只是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好吧！」
「我明白了……徐院士您放心吧。」老頭點點頭。
之後，
徐茫便離開了，來到廁所門口，點了一根煙，默默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