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
「我……我想要退出。」一位女生站在徐茫面前，低著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看著徐茫：「和我在學校完全不一樣，這裡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徐茫看著這位女生，目前為止這位第十一位退出的人，也是自己預測最後的一位，兩周的時間……竟然走了十一人，雖然條件是挺辛苦的，可也沒有辛苦成這個樣子吧？
「真的這麼艱苦？」徐茫忍不住問了一句：「除了無聊一點……還可以吧。」
「不是……」
「本來還有人和我聊天，結果……大家都走了。」這位女生無奈地說道：「現在……剩下的都是天天搞研究，吃飯的時候也在討論……受不了。」
徐茫：囧
尼瑪，
這不是挺好的嗎？
這誰介紹進來的呀？
「哦……」
「那你走吧，反正沒有簽合同。」徐茫說道。
看著這位女生離去的背影，徐茫開始進行反思，是不是位置真的很偏移？不由拿出了手機點開地圖軟體，直接導航到市中心，手機上顯示才二十多公里。
還行呀……
也就是二十多公里，按照半夜騎機車的速度，十分鐘就到了呀。
回想現在，
偌大的實驗室就剩下了六個人，而且這六個人打了一個引號，因為自己經常要去上課，也就是說這麼大的實驗室就剩下了五個人在工作，這……也行吧。
不對，
還有做菜的師傅。
「唉……」
「真特么的慘！」徐茫嘆了口氣，想想引力波聯合探測實驗室，聽說有三十多個人，再拿自己和他們做比對，簡直天與地的差別。
舔了一會兒傷口，
徐茫默默地來到工作的地點，汪艾和董宇兩人正在計算機前計算數據，作為閑人的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站在邊上看兩人計算，還別說……算得比較精確，只是有一點不對勁。
「徐教授？」
「今天是不是又走了一位？」董宇好奇地問道：「前幾天我就看她不對勁，魂不守舍的樣子，一開始以為生病了，結果後來才知道，正在思考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
徐茫沒有說話，默默地離開了。
「？？？」
「？？？」
汪艾和董宇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迷茫。
「小艾？」
「這……這到底什麼情況？」董宇滿臉疑惑地說道：「看上去今天的徐教授心情很低落的樣子，似乎……似乎是分手了呀，一般情況下分手的人才會這樣。」
「不可能！」汪艾嚴肅地說道：「我懷疑是最近人走太多了，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的局面，導致心情沉重。」
「我覺得還不錯，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離開。」董宇無奈地說道：「很多人都挺羨慕我的，畢竟能在徐教授的項目里搞研究，能夠快速提高能力。」
與此同時，
徐茫來到了胡潔和張亞鵬身邊，兩人是負責尋找中子星、黑洞的，不過目前看來兩人的工作挺累人，所有的數據都是川笑兄之前複製過來的，兩人要在茫茫數據中找到可能探測到引力波的天體。
「徐教授？」
「別理我……你們繼續吧。」徐茫離開了。
「……」
「……」
兩人也感覺到今天的徐教授有一點不一樣，明顯今天是分手後的樣子，鬱鬱寡歡……臉上掛著一幅看破紅塵的表情。
「胡潔……」
「什麼情況啊？」張亞鵬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徐教授失戀了？」
「不可能！」
「徐教授的女朋友……我看到過，有一次在學校里遇到過，當時徐教授和他女朋友可親密了。」胡潔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是實驗室人走太多，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面。」
胡潔的話，得到了張亞鵬的認同，目前看來的確是這個情況。
一下子走了十一個人，換做誰都受不了。
此時，
