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
單國一和華嚴峰誰都沒有繼續說話，剛剛那聲音好像……好像非常熟悉，特別華嚴峰同志……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從電話里聽到的那賤兮兮聲音挺清晰的。
徐茫？
這不是徐茫嗎？
兩人瞬間就猜到了是誰。
下一秒，
單國一便看到徐茫背著一個挎包，一臉笑嘻嘻地走了進來，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渾身上下所散發著那種鹹魚氣質，讓單國一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擬，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徐……」
「徐教授？」單國一默默掛斷了電話，一臉迷茫地問道：「你怎麼突然之間來到我這裡了？」
「呃？」
「你前幾天不是讓我告訴你最新動態嗎？」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現在最新動態來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我這個人非常守信用？話說……你和誰在打電話啊？」
「……」
「沒……沒什麼。」單國一好奇地問道：「徐教授……您有事情嗎？」
「啊？」
「給！」徐茫拿出一疊文稿，直接遞到了單國一面前，笑呵呵地說道：「這是我的這兩天的成果，軸子的基本理論框架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差你們給錢和材料。」
單國一：？？？
等等，
剛剛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徐茫……徐教授說自己已經完成了軸子的理論框架？
不會吧？
「徐……徐教授？」單國一滿臉驚恐地問道：「您……您能不能再敘述一遍，剛才您所說的話？」
「這兩天通過我不懈的努力，終於把四十二年前的假想粒子——軸子，其基本的理論框架給填充完畢，現在就差你們給我錢和材料。」徐茫一本正經地說道。
此時，
單國一的表情從驚恐漸漸轉變為了恐懼，突然他聯想到了華嚴峰對他所說的話，別再關注徐茫了，或許有一天，他突然帶著一疊文稿，來到你的面前，說……已經全部搞定了。
真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單國一本來對華嚴峰的話不是那麼的確信，不……是壓根就沒信，可現實卻給他上了一課，然後狠狠在臉上打了一巴掌，徐茫教授真的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
拿過徐茫的文稿，單國一打開看了幾分鐘，突然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徐教授？」
「就……就這麼簡單？」單國一原本以為軸子的理論框架會相當複雜，包括後面的實驗部分，結果……僅僅需要一維晶體材料，通過電場和磁場就能發現軸子，這大大出乎了單國一的預料。
「是啊！」
「就是這麼簡單。」徐茫認真地說道：「但是現在別看這麼簡單，如果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沒有被驗證的話，誰能想到用一維晶體材料，通過接觸到平行的電場和磁場，便能出現傳導電流的軸子？」
單國一沒有說話，情況的確如徐茫所說的那樣，沒有之前所累積的研究，根本不可能完成軸子的基本理論框架，以及後面如此簡單的實驗。
只需要TaSe4晶體，然後通過接觸到平行的電場和磁場，便能檢測到理論中所預測的可以傳導電流的軸子，這一切如果沒有建立起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的話，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不過……
當單國一繼續翻閱著裡面的內容後，他才感覺到自己太天真了……這個TaSe4晶體的規格過於高，甚至到了一種極為苛刻的地步，根本就是製備不出來。
「咳咳……」
「徐教授？」單國一無奈地說道：「這種TaSe4晶體本身就很難製備，您還需要如此高的要求，這……這似乎有一點困難。」
「有困難也要克服，這一點沒有迴旋的餘地。」徐茫嚴肅地說道：「這個方案是目前最便捷的，如果連這一點都達不到的話，那……還是放棄吧。」
單國一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徐茫……您放心吧！我們研究所會竭盡全力去找這種高質量TaSe4晶體，只要找到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您！」
「哦……」
「我先回去了，你們自己慢慢整吧。」徐茫默默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剛剛到了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沖單國一問道：「我有工資嗎？」
單國一愣了一下，急忙說道：「應……應該有吧。」
「有就好。」
話落，
單國一的視野中再無徐茫的身影，等他回過神來，再看這一份文稿的內容，此時他才意識到，其實並不是理論框架簡單了，而是大部分都來自於之前的發現。
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的證明，給軸子帶來了全新的研究方向，所有的一切全部歸功一人……徐茫。
這時，
邊上的座機響了，
單國一看了一眼來電者，是復大的華嚴峰教授。
「喂？」
「華老……」單國一沒有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此刻的他獲得了一股新生的力量。
「剛才是不是徐茫？」華嚴峰好奇地問道：「他來找你做什麼？」
「呵呵！」
「華老……還真被你給說中了，千萬別關注徐教授，或許有一天……他會帶著一疊文稿來到面前。」單國一說道：「軸子的理論部分已經完成了，他要我找到一種一維材料，只要有這種材料，就能進行相關實驗。」
華嚴峰笑了笑，淡然地說道：「現在信了吧？」
「信！」
「想不到……不說了。」單國一嘆了口氣：「華老我先掛了。」
「好！」
掛斷電話，
單國一拿著徐茫的文稿，前往了王老的辦公室。
輕輕敲了辦公室門，在一聲請進後，直接推門而入。
「王老！」
「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單國一興奮地說道：「徐教授把理論框架給完成了！」
王老的反應到不如單國一那麼強烈，只是笑了笑，好奇地問道：「理論框架的完成，還離成功挺遠的，話說在徐茫教授的理論框架下，需要什麼樣的設備？」
「不需要設備！」
「只要一維晶體材料就行。」單國一說道：「一種高質量的TaSe4晶體。」
此時，
王老終於露出了一絲詫異的表情，就……就這麼簡單？
緊接著，
王老便拿到徐茫的文稿，打開翻閱了一會兒，漸漸被裡面的內容所吸引，這似乎是建立在凝聚態物質上的理論，現在看來之前證明的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簡直是神來之筆。
「似乎……」
「少了一點什麼。」王老皺了皺眉頭，認真地說道：「你不覺得這份文稿里，少了一點內容嗎？」
「嗯！」
「少了實驗方案。」單國一說道：「徐教授只是籠統地給出了實驗預測過程，卻沒有給出實驗的具體方案，我覺得……您應該會理解的，這畢竟是別人的一番心血。」
王老點點頭，無奈地搖了搖頭，面露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TaSe4晶體的事情，你就辛苦一下吧。」
「好！」
「這件事情，我會辦妥的。」單國一點點頭。
……
復大，
某教師公寓，
徐茫正躺在沙發上，臉上蓋著是一本全新的數學教材書，現在的他物理已經達到了精通級別，就差數學和天文了，只要這兩樣也達到精通級別，那麼引力波探測工程就能提上日程。
不過……
根據徐茫的計算，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
這特么的不是在搞笑嗎？
人的一輩子有多少個兩月呢？用小曼的話說……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話說……」
「女地精最近在做什麼呢？」徐茫發現最近的小曼越來越晚回來了，她似乎在瞞著自己做什麼事情，而且最近幾次回家感覺她很疲憊。
難道……
遇到了商業上的敵人？
此時，
楊小曼突然回到了公寓，這突如其來的到訪，差點沒有把徐茫給嚇暈過去，急忙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下午四點而已，她竟然違背常理提起一個小時回來了。
「笨蛋？」
「飯有沒有做啊？」楊小曼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徐茫，沒好氣地說道：「老娘今天忙了一天呢！」
「啊？」
「哦……」徐茫看了一眼小曼的表情，開心中帶著一絲興奮，根本不像是忙了一天的節奏，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婆？你……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實地考察！」
「這兩天我都在新家周圍轉悠，我發現附近的教學設施非常完善，幼兒園的口碑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