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就出來了？
聽到這位小組成員的話語，克里教授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連實驗報告都已經刊登出來了，這……無疑就是打自己的臉。
「怎麼可能？」
「怎麼……怎麼會這麼快呢？」克里教授皺了皺眉，急忙打開了《Nature》的官網，當即就看到一張巨大的圖片，似乎是《Nature》製作的粒子動畫圖片。
【重磅，發現四十二年的預測粒子——軸子！】
標題，
駭人聽聞，
不過克里教授看著又是嫉妒又是恨。
很快，
這篇實驗報告出現了眼前，沃森和湯姆斯也湊了上來，三人一起看著所謂的實驗報告。
「這……」
「克里……是不是和你完全一樣？」沃森好奇地問道：「這世界上難道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我只記得四年期……華國和MIT共同發布了某一個研究報告，內容也是一模一樣，結果刊登的卻是MIT的數據。」
「我……我不知道。」
「我們還沒有進行實驗，但想法差不多。」克里滿臉黑線地說道：「計算方式上面……我有一點看不懂，需要去請專業的數學家來解決，當初這個理論設計也是請了我的一位數學朋友共同解決的。」
湯姆斯認真地說道：「別懷疑……這絕對是徐茫一個人完成的，他的數學能力和他的想像力一樣出眾。」
呵呵，
不管是不是一樣出眾，
總之……全部完了！
這一刻，克里一臉悲傷地嘆了口氣，默默翻閱著下面的內容，上面的一些數據計算，他完全沒有在意，也不想去理解為什麼，總之失敗了就是失敗。
「不對哦！」
「這樣的實驗報告是沒有根據性的。」沃森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其實這份實驗報告很不嚴謹，真的……你們發現理論數據和實驗數據一模一樣，報告後面的計算部分，這怎麼確定實驗是對的？」
克里教授愣了一下，聽到沃森的話語後，他才注意到這個問題，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要推翻徐茫的實驗報告，因為……克里教授也遇到了相同的問題。
對啊！
這……這該怎麼解決？
克里教授此時懵逼了，這種和理論一致的實驗數據，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
「等一下！」
「後面……後面似乎給出了全新的解釋。」沃森發現當報告到後半部分，出現了重大的轉折，徐茫利用拓撲概念解釋了實驗部分的數據，而得到的結果是驚人一致。
「……」
「……」
「……」
頓然，
三人全部沉默了，作為高能粒子方面的專家，他們……他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仔細回想一下，人家徐茫從一開始研究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就是事先計畫好的。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外爾半金屬中可以發現軸子，而軸子的特性與外爾費米子有直接關聯。
「三天……」
「是我無知了！」克里教授一直拿著時間當做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然而回頭看看狀況，其實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站在徐茫的肩膀上進行研究。
就這樣……
自己竟然覺得很自豪……徐茫果然可怕！
「克里？」
「你……關於這部分的內容，你有沒有考慮過？」沃森問道。
克里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的研究成果完全基於徐茫的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而來，並沒有深度去了解這個情況，關於拓撲概念的解釋，我是完全沒有想到。」
「教授……」
「怎麼辦？」那位叫布萊恩的小組成員，小心翼翼地問道：「結束了嗎？」
「結束了！」
「但也沒有結束，接下來我們將組建一個龐大的隊伍，研究三粒子。」克里教授苦笑道：「希望……千萬別遇到徐茫了……」
此時，
沃森好奇地問道：「克里……這和你之前不一樣啊，之前不是不畏懼徐茫嗎？」
「別挖苦了我……」克里教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
隨著《Nature》官網刊登了徐茫的實驗報告，高能物理界因為這一篇實驗報告，變成了一鍋沸騰的開水。
幾乎所有新聞媒體都把目光盯向了這篇實驗報告上，各種奪目的標題，各種駭人聽聞的辭彙，通通出現在各個門戶網站或者各大報紙的頭版上。
不過……
從某一種概念來言，軸子的發現讓天體物理領域迎來了一次大危機，軸子已經被證實存在這個世界上，那它究竟是不是暗物質的組成部分？
在這點上，
整個世界目光看向了物理協會，希望他們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個解釋並沒有出現……
美利堅物理協會也無法給出解釋，此時他們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階段，承認軸子有可能是暗物質組成部分，這無疑就是打自己的臉，不承認……萬一繼續研究，未來被證實就是暗物質的一部分，也被打臉。
總之，
怎麼解釋都要被打臉，
此時美利堅物理協會快要恨死徐茫了，之前的六月會議也是這個情況，反正和徐茫產生關係，就會很倒霉。
蘇大，
物理系大樓，
陳主任看著新聞，臉色差到了極致，這才過去幾天的時間，徐教授就把軸子問題給解決了……還解決的如此完美，這……這……簡直不給人活路！
「唉……」
「機會啊！」
「這麼好的一次機會，竟然白白送掉了。」此時的陳主任特別懊惱，雖然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完全是因為校方的選擇出現了問題，可眼睜睜看著合作學習的機會，從自己的手上慢慢飛走，那種無力感讓他有點憤怒。
在打電話問合作？
估計……
這輩子都別想了，徐教授這個人的脾氣有點倔強，認定的事情很難被拉回來。
嘭嘭嘭！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主任？」
「這……這什麼情況？」一位年輕的副教授走了進來，滿臉焦急地說道：「徐教授已經把軸子證實了，這……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總之……不可能再合作了，我們只能靠著自己。」陳主任苦笑道：「待會開一個會議，把軸子頻率計算到最準確的數值，徐教授已經把軸子都證實了，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很快，
這場會議開始了，內容很鮮明就是算出軸子頻率最為準確的一個數值。
不過整場會議大家的情緒不是很高漲。
結束後，
打算回到辦公室的陳主任，接到了方校長的電話。
陳主任並不是很想見方校長，因為蘇大和徐教授之間的關係，是從方校長這裡開始變得惡化的，可以說是方校長親手斷送了與徐教授的這一次合作。
但是由於身份和地位，陳主任又不能不去見他。
到了方校長的辦公室門，輕輕推開門，陳主任看到方校長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方校長？」
「找我有什麼事情？」陳主任問道。
「你覺得……」
「與徐教授的合作還有機會嗎？」方校長問道。
陳主任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幾乎等於零，徐教授的脾氣……我想您應該了解過，他可是科研界的鬥士。」
「……」
「這怎麼辦？」方校長無奈了地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這才幾天的時間，竟然就證明了軸子。」
這時，
陳主任似乎反應了過來，其實還是有一線轉機的，當時徐教授的並沒有一口回絕，只是說重新審視一下目前的狀況。
但很快這個想法被打消了，當時所謂的重新審視狀況，是基於沒有證明軸子之前，證明了軸子後再去談合作，顯得非常功利。
看來……
真的沒有機會了！
「機會……」
「靠人爭取的，你去問問吧。」方校長說道。
陳主任：？？？
這……
這算什麼事情？
明明造成這個狀況的是你方校長，怎麼最後處理後續的人是我？
最終，
陳主任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回到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座機聽筒，陳主任思考了很久，組織了一下語言，幾分鐘後才撥通了電話。
通了……
「喂？」
「徐教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