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在變戲法嗎？
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呂建平懷疑徐茫正在逗自己，其實他早就已經完成了對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的框架問題，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完成對別人那一秒鐘的諾言。
不過……就算如此，他僅僅只用不到一天的時間，解決單層錫原子材料的框架，這速度已經令人嘆為觀止。
「咳咳……」
「徐茫教授果然厲害。」呂建平平靜地說道：「竟然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單層錫原子材料的突破，不得不說……華國有你這樣的科學家，真是幸運啊。」
「……」
「你一點都不激動？」徐茫好奇地問道：「我剛剛不到一秒鐘啊，我看看……零點五八秒完成了計算，你……你就一點點都不詫異？這速度你覺得符合人類的認知嗎？」
呂建平笑了笑，淡然地說道：「符合！」
徐茫：？？？
卧槽！
什麼情況啊？
他是不是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沖成傻子了吧？
此時的徐茫不敢再刺激電話那頭的呂建平，萬一真的出現了什麼腦淤血或者腦缺氧的問題，自己可是要承擔責任的，而這個責任實在承擔不起啊，超材料研究實驗室的負責人……開玩笑呢？
「那什麼……」
「我這就把框架發給你們，後面應該挺簡單的，我覺得只需要付出時間，就可以了……具體是怎麼樣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徐茫認真地說道：「可能是錯誤的，也有可能是正確的。」
徐茫沒有瞎說，他根本就沒有看過數據，按照一般的常理，應該是正確的，但更多只是把別人拉到正確的軌跡，畢竟美利堅也處在理論階段而已。
掛斷電話，
徐茫看著自己的手機，表情有一些凝重。
「怎麼了？」楊小曼一臉迷茫地看著徐茫，眼神中儘是疑惑，問道：「之前還是興奮的樣子，怎麼打完電話就變成這個鬼樣，是不是我們出現了問題？」
徐茫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我覺得……這一台設備太危險了，它剛剛把一位教授給逼瘋了，從此以後封禁這台設備，不能再讓它出現於在這個世界。」
楊小曼白了一眼，沒好氣地問道：「哎哎哎，能不能醒一下？你是不是《魔都堡壘》看多了？把腦子給看傻了？什麼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既然它能夠造出來，說明符合當前世界標準。」
「小曼……」
「有事情你還不懂。」徐茫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就像你……本來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你除了臉蛋以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符合女人的標準，你的存在只是增加了這個世界上某一位優秀男人的痛苦。」
楊小曼：（*￣︿￣）
我……
這傢伙膽子越來越肥了！
「你信不信我咬死你！」楊小曼瞪著徐茫，惡狠狠地說道：「我怎麼就不符合女人的標準了？你見過這麼漂亮可愛動人的美少女嗎？像我這種女人……一般只出現天上，偶然下來游回人間，還被你這個王八蛋給捕獲了。」
「……」
「哇哦？」徐茫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然而，
下一秒被小曼打爆狗頭。
「哎呀哎呀……」徐茫抱著自己的腦袋，無奈地說道：「錯了呀……再錘下去真的要成為白痴了，老婆老婆……這一次真的錯了，別錘了……再錘就要錘出事情了！」
楊小曼停手了，看著徐茫一臉悲慘的樣子，嚴肅地質問道：「笨蛋……我覺得你最近過得太安逸了，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嗎？我揍你那可是全力以赴，現在只是用了兩成的力氣，你就開始大呼小叫……」
我……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為什麼讓我遇到了暴力小仙女？
徐茫挺無奈的，抱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小曼，然後把處理完的資料發到了呂建平郵箱，完成這一切後，沖小曼說道：「走吧……回家吧。」
「嗯……」
「老公？」楊小曼膩膩歪歪地說道：「腿突然坐麻了，需要親一下才能恢複。」
「……」
