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大，
材料系實驗室，
悲慘的徐茫被自己老婆趕出家門，幫她完成尚未成熟的自支撐鈣鈦礦薄膜技術，想想也是可憐……其實所有的理論技術相當完善，但問題就出在製造上面。
有些材料的二維晶體薄膜很容易製備，但是當材料三維晶格化學鍵很強時就比較困難，因為大部分晶體材料中，原子或分子間的化學鍵仍然是各向同性的，自發形成三維。
這使得製造出准二維材料異常困難，想製造出這些材料的超薄膜的唯一可行方式是把薄膜沉積到另一種基底材料的平面上，並在原子尺度實時監控這一過程，被稱為外延技術。
可是……
徐茫覺得這項技術存在缺陷，根據他得到的資料，這種外延技術，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時候，研究高溫超導材料銅氧化物時成熟的，這種銅氧化物具有分層的結構，但是層與層之間的鍵很強，因此科學家採用外延技術製備薄膜來研究它的超導性。
按理說鈣鈦礦氧化物作為氧化物，應該可以使用這種辦法，可美方提供的資料顯示，自支撐鈣鈦礦單層薄膜的製備非常困難，他們的成功率連一成都不到。
但這又的的確確是美方最先進的計畫研究。
徐茫感覺自己被騙了……被騙慘了。
「唉……」
徐茫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翻閱著桌子上的資料，不由長嘆一口氣：「人生啊……為什麼你總是在路上？」
「喂？」
「史密斯教授！」
「我被你們美方代表團的給坑慘了。」徐茫掏出手機給史密斯教授打了一個電話，非常氣憤地說道：「這個什麼鈣鈦礦氧化物鈦酸鍶與鐵酸鉍合成薄膜，就是一個垃圾！」
「……」
「呃？」
「你什麼時候換了這個技術的？」史密斯教授一臉迷茫，他就知道徐茫拿走了航天航空發動機技術，以及薩德反導系統，後面似乎沒有了。
這怎麼突然又多出鈣鈦礦氧化物鈦酸鍶與鐵酸鉍合成薄膜？
「我用材料資料庫的技術換的，當時簽字的時候您也在場，別說你忘記了？」徐茫認真地說道：「這項可以讓材料研究時間大幅度縮減，你們美方簡直大賺，我都虧的哭了！」
經過徐茫的提醒，史密斯想到在簽署協議時，有第二份合同文件，當時以為是一起的，萬萬沒有想到，私下底還進行了其他的技術置換。
不過有一說一，
自打經受過徐楊結構公式的洗禮後，史密斯教授對徐茫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過去以敲詐歐美技術聞名的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好像改邪歸正，成為了一位好人。
「徐茫？」
「你是不是經歷什麼打擊？」史密斯教授好奇地問道：「這完全不像是你的風格，在我的印象里……你應該把我們給騙慘了，突然送這麼多福利給我們，我有一點點不適應。」
「唉……」
「用華國的一句話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徐茫無奈地說道：「史密斯教授……話說您幫我打聽打聽，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搞出來的？研究到一半……還有臉說是目前美利堅在半導體中先進的研究成果。」
「好吧！」
「我幫你去問問，對了……徐茫？」史密斯教授嚴肅地問道：「你給我們的徐楊結構公式，到底是不是最簡化的？我怎麼感覺……有一點不對勁？這計算量很大！」
徐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也想擁有E=MC^2這種公式結構，一個簡單的方程凝聚了整個宇宙的能量，可惜我做不到……要不你們贊助我一點？贊助一萬億美金，我把自己的下半輩子投入到簡化徐楊結構公式的進程中。」
「……」
「好了不要做白日夢了。」史密斯教授苦笑道：「我現在幫你去問一下。」
「恩！」
掛斷電話，
史密斯教授給物理協會的負責人，亨利·米倫教授打了一通電話。
「喂？」
「亨利教授，剛剛我接到徐茫的來電，你們是不是私下底有另外的交易？」史密斯教授問道：「用什麼材料資料庫置換鈣鈦礦氧化物鈦酸鍶與鐵酸鉍的合成薄膜？」
