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
這確定不是在搞笑？
呂建平教授原先以為一天，或者就是兩天，總是不會超過三天，當然他也做好了半天的準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徐茫竟然說一秒鐘就行，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咳咳！」
「徐茫教授……你能不能重複一下剛剛你所說的話？」呂建平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一秒鐘之內就可以完成了？一秒鐘能完成什麼？」
「就是你們的研究課題啊。」徐茫好奇地說道：「什麼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一秒鐘之內就差不多了，能有一個具體的框架，下面的就是時間問題，我想你們自己可以解決。」
「……」
這一次，
呂建平聽得很清楚，他的確說在一秒鐘完成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的框架問題，這……這已經不是在搞笑，他完全是在吹牛，除非詐騙級PPT上面的資料庫完成，否則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好了！」
「先不說了……呂教授現在你把資料發過來。」徐茫認真地說道：「我過目一遍。」
「好！」
啪，
掛斷電話，
呂建平看著自己手上的話筒，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一秒鐘……僅僅需要一秒鐘？這真的可能嗎？他把PPT上面的幻想轉化為了現實？
要再看看，
總感覺徐教授在忽悠傻子。
呂建平把資料發到了徐茫的郵箱里，然後急忙給賀芳打了一通電話，讓他馬上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不久，
賀芳來到了辦公室，看到一臉嚴肅的呂建平，心裡不由驚了一下，難道……徐茫教授經過兩個小時的考慮，最終把我們拒絕了？這……是要親自去魔都的節奏啊！
「教授？」
「是不是……徐茫教授拒絕了？」賀芳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
「他同意幫助我們了。」呂建平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了賀芳，說道：「小賀……你覺得徐茫教授解決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問題，他最快多少時間，可以建立起一個整體的框架？」
最快？
這……不太好預測。
畢竟他是徐茫，一個擅長用奇蹟的男人，之前的氣凝膠僅僅不到一天，而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問題，單層錫原子材料相關數據很少，應該不可能再次複製之前的奇蹟。
「兩到三天吧！」
「這一次和氣凝膠截然不同，氣凝膠已經積累了很多相關數據，而單層錫原子材料可用數據太少了，不過最遲最遲也就三天。」賀芳說道：「教授……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呂建平張了張口，但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該如何向賀芳敘述自己聽到的內容，有可能會被對方誤認為是傻子，別說是賀芳，任何人都會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就在剛才……」
「我和徐茫教授通了電話。」呂建平面露苦笑道：「除了你知道他會幫助我們，他還跟我說了一個時間概念……關於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問題，最慢最慢也就一秒鐘可以完成。」
「也就說……」
「我們整個實驗室加上科院物理研究所的理論物理專家，努力了這麼多天，結果在徐茫教授的手上，活不過一秒鐘。」呂建平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認為……可能嗎？」
什麼！
一……一秒鐘？
這確定嗎？
聽到呂建平的話，賀芳一臉驚恐地看著他，眼神中交織著恐懼，以及不知所措。
越來越過分了……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一秒鐘的時間解決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問題，這分明就是把別人當傻瓜，眼睛一閉一睜，問題解決了……可能嗎？！
「教授？」
「徐茫……徐茫教授是不是瘋了？」賀芳面露嚴肅的神態：「一秒鐘……他是不是入戲太深？真把PPT上面的內容當做了現實？」
「不知道……」
「現在徐茫教授正在看我發給他的數據，可能……」
突然，
電話鈴聲打斷了呂建平，看了一眼來電者，呂教授急忙接起來電話，嚴肅地問道：「徐茫教授……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咳咳……」
「有一個問題想要當面請教一下。」徐茫笑嘻嘻地問道：「關於一個數值方面……」
緊接著，
兩人在電話里，對某一個問題進行了溝通，不過關於這個問題，兩人需要花上不少時間。
「嗯！」
「嗯！」徐茫連連點頭，認真地說道：「差不多明白了……我再看一下，把裡面的一些數值搞懂，不然……很難構造一個整體的框架。」
「好好好！」
「徐茫教授你慢慢看，我們目前還不太急。」呂教授笑道。
掛斷，
呂教授抬起頭，看著賀芳笑道：「看來……徐茫教授的謊言不攻自破，裡面那麼多的數字都不知道其含義，怎麼做到用一秒鐘來解決整體框架？」
「……」
「人要面子的。」賀芳聳了聳肩：「教授我先走了。」
「嗯。」
離開辦公室，
賀芳來到了綜合辦公室，沖在場所有人說道：「大家準備一下，徐茫教授正式答應幫我們解決單層錫原子的複合材料問題，我估摸著兩到三天就能結束。」
「？？？」
「？？？」
「？？？」
卧槽！
終於答應了！
不容易啊！
「兩到三天……果然是徐茫教授啊！」一位年輕的實習生笑道：「太牛逼了……這速度讓我有一點望塵莫及。」
聽到這位年輕人的話，賀芳笑了笑，如果被他知道徐茫教授說自己一秒鐘，就能解決問題，恐怕他會發瘋的吧？
默默離開現場，
留下這一群年輕人繼續討論著徐茫的問題。
與此同時，
魔都，
復大材料系大樓的超材料實驗室，徐茫看著呂教授發過來的資料，表情有一些凝重。
這特么的……
似乎有一點難度！
徐茫現在還沒有理解裡面的一些數據含義，畢竟涉及面太廣泛了，在尚未完全理解之前，徐茫可不敢輸入具體數字，輸錯一個數字，結果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整一個小時，
徐茫在大量的數字中去重新理解其背後的意義，這個階段非常枯燥，導致他冒出一個大膽的設想。
資料庫……還能再智能一點，最好完美識別全部數字的含義。
「……」
「呵呵……徐茫，你想多了！」徐茫嘆了口氣。
雖然想法很美好，可現實太殘酷了，高級人工智慧挺複雜的，一個人可辦不到。
目前自己的所有系統和軟體，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工智慧。
此時，
突然門被打開了，
徐茫看到楊小曼提著一個袋子，在實驗室里東張西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小曼？」
「你怎麼來了？」徐茫急忙走了出來，詫異地問道。
楊小曼嘟著嘴，無奈地說道：「還不是為了在媽面前表現我們兩人很恩愛的樣子。」
「嘿嘿……」
「辛苦了辛苦了。」徐茫接過小曼手中的袋子，認真地說道：「老一輩人就喜歡看到我們恩愛，沒辦法……過幾天就好了。」
兩人坐在裡間的辦公室，一起吃著老媽做的養生菜，瞬間臉就變了。
「笨蛋……」
「媽什麼時候走啊？」楊小曼一臉苦瓜相：「這養生餐……我實在吃不下了。」
「這就吃不消了？」徐茫一臉淡然地說道：「我吃好幾年了，湊活吃吧……再過二十年，你也會這樣的。」
「放屁！」
「我……我……」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下去，瞪著徐茫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挖坑？」
「……」
「我怎麼就挖坑了？」徐茫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地說道：「好了好了，別想多了……吃完回去，我要工作了。」
「我不想回去……」楊小曼扭扭捏捏地說道：「媽在看肥皂劇……我又不能不陪著，過程太枯燥了，還不如陪著你搞實驗呢。」
「隨你吧。」徐茫點了點頭，這時他反應過來，驚恐地說道：「該……該不會是婆媳之間的電視劇吧？」
楊小曼搖了搖頭：「不知道……」
算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吃完飯，
徐茫便進入到工作的狀態中，而楊小曼乖巧地坐在邊上，欣賞著自己男人認真工作的樣子。
果然，
全力以赴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