「你怎麼開始學那幫寫小說的？」徐茫那個氣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為了不更新，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
「親不親？」
「親親親……這就親！」
……
京城，
超材料研究實驗室，
呂建平教授正在等待徐茫的電子郵件，對於剛剛所發的事情，他還是頗有意見的，什麼一秒鐘解決問題，這有一點搞笑，但是想不到徐茫教授為了完成自己的說辭，對他人進行欺騙……對不起，無法接受。
「年輕啊！」
「年輕人偶然還是會衝動的。」呂建平嘆了口氣，雖然徐茫是最年輕最有前途的科學家，可他並沒有受到社會的磨練，很多事情並不能做到沉穩，有時也會變得很輕浮。
改？
恐怕很難……這需要時間的沉澱，需要用困難來磨平他身上的稜角。
突然，
呂建平看到系統的提示，應該是徐茫教授把資料發過來了，打開自己的電子郵箱，把裡面的附件下載到電腦里，點擊進入到這份文件裡面，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短短一分鐘，呂建平的表情變得有一些詫異，雖然這份文件並沒有解決全部問題，可是它給自己指明了一條道路，一條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呂建平嘴裡不斷發出驚呼，眼神從之前的詫異，漸漸變得有些崇敬，不管之前的徐茫究竟如何欺騙，說什麼一秒鐘解決問題，還不惜寫了一個劇本，可當看到他發過來的資料後……
呂建平覺得之前可以忽略不計。
「唉？」
「這……這好奇怪啊！」呂建平看到了某一段計算過程，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態有些不對勁了，這段計算過程對應著自己之前和徐茫說過的一段內容。
這段內容是自己臨時補充的，很重要……當時沒有想到，幸好在最後時刻亡羊補牢，然而它……它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不對不對！
這邏輯上有問題，除非徐茫教授已經提前想到了，否則在邏輯方面說不通。
呂建平回憶起最後和徐茫一起校對資料的場景，當時對方聽到亡羊補牢的內容後，表現的有一些驚訝和惱火，畢竟這段內容很重要，錯過了可能會出現無法挽救的問題。
這……
當時也不像是在演戲！
難道說這份資料是那時校對後才完成的嗎？
一個極其恐怖的想法，從呂建平的大腦中冒了出來。
「不……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會發生！」呂建平急忙搖了搖頭，把這種近乎於瘋狂的想法給拋棄，讓理智重新回到自己的大腦中，根本不存在所謂一秒鐘解決的事情。
可是，
隨著不斷深入這份資料，種種跡象表明，這份資料的確是在自己亡羊補牢後，才進行解決的，也就是……他真的有可能只用一秒鐘，便把困擾許久的問題，直接解決掉了。
「喂？」
「小賀……你馬上過來看一下！」
……
賀芳正在整理的自己的辦公室，此時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原本不可能如此準時準點下班，但今天不一樣，因為徐茫教授接手了這個問題，他會把問題解決的。
這時，
座機響了，是呂建平打來的。
接起電話短短几秒，立馬便衝出了辦公室，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從對方那嚴肅的語氣可以知道……一定是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有了巨大突破。
直接推開門，
帶著一股風吹進了辦公室里，賀芳一路小跑讓他此時的呼吸有點急促，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教授……是不是……有了突破？不會現在就完成了吧？」
「……」
呂建平艱難地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你猜的沒有錯，剛剛給我發了一封電子郵件，一個相當完整合理的框架，基本上已經搭建完畢，徐茫教授已經給我們指明了一條道路。」
雖然在此之前，賀芳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呂建平親口告訴他真相後，那種無法言語來形容的激動，瞬間佔滿了他整顆大腦，傻傻地愣在原地，雙眼散發著驚恐。
喉嚨動了動，艱難地說出幾個字：「真……真的？」
「真的！」
「你自己過來看！」呂建平讓開了自己的座位。
片刻，
賀芳坐在椅子上，盯著顯示屏上面的內容，表情變得有一些木訥，轉過頭看了身邊的呂建平，微微張了張嘴巴，最終沒有出聲，他很想爆一句粗口，詞典上沒有比『卧槽』更加貼切的來形容，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