「對！」
「這是臨時增加的。」亨利教授露出一絲微笑：「他是不是發現了問題？」
「發現了。」
「所以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質問到底是哪個混蛋說這是美利堅最新半導體研發技術。」史密斯教授苦笑道：「這該不會是你吧？」
亨利淡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徐茫會如此的掉以輕心，只能說……他大意了。」
「……」
「最近我學會了一句話華語，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史密斯教授講的華語很不標準，不過大致可以聽懂，隨後又用英語翻譯了一句。
亨利·米倫沉默了一下，不由說道：「這的確是我的不對，原本以為徐茫會發現，結果他連看都沒有看。」
「那……」
「要不你把原來的資料給他？」史密斯問道。
「不行！」
「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亨利·米倫笑道：「正好給他一個教訓，我們美利堅也不是好惹的。」
掛斷電話，
史密斯教授有一點不知所措，看來徐茫是被坑了。
思索了很久，決定把實話告訴他，畢竟徐茫也是普林斯頓天體物理協會的成員，而且還是即將被提名的副會長。
「徐茫……」
「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手上的那份資料，其實就是一個次品。」史密斯教授說道。
徐茫：@#￥%……！
人心難測！
居然真的被騙了。
「我……」
「你們……這……」徐茫氣得夠嗆，急忙問道：「能換嗎？」
「不能。」
「我幫你問了，不能換……徐茫，就當一個教訓吧。」史密斯教授說道：「我也很納悶，你為什麼沒有檢查一下？」
徐茫很糾結，總不能說自己良心過不去，騙了你們一百億美金。
「唉……」
「史密斯教授，您現在看到了吧？我徐茫的確是一個善人。」徐茫言語中帶著一絲憂傷：「你們竟然這麼對待我……史密斯教授，我現在特別傷心，後果特別嚴重。」
史密斯：？？？
嚴重？
能嚴重到什麼地步？
徐楊結構公式都已經到手，再怎麼嚴重也嚴重不到哪裡去吧？
「下次注意一點。」
「哦……對了，我提名你為普林斯頓天體物理協會的副會長，到時候組委會進行審核，不過……你別抱太大期望，很有可能你會被退下來。」史密斯教授說道：「因為你是華國人。」
「……」
「哦。」徐茫隨口應了一聲，淡然地說道：「我先掛了。」
啪，
徐茫直接給掛斷。
隨手抓了一把瓜子，徐茫一邊磕瓜子，一邊皺著眉頭，其實……這份資料挺齊全的，就是少了一種製備技術。
「他們不行？」
「我可以！」
……
夜，
靜悄悄的，
不過魔都某一間卧室，卻不是那麼風平浪靜。
「老公？」
「鈣鈦礦單層薄膜進度怎麼樣了？」楊小曼躺在徐茫身邊，一臉緋紅地問道：「我今天去打聽了一下，鈣鈦礦單層薄膜是近幾年最火爆的明星材料之一。」
「全無機鈣鈦礦，有機無機雜化鈣鈦礦，二維和一維等各種鈣鈦礦材料在光伏、光電、熱點等領域中，有非常高的潛力。」楊小曼繼續說道：「目前我們在這個方面是空白一片。」
「呃……」
「老婆……我們被騙了。」徐茫無奈地說道：「他們給我們的是次品。」
「什麼？」
「次……次品？」楊小曼一臉迷茫地問道：「你……你這麼被騙的？」
「唉……」
「身懷愧疚，然後一時疏忽大意，就上當了。」徐茫看了一眼小曼：「就好似當初我拿著一張新船票，不小心登上了你這條破船，大意失荊州……」
楊小曼：（＃￣~￣＃）
真的好想弄死他，
混蛋！
「正經一點！」
「說被騙的事情，到底什麼情況？」楊小曼問道：「還有沒有挽救的機會？」
徐茫點點頭，把小曼摟進懷中，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不失一次機會，一次我們佔領鈣鈦礦單層薄膜制高點的機會，壟斷全球市場，小曼……你要發財了！」
「真的？」
「那我是不是該準備什麼？」楊小曼問道。
「我要借用你公司的實驗室，順便再給我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