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自己之前的發現，徐茫設想一個在雙層石墨烯上再增加一層石墨烯，看看是否會發生什麼變化，當然……理論上還是要證明一下的，起碼走一個過程。
不過……
很快徐茫發現三層石墨烯進行轉動角度，在理論上是不可能實現超導，因為破壞了雙層神奇角的特性，如此一來三層石墨烯的超導似乎變得不存在。
這一點並沒有讓徐茫感到意外，既然旋轉角度不可能，那麼就找其他的辦法，盡量在理論上出現超導性。
徐茫思索了一下，三層的堆疊方式在大自然中最常見最穩定的是ABA，此外就是AAA和ABC兩種堆疊方式，是否可以通過研究三種不同的堆疊方式，來找到三層石墨烯超導理論上的可能？
或許吧……
之後，
徐茫在電腦上打開了模型製作軟體，分別對三種不同堆疊方式進行了模型建立，這個過程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之前在研究雙層石墨烯超導性時，已經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
對比著三種不同的堆疊方式，徐茫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通過不同堆疊方式，或許會影響到能帶結構，而能帶結果決定了諸多的特性，比如它的電子性和光學性。
「有一點意思！」徐茫倒是被提起了興趣，不過目前來說這只是一種猜測，從模型上得到的一種分析後的幻想數據罷了，依舊逃不過數學計算和實驗驗證。
「喂？」
「方主任！」徐茫打了一個電話給物理系的方主任，雖然兩人的辦公室相鄰，不過徐茫覺得這樣打電話有儀式感。
「……」
「我說徐茫……我的辦公室就在你邊上，走兩步都不行嗎？」方主任那個無奈啊，這傢伙也是懶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程度，明明自己就在他的隔壁，就這樣的距離都不願意走，真是懶出了新的境界。
不過這不是最可氣的，最最可氣的是就這樣人，他隔三岔五就能在物理領域中有所突破，而且他的發現都是舉世震驚的，徐茫的出現對某些人來說不太友好。
「呵呵……」徐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道：「這樣比較有感覺……比較正式嘛。」
「好了好了。」方主任急忙催促道：「究竟什麼事情？」
「我們物理系有沒有納米級空間解析度的角分辨光電子能譜設備？」徐茫問道：「我突發奇想有了一個全新的思路，但是這個思路礙於需要這種設備來探究。」
「納米級……」
「這個全國不多，我們沒有。」方主任嚴肅地說道：「據我所知南大和清大有這樣的設備。」
「南大和清大？」徐茫愣了一下，面露痛苦地說道：「這兩個學校……我和它們有仇啊，在引力波探測上存在競爭關係，我想一定不會借給我的。」
「那我也沒辦法了。」方主任嘆了口氣：「要不我再給你打聽打聽？」
「嗯！」
「盡量是那種沒有參與聯合引力波探測實驗項目的學校，不然……能借用到設備的概率不是很高。」徐茫認真地說道：「C9聯盟里大多數都參與了，只有江大、哈大、西交大沒有參與。」
「噢！」
「江大倒是有這樣的設備。」方主任突然說道：「你和江大挺熟的吧，不如去問問。」
「哦……」
掛斷電話，
徐茫急忙給江大的物理系林主任打了一通電話。
正要撥號碼的時候，
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
片刻，
一位學生走了進來，徐茫並不認識他。
「你是？」徐茫好奇地看著這位學生，臉上寫滿了『迷茫』二字。
「徐教授您好……我是光學大三的學生，孟傑。」這位叫孟傑的學生尷尬地說道：「徐教授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空？」
「暫時有。」
「有什麼事情說吧。」徐茫點點頭。
結果，
下一秒，
徐茫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張神秘的銀行卡。
「……」
「……」
頓時，
辦公室里寂靜無聲。
徐茫算是明白了，這學生是一個人才呀，雖然方法簡單粗暴了一點，不過他的膽量不是一般大的，儘管臉皮暫時達不到頂尖級水平，但比起絕大多數的人都厚，不得不說……他傢伙有一點水平。
徐茫很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這一類學生在社會上的成功速度，比起老老實實的人快很多。
唉……
遙想當年自己也是想盡辦法給老師們送禮，結果一眨眼的時間，過去送禮的成為被送禮的……真是世事無常。
「咳咳！」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茫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這位學生淡然地說道。
「你到是挺有意思的。」徐茫說道。
「其實……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這位學生說道。
在謎一般的交流下，徐茫突然問道：「到底什麼意思？」
「徐教授……」
「我那個考研的初試過了，現在進到了複試階段，我聽說……您懂的。」這位學生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爸也姓孟。」
徐茫一臉無語，這特么的不是廢話嘛，難道你爸還能姓徐吶？
「哦……」
「要不你去找方主任？」徐茫想到了一個辦法，把他推給方主任。
「徐教授……」
「我剛剛從方主任辦公室過來。」這位學生說道：「方主任說讓我來找你，他說這件事歸副主任管。」
卧槽！
尼瑪……
怪不得沒有人願意競爭副主任這個位置，感情是容易進去呀！
徐茫那個氣呀，本以為自己是沾到了便宜，平白無故拿到了副主任，但現在想想世界上哪有掉餡餅的事情，當時自己怎麼就沒有考慮到，為什麼副主任一直空著的。
果然帶副的都不行……比如副作用。
「哦……」
「我知道了。」徐茫點點頭，隨便應了一句，把桌子上的銀行卡推向了他，說道：「這張卡你拿走。」
此時，
這位學生有點慌，說明東西還沒有到位呀！
「徐教授？」
「我……」這位學生無奈地接過這張卡，默默地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徐教授……我爸是孟慶。」
話落，
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孟慶？」
「誰啊？」徐茫真心想要知道這個孟慶到底是何方神聖，懷揣著這個想法，上網搜索了一下，發現這個叫孟慶的還真是一個人物，不過也就這樣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唉？
我想要幹什麼來著？
徐茫坐在椅子上，被這位學生一通胡攪後，大腦中斷了思路，想不起本來要做什麼。
對了，
打電話！
徐茫給江大物理系的林主任打了一通電話。
通了……
「喂？」
「林主任嗎？」徐茫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好，我還是復大的物理系副主任徐茫。」
「……」
「徐茫？！」林主任接到徐茫的電話後，倒是微微有些吃驚，笑呵呵地說道：「不錯呀，這麼快就升到了副主任的位置，徐茫……你的速度有點像火箭。」
「別提了！」
「剛剛遇到一個走後門的。」徐茫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當副的……是我太年輕太天真了，我說大家為什麼對這個副主任不是那麼關心，我特么的上當了！」
「……」
「你偷著樂吧！」林主任笑道：「好歹也是一個主任級位置。」
話落，
林主任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林主任。」
「你們物理系有沒有……納米級空間解析度的角分辨光電子能譜設備？」徐茫問道。
「有！」
「怎麼了？」林主任問道。
徐茫急忙說道：「我需要借用一下這個設備，大概後天過來，正好那三天沒有課。」
「可以。」林主任說道：「我給你安排一下。」
……
掛斷電話，
徐茫對這個項目進行了校內申報，原本申報的速度需要一周左右，但介於徐茫的特殊身份，學校管理經費的這個部門，半小時就給徐茫打了電話，告知第二天就能下撥經費。
對於這個速度，徐茫還是相當滿意的，不過還是因為身份的問題，加上只是校內申報，要是換做其他的……恐怕不會這麼迅速，引力波探測實驗室的經費問題，就是最好的例子。
目前進度到哪了，具體是哪位混