徐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其實探測引力波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找到相對應的中子星和黑洞，然後進行探測，這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也不需要進行證明，前人已經全部完成了。
不過……
剛剛看了一下汪艾和董宇的計算，徐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探測精度可能不夠！
這不是徐茫空穴來風，汪艾在計算一個卡尺距離的時間，這個數值過於的龐大，就算是探測到了引力波，在計算數值上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徐茫開始改進計算方式，不過無論他怎麼努力，這個數值依舊是無法減少的，這時的徐茫把目光放在了激光干涉儀上面，是不是這個儀器不行。
但很快這個念頭被打消，利用激光干涉儀器所打造的測量方式，是人類幾千萬年曆史以來精度最高級別的存在，沒有比這個更加精確了，所以只有一個情況……這個世界上存在另一種計算過程，可以精確到已知的極限。
「系統……我需要一種精確計算引力波的數學工具。」
【經系統識別，精確計算引力波的數學工具兌換值：1000000（數學技能）】
【經系統識別，精確計算引力波的數學工具兌換值：2000000（物理技能）】
【經系統識別，精確計算引力波的數學工具兌換值：1000000（天文技能）】
【要求：智力四級】
【要求：三種技能全部精通】
卧槽……
尼瑪！
這麼苛刻的嗎？
看到系統給予的兌換要求，徐茫知道憑藉目前自己的能力，這輩子別想找到引力波了，沒有一個配套的計算工具，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搞笑，成功只存在大腦的幻想中。
快速升到智力四級，是徐茫目前一個巨大的挑戰，不過在任務如此缺乏的情況下，好像短時間無法實現。
解散又不能解散……
乾耗著也不行，浪費別人的時間。
只能暫時尋求其他項目。
「川笑兄……」
「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
「什麼？」
「缺少計算工具？」川笑兄聽到徐茫的話後，滿臉驚訝地看著他：「你……你確定？」
「對！」
「剛剛我看了汪艾和董宇的計算過程，發現通過光的邊上時長變化數值太大了。」徐茫認真地說道：「簡直大到無法言語的地步，按照當前這個情況，我們永遠都找不到引力波。」
川笑兄眉頭緊皺，這件事情不能怪徐茫，大家都是第一次干這個，而且能夠在剛剛啟動的階段找到錯誤，總比在結束後還不清楚錯誤的地方強太多。
不過……
這下麻煩了！
怎麼和成員們說這個情況？
「我覺得……靠瞞是瞞不住的。」川笑兄認真地說道：「而且他們是這個實驗室的一員，有權利知道這些內幕，大家一起尋找這個計算工具。」
徐茫思索了一下，認真地說道：「暫時研究其他的，引力波先放在邊上。」
「只能這樣了。」
「但你還是要和成員們講清楚，否則……」川笑兄說道。
「我會的！」
不久，
徐茫就召集了所有人，在會議室開一次簡短的會議，主要內容就是敘述當前遇到的大麻煩，關於計算工具的缺失問題，不過所有人並沒有因此感到沮喪，在一個諾貝爾級別的研究項目中，遇到這樣的問題屬實常見。
經過表決，由川笑兄帶領四人研究中子星和黑洞問題，順便收集相關數據，而徐茫則全力尋找計算工具。
不幸中的萬幸，
這件事情沒有外人知道，這也讓徐茫免去不少的麻煩。
回到公寓，
徐茫並沒有看到小曼的身影，最近她越來越忙了，似乎成了一個投資基金，然後拉攏了一幫人數學很好的學生，和她一起在搞投資，這導致兩人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給自己做完了碗蛋炒飯，一個人坐著桌子前，一邊吃飯一邊翻著手機，看著最近有什麼重大發現沒有。
看著看著，
徐茫注意到一個新聞，標題為量子世界的概率問題。
似乎是來自清大。
這篇新聞的中心思想就是波函數，清大研究小組認為，量子系統中的波函數只能描述一組的概率。
還別說，
這個觀點徐茫倒是認同的，一個量子系統以一種方式與另一種方式行為的概率，在量子力學的世界裡，概率就是一切，在一個簡單的系統中，可以從計算波函數出發，得到它的所有其他信息。
然而……
面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